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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习惯,近乎一种麻木。——题记中秋节上午,一群人围在江西新余的一个小镇一角,轻声地说着话,时而悠闲地笑几声。不远处的我隐约看到人群的缝隙里透出几只鸡的影子,且被一个坐在小凳上的人手握着双腿。怀着几分好奇
习惯,近乎一种麻木。——题记

中秋节上午,一群人围在江西新余的一个小镇一角,轻声地说着话,时而悠闲地笑几声。
不远处的我隐约看到人群的缝隙里透出几只鸡的影子,且被一个坐在小凳上的人手握着双腿。怀着几分好奇,我也凑上前去。
深入人群,我蓦然发现那只被人握住的鸡背后竟被掏出了一个洞。坐在凳子上的人拿着一个沾满了血迹的铁钩牢牢地扣住那个洞的边缘,还用一条钻入“洞中”的细绳不停地拉来来去。只见那只鸡断断续续地嚎叫着,声音嘶哑,像是气息很弱的样子。它这阵丝毫不能动弹,却在用力地瞪着圆圆的双眼,望着周围的人们。鲜红的鸡冠明显地印证着它的雄性特质,只是这一阵,这雄鸡没有了任何威风。
不一会,那人从公鸡的身体中牵出绳子,吊出了两个圆形的东西,并将这两个东西顺手扔进了地上的用花生油桶做成的小水桶里。瞬间,那略显肮脏的水中漾起几丝血痕,并逐步扩散,将整桶水染上了淡淡的红色。与此同时,周围还有几只被人紧握的公鸡,它们不停地挣扎着双腿却无法逃脱,只能无奈地望着同类的遭遇。
那是什么?听不懂江西方言的我无从得知这一幕在上演着什么。但在我想象中,这应是一场人对动物的生理阉割。
还不算完!公鸡被掏出了两个圆形之物后,就被那人随意地扔进了地上的一只已装了几只鸡的竹笼里,伴随着这动作的还有那翅膀扑打竹笼的唰唰声。此时,另一个在旁边等待多时的人将手中的公鸡交给了那位手拿铁钩的“师傅”,看来现在轮上这只了。
就在铁钩子“师傅”接过公鸡的刹那,那只鸡惊恐地胡乱扑哧着翅膀,疯狂地伸长着脖颈,向着天空的方向长长地吼叫了一声。那声音全然不像正常的公鸡鸣叫,而是一种带着极大的恐惧与悲伤,隐含着无限痛苦委屈的狂吼。在那声狂叫声中,我再一次看见了它高度紧张的眼神,那神情似乎于无奈中透着难以言说的“冤情”。
此时,周围的人依旧说说笑笑,或是悠然地抽着烟,或是轻松地在附近踱步。铁钩子“师傅”则继续着他纯熟精巧的动作,开始了又一次的操刀。
看着那水中的血色变得更加鲜红,我不愿在此久留了,也不愿再看到这往复不断的“下一只“留下伤痛的创口。
此事已历数月了,后来我确知那一幕正如我的猜测,是一种让雄性失去威风,却可以让它们肉质鲜美的好方法。现在忽然想起,发现如果一些事如果仔细看去,总会多想。至于那些包括我在内的习惯了围观的人,似乎已觉得这都是稀松平常的。这还我还想起小时候农村逢年过节或是结婚喜事,总会有猪的狂嚎声,虽然对于猪们而言,那是上刑场的惊魂时刻,但对众人来说,那真是太普通了。无论猪们是否疼痛害怕,我们早已忘却了。
江西小镇的这场见闻,让我感到,一些事一旦习惯了,精神上往往就会变得麻木。而这这麻木,似乎已成了一种难以磨灭的潜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