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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松
泰山,雄伟高峻,摩天擦云,自古吸引着无数中外游人。三月十六日我们有幸登山,可惜运气不佳,没爬多远,晴朗的天空突然丧起黑脸喷出雾气,刹那间遮天盖地,三五米外不辨东西。当时我还坚信山顶会超过雾层,登上去能
泰山,雄伟高峻,摩天擦云,自古吸引着无数中外游人。三月十六日我们有幸登山,可惜运气不佳,没爬多远,晴朗的天空突然丧起黑脸喷出雾气,刹那间遮天盖地,三五米外不辨东西。当时我还坚信山顶会超过雾层,登上去能远望“红日照城郭,文水徂徕如画。”近看“半山居雾若带”也是一种享受。谁知咬牙登上极顶,雾气更大,眼前、身后、头顶、脚下全是雾,整个泰山,不,全世界都笼罩在茫茫大雾之中。一阵冷风吹散了身上的热气,吹丢了“登泰山而小天下”的美妙感觉。
上山不易下山更难,最难的还是两条发抖的腿,坡越陡腿越抖。有些女的干脆把男的当扶手下一磴抖一抖,再下两腿僵硬不能弯曲,简直是瘸子腿跳迪斯科难堪难受。
天像个陶气的孩子专门捉弄我们,当我们拖着僵硬的腿出了南天门,过了步云桥,坐下喘气时它才揭去了雾幕。猛抬头只见远处陡崖上爬满了松树,在半空舒展着枝叶,看上去似一顶顶墨绿色的半圆形大伞。再看对面山上的松树与这边一模一样,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同时铸造的两件珍品。它们都向外倾着身子,树枝一个劲儿的相向伸延,很长很长,像要通过半空这自由天地把枝叶伸到一块儿,将这空旷的沟壑遮掩起来,形成一条宽大的松荫通道。为游人撑起一把世上最大的能挡风避雨的保护伞。
据说很久以前,左边坡上住着几十户人,男的砍柴种地,女的纺织做饭,一日男人们到右坡砍柴,忽然雷鸣电闪,暴雨倾盆,山洪淹没了归途,女人盼夫早归,男人望家兴叹。双方都探着身子伸长胳膊招呼亲人。可洪水无情,山坡已成陡崖不能上下,他们只能隔着深沟,流泪眼望流泪眼,断肠人哭断肠人……
后来两崖上长出许多松树,故称夫妻松。听了这美妙的传说,我们来了精神,拖着僵硬的腿跳着没有节奏的迪斯科向长满松树的山崖靠近。
松叶茂密,呈针状,故名针叶松。松树奇特,仿佛经过多次压迫和反抗,长长伸延的树枝自然形成一个个不规则形的圆弧,这些大小不等的弧,像一张张弯弓接连在一起,一根根松叶像一根根钢针结成一簇,一簇簇松针又直立向上,恰似无数支利箭,箭在弦上对着高空,一旦老天再降灾难,它们便万箭齐发迎斗风雨与大自然抗争。
来到树下细看,一棵棵松树又各不相同。有的略显弯曲,皮肤粗糙皮色暗红,树皮上出现一块块不规则鱼鳞状,鱼鳞上翘,有剥落的迹痕,像饱经风霜的老人弯着腰指着对面向子孙讲述那悲惨的故事;有的松树尚且年幼,斜挺着身子向大树靠拢,皮肤光滑,乳白色中微微泛出淡青,它们像细皮嫩肉的奶油小生,静静倾听着老人的谆谆教诲;有的则孤独无依,年岁不很大可皮肤已呈黑褐色,扭曲着身子无力地靠着山崖,恰似无老无小新婚别离的情人,昼夜苦思已未老先衰,只得低垂着头暗自伤神。
子想父,父念子,夫思妻,妻盼夫,探着身子伸长胳膊。不知哪位神仙画圣彩笔轻描,将一幅绝妙的思亲图点缀在悬崖之上。
“啊,这么奇特的松树咋能生在这陡峭的石壁上面。”同伴非常惊奇。是的,一棵棵松树从悬崖峭壁的石罅中钻出,不用施肥,无需灌溉,远离土壤,没有水份,可它们竟能傲酷暑,斗严寒,经风雨,披霜雪,不萎,不枯,不折,不凋。何等惊人的生命力啊!它们能见缝插针,尽力伸展自己的根须,通过石缝伸向大山深处,吸取大地丰厚的营养,形成强大的根系,像一根根粗细不等的钢筋,纵横交错又与山石熔为一体,使陡崖变成了铜墙铁壁。而这些松树甘愿做大山的卫士,年年月月、日日夜夜在这最艰苦的环境中守卫着大山,免遭大自然的再次戕害。
大山养育着松树,松树护卫着大山,把个本该寸草不生望而胆寒的绝壁装扮得郁郁葱葱。夫妻松吸取大地的营养,又沾着泰山的灵气,树越长越旺,枝越伸越长,它们要努力在半空架起一座鹊桥使牛女重逢永不分离。
河南渑池第二高中张世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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