大马一日
1.5月9日早晨其实是被吵醒的。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痛。很久没睡过硬板床了。睿睿一个劲劝男人去换个床垫。男人天性懒散,加之为了证明自己足可以适应各种条件,不置可否地应付了睿睿,却依然睡他的硬板床。上班后,
1.
5月9日
早晨其实是被吵醒的。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痛。很久没睡过硬板床了。睿睿一个劲劝男人去换个床垫。男人天性懒散,加之为了证明自己足可以适应各种条件,不置可否地应付了睿睿,却依然睡他的硬板床。
上班后,先是接了阿明的电话,说,你已经把我给忘了,我一直等你电话,告诉我你在大马好不,告诉我你见到阿颖了。男人呵呵地说,55555,阿颖把我抛弃了。她去1号站了。阿颖是早上和领导一起去的。然后兔兔打来电话,说,听说老大说了句很雷人的话啊?啊?男人搜索了记忆。昨天中午吃饭,老大经过阿颖的时候,对她说,看你幸福的,小别胜新婚啊!男人和阿颖瞠目结舌,无言以对。阿颖郁闷地对兔兔说,靠,这下我更嫁不出去了。男人却想家了,想他的女人。
货代来。男人反正百无聊赖,于是跟货代一起去海关转了一圈,回来就看到女人给他的QQ留言,男人又后悔出去了。
中午真的很爽,一觉睡到自然醒。到得办公室,却无论如何登不上网。男人锲而不舍得折腾了半天。眼看着时间是国内晚上10点多,却依然毫无进展,只好放弃。女人打来电话。男人打过去,却什么声音都没。男人再打,电话里面只男人的声音从话筒里面反射回来,男人对着手机,仿若那个爱上自己的水仙对着一潭池水。男人憋了一声汗,除了自己的声音,电话那头是万里撒哈拉般的寂静。妈的。男人骂,无可奈何地点颗烟。后来干脆约了江江和睿睿,带上相机,去大马城里排遣郁闷。确实有家很大的工艺品店,男人看中一个木雕,贵得要死。在另外一家店看中一副沙画,价格也是及尔的好几倍,只好作罢。江江请客,吃不知名的烤肉,对男人说,这是给你接风的。三个男人漫无边际瞎聊。
晚饭就没再吃。饭点后大家聚在宿舍门口聊天,欺负年龄最小的阿堤,笑说他是厦大(吓大)毕业的。男人说,你们一帮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小P孩,真好意思。聊及老尚,马工说程总跟大家开玩笑,说老尚到底是不是处,谁都不知道,最多也就是个副处吧。不愧为项目的一把手,真是太有柴了。
7:30到9:00,照例是要在办公室加班的。间隙出来抽烟,就听到隔壁老尚开着音乐,扯着嗓子自娱自乐。几个男人围在门口,嘻嘻地笑。远处天空在灯光下黯淡寥落,似乎有铺天盖地的黄沙欲来,倒颇有几分老尚的歌唱的意境。
2
5月11日
早上本来应该去6号站的。昨天陆续接了几个站上的电话,对方的乡音通过电话线路的滤筛象水被蒸馏后飘在半天虚无缥缈的雾气不可捕捉,男人身在其中完全不知所云,只好对着话筒自说自话曰,等我明天去站上咱们当面说吧,然后在对方的诺诺声中挂了电话。不过临出发前男人福至心灵打了个电话确认,对方却说去城里了。男人省却了扑空的烦恼,直念阿弥陀佛。
阿颖昨天风尘仆仆从千里外的1号站回来,甫一上班就无比郁闷地给男人QQ发信息说,妈的我真的黑了呀所有各站见到我的人都说我黑了这下老娘我真嫁不出去了。男人就全不正经地给她出主意,虽是对着笔记本手敲打着键盘,感觉自己却是个无聊的顽童手握着棍子在搅浑一池春水,而终究这浑水非但未给他快意,反令他莫名沮丧。
然后是女人。和女人的聊天已经成了每日的三餐不可或缺。可惜大马的网络也跟造作的小女人一般,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会跟你使个小性子。不同的是女人生气尚可以哄,主动全在男人,而网络罢工男人则跟被绑架的女人一个样,是被奸被宰被大卸八块还是劫后余生全然只能听天由命。
几个男人于是在网络罢工的当儿也怠了工,在办公室外的凉棚里坐了,点上颗烟,山南海北神侃。
下午4点多,男人搞了辆车去6号站。6号站营地离大马只30多公里。道路很窄,仅容两车道,一去一回。透过车窗,男人看他早已熟悉了的道路两侧,典型的戈壁地貌,虽也杳无人烟,但并不是他所期待的千里黄沙万里无垠一眼可以望到天尽头的博大荒瀚。四边都是连绵的群山,如同并不好客的主人,警惕地切割阻断他探索的视线。这些山,据说是亿万年前地球频繁发火的产物,山上覆盖着薄薄的一层火山岩,有的碎如砾石,有的有若磨盘,更有甚者一石即一山,如刀削一般,笔直矗立。偶尔会看到几只瘦削的骆驼,寂寞苍凉,象饱经风霜的老人,头低垂向大地,默默咀嚼不可追的岁月。还有几只野驴,永恒地盘桓在6号站入口处,似乎有看不见的绳系住它们。
晚饭后,照例陪阿颖散步。晚上在外面抽烟闲聊的时候,错过了兔兔的电话。QQ上问她啥事,却欲言又止,只剩叹息。屏幕上的那一声“唉”,退缩着千言万语未曾说,那一声“唉”,隐约浮动着她的农民哥哥的轮廓,是她七色梦对苍白现实的妥协,那一声“唉”里,包裹着犹疑、困惑和不甘。男人想起阿颖的一个签名,是,无处安放的青春,不由怅然若有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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