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小说 > 文章内容


导读:菊儿走了。听到这个消息,我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怎么会呢?但事实却是真的,菊儿是真的走了,她是悄悄的走了,走的不动声色,走的是那样隐密,留下一个十岁的女儿给丈夫。菊儿真狠心,丢下可爱的女儿跟别的男人跑了
菊儿走了。听到这个消息,我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怎么会呢?但事实却是真的,菊儿是真的走了,她是悄悄的走了,走的不动声色,走的是那样隐密,留下一个十岁的女儿给丈夫。
菊儿真狠心,丢下可爱的女儿跟别的男人跑了,女儿佳佳天天喊着想妈妈,这让菊儿的丈夫十分恼火,也很无耐,他上那儿去给女儿找妈妈,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菊儿就象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消息,都没有给她母亲都没打过一个电话。
我知道的时候,菊儿已经走了半年了,在这半年的时间里,菊儿的老公找了好多地方,都没有消息。自从菊儿走后,女儿佳佳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很懂事,再也不那么调皮捣蛋了,脸上也少了笑容。
菊儿是我的邻居。菊儿的丈夫叫梁波伟,河南人,与前妻感情不和离婚,在老家卖了房屋和田地,带着三岁的儿子和父母到新疆投靠他四姐。
梁波伟家里很穷,波伟的四姐在七岁的时候家里供不起她上学,他四姐看着同龄的孩子都上学去了,就在家里天天哭闹。那年春节,波伟家的一个远在新疆的表亲,无儿无女,想收养一个孩子,波伟的父母就把七岁的小女儿送给表亲当养女,波伟的四姐到新疆后,在养父母的照顾爱护下,顺利的考上了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工商局工作,后来嫁给了一个食品厂的厂长。波伟投靠四姐后,被她姐夫安排在了他管理的那个食品厂,当了一名操作工。
认识菊儿是在菊儿的婚礼上。菊儿结婚那天,是我第一次看见菊儿,当时新娘菊儿被新郎波伟从婚车里抱下来,穿着一袭水红色的旗袍,头上搭着红盖头,一边的主婚人高声唱调在音乐声里起伏,那声音就像戏剧里小丑的唱腔,声调时而高高扬起,又委婉的落下,客人们在这种声音里笑做一团,给婚礼平添了许多喜气,在这喜庆的气氛中,新郎把新娘抱到了堂中,把新娘轻轻放到了地毯上,新郎姐姐随手递给新郎一杆称,新郎用称杆去挑新娘的红盖头,主婚人又唱道:“新郎挑起红盖头,称心如意满心头,新郎背起新娘走,脚踏红毯幸福久”,随着主婚人唱腔再次响起,新郎背起新娘走向洞房。客人尖叫着,涌到了新房的门口。
新娘给客人敬酒的时候,穿了一套大红色的西装裙子,头上戴红色的头花,腿上穿着红色的丝袜,脚上穿着红色的皮鞋,浑身上下红透了,新娘个子不高,看上去很俗气,这身着装预示着今后的日子红红火火,我的目光在新娘的脸上停下了,这是一张娃娃脸,虽然皮肤有点粗糙,一双凤眼格外有神,在整个婚礼上新娘一直有些羞怯,局促的手不知放到那里才好。
今天是新娘菊儿第二次进城,第一次进城是相亲,以后就要在城市里生活了,菊儿显得有些兴奋,又有些局束,多多少少有些不安。
