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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车行驶在广漠的西北大地上,望着一路风景,始终有一神秘的力量在撞击着我的心门,前行的每一步,都是向着历史靠拢,仿佛可以触摸到岁月的脉搏,清晰而又模糊起来,因为任何历史如果你去读它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知识的
车行驶在广漠的西北大地上,望着一路风景,始终有一神秘的力量在撞击着我的心门,前行的每一步,都是向着历史靠拢,仿佛可以触摸到岁月的脉搏,清晰而又模糊起来,因为任何历史如果你去读它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知识的苍白。
了解中国历史的人都知道曾经有个辉煌一时的大夏王国,由于历史和地域等因素,真正全面了解和认识它的人比较少,而近距离走进这个神秘的王朝遗址,就如现在的年轻人更愿意走进喧闹的都市,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绕过银川市,我们直奔位于市西郊35公里贺兰山东麓中段的“西夏皇家园陵”,一下车,扑面而来的西北风中就感受到了其中夹杂着细细的沙粒,可放眼望去,在方圆53平方公里的陵区内,九座帝陵布列有序,253座陪葬墓星罗棋布,是中国现存规模最大、地面遗址最完整的帝王陵园之一。
我们无法一一走到每一景点,只能有选择地参观,西夏陵中三号陵茔域面积15万平方米,是九座帝王陵园中占地最大的和保护最好的一座,据考证是开国皇帝李元昊的“泰陵”。背靠贺兰山,再看这王陵,一切显得肃穆而又沧桑。
追寻历史,西夏是我国十一世纪初以党项羌族为主体建立的封建王朝。自1038年元昊在兴庆府(银川市)称帝建国,于1227年被蒙古所灭,在历史上存在了190年,经历10代皇帝。其疆域“东尽黄河,西界玉门,南接萧关,北控大漠,地方万余里”,前期与北宋、辽平分秋色,中后期与南宋、金鼎足而立,被人形容是“三分天下居其一,雄据西北两百年”。可就这样一个辉煌一时的王朝,在中国历史中恰似一颗流星,匆匆一闪而过,留下了许多神秘和无法释解的迷,而关于文字的记载就更少。也许成吉思汗的铁骑弯刀下,文明被无情的摧残,可历史的痕迹却是永远不可抹灭。
我不得不和那位西北枭雄李元昊直接地面谈,他的西北狼师真的就象天空的鹰一样,只见飞翔,而不得其再生的奥秘。那位元昊王歉意地笑了笑,“曾经飞翔了,不论高低,已经一展了英姿,生死起源本就符合历史发展的法则,留不住身影,留得下曾经的痕迹,你好好看看这陵园,虽饱经风霜战火,但大夏的魂永存”。于是我端起酒杯,十分恭敬地洒向了这片曾经的热土,也表达了对历史尊重。
许多地方还不能近距离观察,不得不感到遗憾,看见的和没有看见的还有许多,历史的宽度怎么可能在这短暂之间结束,而面对残垣断壁,一片瓦砾,仅存的夯土陵台,我的思绪在历史长河中向着纵深伸展,可忽又蹦到现实,我们今天的人们在前行的路途中,还有几人愿意把历史和现实结合起来,更多的是许多人海市蜃楼般的步伐,越来越没有了踏实感。
双手捧起一把黄土,一种沉甸甸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一片土地上,没有了往日的杀戮声,没有了血光飞溅,只有静默般苍凉,昔日纵横的大夏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成了一杯黄土,成了这高原之上的一座座土冢,无声地向我们述说着曾经的辉煌。我在赞叹汉文化的同时,此时不得不向这个优秀的西北民族致礼,虽然这个民族消失在历史的岁月中,一个叫党项族的,已经深深印在脑海里。此刻,我只有鄙视那些史家,因为他们的偏见和狭隘,大夏王朝竞然没有写进中国二十四史,也没有比较系统的文史,唯一给人留下的只是片言碎语,科学是无国界的,人类更应是一统,何况西北之地历来就是中华地域。
融汉文化,佛教和党项民族文化一体的大夏国,从诞生到消亡,对于历史是可圈可点的,它促进了民族统一,发展了民族文化,其自己不但创造了令今天我们看来象“天书”的文字,更有不少出土的青铜器等文物融合了中原文化的特点,并且又具有本身的特色,单说这陵园,从布局到整个陵园的气势,足可和任何一朝中原皇家比美。近千年的风雨,由黄土夯实的一个个巨大陵墓,依然矗立在我们面前,更因为其有金字塔型的特点,被海内外人士称为“东方金字塔”。
逐渐完善的陵园建设,给我们这些后来人展现了一个比较清晰的历史,在西夏史馆,190年的西夏历史被分割成一个个片段,随着讲解,把人带向了那个古老神秘的王国,而博物馆内更是精彩迭出,一件件出土文物和画卷,在被可耻的盗墓贼破坏得非常严重的情况下,我们今天依然还是挖掘和发现了不少的历史精品,保护和感受它们,亦如我们感受到西夏国跳动的脉搏,虽然它是那么的久远,却更加有力和真实。
当我要离开这片曾经让我魂牵梦绕的地方时,天空中有一鹰在盘旋飞翔,它牵引着我的目光,仿佛自己也飞翔而去,到那古老的大夏,与其子民品浓烈的西北酒,唱一曲黄河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