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残,夜未央

菊花残,夜未央

张目散文2025-01-31 18:48:04
觉得好听,将《菊花台》的电子音乐,设为来电铃音,半年之后仍不知何名。形而上的人,向来重感觉、不问出处。喜欢的东西,不问情由,一味地喜欢;厌弃的东西,不留余地,一味地厌弃。好恶明晰,不善圆融,过于感性。
觉得好听,将《菊花台》的电子音乐,设为来电铃音,半年之后仍不知何名。形而上的人,向来重感觉、不问出处。喜欢的东西,不问情由,一味地喜欢;厌弃的东西,不留余地,一味地厌弃。好恶明晰,不善圆融,过于感性。
老实说,对于周杰伦,一曲闹哄哄的《双截棍》,就已将这个其貌不扬,口齿不清,着奇装,造酷型,拥有无数发烧级fans的炽手可热青年,封杀在我的音乐世界里。周杰伦的音乐落拓不羁,冷漠孤傲得如同跋扈的青春。而我,越来越发现自己,只合在悠扬如风、安静如水的音乐里流连,在这一点上,我深切地感到已青春不在,情怀渐老。
一天,已颇知悉部分流行音乐的儿子对我说:“妈妈,你的手机铃声是《菊花台》吧?”我一愣,继而坚定地说:“怎么可能?你明知道妈妈最不喜欢周杰伦!”儿子打开CD机,熟练地调到《菊花台》,“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词缱绻,曲幽怨,那个仿佛隔着十八层代沟的青年,居然如此情深地在我面前洒下一地的美丽忧伤。这哪里是快餐文化流行歌曲,分明就是李清照《凤凰台上忆吹箫》的战地版两地书,幽雅而缠绵。
聆听这如水般感伤的曲子,心底有种恍如隔世的熟悉。或许,很多时候,事情的机缘巧合,反而缘于最初的懵懂无知吧。
戴上耳机听音乐,感觉就像冰冷的雨夜,在温煦的家里,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外面的风狂雨骤便与我无关。隔开了尘世的纷扰,被音乐款款萦绕,然后,放任自己渐渐陷入旋律讲述的千回百转、荡气回肠的红尘旧事。
想象中,《菊花台》的情境应是新婚燕耳吧。将军辞别娇妻,戍边征战。北国边关,深秋夜,望月怀人,思念如潮水般席卷上来。
离别年久,梦中人的音容笑貌,已渐渐散入冷冷的秋风中,就象久远的画像、遥隔岁月的老照片,再怎样珍藏,也终要被岁月侵蚀得泛黄。唯有记忆深处,那满园的芬芳,随风缕缕入梦,慰我孑然的孤单。
秋深夜凉,花儿向晚。相携相伴的庭院,曾经那样繁华的灿烂,如今也凋残了吧?乱世征战,好男儿横刀立马,纵横沙场,可又有谁知道,天长日久,我满怀的疲惫和沧桑?而你,久居深闺,更离愁何堪?
北国的边陲,秋风萧瑟,霜重露寒。月下的将军,情怀悱恻,遥望远方。一身冰冷的铠甲,渐染薄霜。“北风吹,夜未央”,清冽的北风里,似乎传来远方人儿辗转反侧之际的低回叹惋:菊花凋残,那缤纷的落英,哪里是谢落的花瓣,分明是我满地的忧伤!
“菊花残,满地伤,花落人断肠!”尽管音容渺远,笑颜疏淡,但在这个秋思绵长,月洒清辉的夜里,你的身影,一如我的思念,挥不散,剪不断,独留我孤身一人,萦萦孑立,月下对影成双。
那南归的大雁,是否旧相识?可否借我一双翅膀?一年一度到江南!
摘下耳机,音容宛在,余音绕梁。阶下几点飞翠落红,收拾来无非诗料;看红尘众生,其实多少秋来新瘦,不是悲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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