菊儿家在农村,离县城有四十公里,家里姊妹四人,菊儿父亲在菊儿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菊儿的母亲没有再嫁,她怕再嫁人,让孩子们受罪,就一人拉扯着四个孩子,几个孩子都听话懂事,但由于家庭困难四个孩子都没有上几年学,菊儿的姐姐为了帮助母亲照顾弟弟妹妹,招了个上门女婿。
菊儿的二姐,刚开始在城里给人家当保姆,挣的钱部分给母亲,一部分攒了起来,菊儿的二姐用攒的钱上了个美容培训班,在城里开了家美容店,菊儿的弟弟则在家帮助母亲种地,菊儿在小时候扭了脚,当时没在意,到后来整个脚都肿了,再到医院去看,有些晚了,病是治好了,菊了落下了后遗,那就是不能干重活,不能久站,稍微站久了,菊儿的脚腕都会肿。
波伟的四姐,四处托人给波伟找媳妇,有一个波伟的老乡,跟菊儿的大爷是好朋友,经他们戳和,菊儿的大爷带菊儿家向波伟的四姐姐提出五个条件,菊儿才能嫁给波伟:一是波伟要在城有一套房子,二是给菊儿解决农转非户口并安排工作,三是波伟的儿子不与菊儿住在一起,四是波伟家给菊儿家5000元彩礼,买三金和买六套衣物,五是波伟娶菊儿要象初婚一样热热闹闹不能委屈了菊儿。
为了给波伟再娶个媳妇,波伟家答应了菊儿家提出的一切条件,波伟的四姐让老公在厂里给波伟分配一套集资房,虽是平房,总算是在城里有了一套房子。
菊儿性格开朗,爱说爱笑,我们是邻居,年龄相仿,又同一年结婚,我跟菊儿走的较近,一有闲时,不是菊儿过来,就是我去找菊儿,我们俩都挺能聊得来,菊儿很会做事,每次从乡下娘家回来,带一些农村特产,总要分几分,一份送给姑子姐,一分送给婆婆,还送一份给我,每次菊儿送来她从娘家带回来的东西,我都不好意思,但菊儿每次都说,自家种的没打农药,吃着放心,特别是菊儿从乡下带回来的嫩苞米,我是百吃不厌,我也会把老公出差带回来的东西给菊儿送一些,我跟菊儿的友谊日渐浓郁,不光菊儿娘喜欢我,菊儿的婆婆也喜欢我。
我跟菊儿差不多同时怀的孩子,那时侯,我们俩一块散步,累了我们就在路边的凉亭喝杯酸奶,要么进凉皮店吃碗凉皮子,然后嘻嘻嘻哈哈的回来,要么相互打趣两个孩子的性别,然后亲家长亲家短的叫着,后来孩子生下来了,我们俩都生了女孩,菊儿的孩子比我的孩子早出生两个月,在菊儿坐月子的时候常寂寞,总要我抽时间过去陪她说话,波伟看着床上的菊儿,一些不悦,说菊儿太娇气了,一个农村出来的,生个孩子还那么娇气,他的前妻在生完儿子7天后就下地割麦子去了,没见过你生个孩子,一个月都在床上躺着,还要人来陪,真是没法说,菊儿也不理他,继续跟我聊天。
我一看这气氛要回家,菊儿不让,看到波伟,这样说就来一句,我是不好,我在跟你过日子,你的前妻再好,咋不要你了,呛的波伟没了话说,翻了翻眼睛,就出去了。
两个孩子出生后,我们就常在一起带孩子,一起聊天,有时候我跟菊儿一个人带孩子,一个给两个孩子洗衣服,在两个大男人都不在家的时候,我们俩是一个人带孩子,一个人做饭,我们两个邻居相互帮助,两个孩子关系好,早上一起床,女儿就找佳佳,菊儿说,佳佳早上起来,就拉着菊儿要找朵朵,有时候女儿起来不在床上,听到院子里佳佳的声音,鞋子都不穿就急着去给佳佳开门。在孩子上幼儿园后,我就跟忙了,因老公在乡下上班,早上走的早,来不急送孩子,晚上回来的晚,接不上孩子,有时候我忙的忘了接孩子,菊儿总是把两个孩子一块接回来。
有一年冬天,厂里新招了一批工人,其中一个长的较壮的年轻人,坐在我跟菊儿工作台边上,波伟过来叫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