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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搞“家教”,在铁山是一种时尚,尽管它与当前的教育法规相抵触,毕竟它有广阔的市场。我的周围,就有不少家教老师。至于水平到底多高,我的确不敢恭维。但生意火爆,原因很简单,用铁山我的哥们自称“麻友”协会会长
搞“家教”,在铁山是一种时尚,尽管它与当前的教育法规相抵触,毕竟它有广阔的市场。
我的周围,就有不少家教老师。至于水平到底多高,我的确不敢恭维。但生意火爆,原因很简单,用铁山我的哥们自称“麻友”协会会长的阿华的话调侃:他们杀的都是“家”麻雀——自己班上的学生。
在已经荒废的原铁山小学小学校园,你看到三三两两的小学生在校园游逛,千万别以为是贪玩少年,其实他们正等待自己心爱的“家教”老师。一刻左右的时间,“家教”老师回来了,三三两两的小学生像黄昏要进笼的鸡子,各自找到了归属。
对于我的懒散,老婆是异常不满的。老婆唠叨说:看别人,想自己,人家一妇道人家也能赚个盆满钵满,你屁大的用也没有,女儿每月去补课大几百,物价又上涨,我上班累死赚不到几个钱,你百心不操,写几篇“破”文章谁稀罕……说的次数多了,我就烦,我说我懒得搞,要搞你去搞!
因为学校把我单独抽出来搞对外宣传,所以“潇雨”一时几乎成为当地教育部门上上下下关注的焦点。有个别同事嫉妒我的清闲,语言阴阳怪气,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亏心事;还有个别同事甚至不理睬我,跑到头头面前,说了一大堆“潇雨”的坏话;更多的同事对我是友善的,戏称我为“潇”主编或者“潇”总。
钉了个塑料牌,美其名曰“校刊编辑室”。讲好的办公条件无法兑现,但工作得照样干。编稿件,利用的是自己家的电脑。老婆说:你那“猪”脑壳,上班的事情上班干,回家干学校的事情,你哦,比“苕”还“苕”!老婆唠叨已经成为常态:人家一妇道人家也能赚个盆满钵满,你屁大的用也没有……
我经常在宽大的单间办公室发呆,空虚、寂寞逼迫我“逃离”我频频外出拜访新朋老友,经常醉酒而归。与某头头冷战,用最刻薄的语言回应他的故意刁难,我不羁的个性叫某头头心惊胆寒。对于尊重,我想是彼此的,特别对于“潇雨”这样一个在铁山小城里大名鼎鼎的角色,恐怕很难压服。
经常有学生家长通过我公布在网上的QQ联系潇雨老师,还有的掌握了潇雨夜间一般去阿平的书店看免费书的习惯,在那里侯我。“潇雨老师,你搞家教噻!”、“潇雨老师,你搞家教噻……”听得我脑袋发麻,甚至呼声钻进了梦境。
并非没有搞过家教,上世纪90年代中期,老婆那“破”厂子效益差,她回家歇岗,生活重担一下子压在我肩上。那时,女儿还不到一岁,我工资也低,一年春天,我就穿老婆编织的两件样式落伍的松松垮垮的蓝毛线衣“混”过忧郁的日子,因为生活紧巴,烟都暂时只能数根抽。我受尽了一些不怀好意的奚落和欺负,心一直滴着血……后来,我的哥们阿华给我介绍了第一份家教,尽管要看阔人的脸色,但为了生活,忍了。第二学期,落伍的蓝毛线衣扔了。烟照样抽,衣服不见得比谁穿得差,日子也不见得比谁过得困窘。对于嫉妒的目光,我高傲回击:潇雨是不能被欺负的,因为他多的就是本事!
老婆上班后,我停止了自己的“家教”事业,家长可惜,老婆叹息。强扭的瓜不甜,老婆任由我干自己喜欢干的事情,读书,练书法……尽管在单位一直走得不顺,但我在读书练字写作的过程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宁静和快乐。
我曾戏言:卖艺如卖身。想听潇雨老师讲课,要看他的心情是否放晴。除非日子实在维持不下去,否则潇雨决不爱做“家教”这下作事情。当老师嘛,要当那么个有那么点水平的老师,别让铜臭坏了自己的良心……作家东方樵先生的劝谏至今震撼着我。
我离作家说的做“那么个有那么点水平的老师”到底有没有差距,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很多成天在麻将桌上混的所谓优秀老师书没读过几本,走人情路线,走关系路线,杀自己学校学生的“家”麻雀,被人背后指脊梁暗骂,不知道她是否听见?听后,不知道她是否心头不安?
我不愿搞“家教”,因为我目前还不至于潦倒,因为我目前还不至于丧失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