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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武汉的三月是卷积着一帘婆娑的烟雨开始的,模糊的云笼罩在头顶不足十米的上空,积压成了一大团,从这里绵延到远方,压在头上,也压在心上,四面八方都有风,哪一面都是异常冰凉,打在身上冰冷刺痛。不知道此刻的昆明
武汉的三月是卷积着一帘婆娑的烟雨开始的,模糊的云笼罩在头顶不足十米的上空,积压成了一大团,从这里绵延到远方,压在头上,也压在心上,四面八方都有风,哪一面都是异常冰凉,打在身上冰冷刺痛。不知道此刻的昆明是怎么样的情形,是否被武汉的雨更寒,是否人们依旧沉浸在失去的悲忸中,哪里的人是否依旧心有余悸,哪里的夜也像武汉一样一片漆黑吗?
想去昆明,传说中的春城,一个春季从下雪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的地方,在别人还是银装素裹之际,哪里已经满是遍野的山茶花,哪里有真正的青山绿水,哪里有林立的石山。汽车穿行在飘荡着花香的空气中,泥土带着茶树的芬芳,青草绿的如翡翠一般纯粹,人们的脸永远荡漾着迷人的微笑,这是一个梦一样的地方,造物者偏心的将所有的爱都倾注于这片原本就肥美的大地,使这里一如曾经的大理一般高贵下去。
我是踏着解释些什么的步伐才撑伞走出去的,依旧是那条老路,依旧是那片湖,依旧是一副抑郁的眉头,冷风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在伞上留下哔哔啵啵的声响,柳絮已经开始抽出米粒大小的嫩绿色的芽,春季的水还有些浑浊,远方的树林上一片嘈杂,候鸟已经回来了,湖面粼粼微波,湖中徐徐而来,越来越近,越来越缓,最后隐匿在褐色的河岸旁;湖面上的白鸥,时起时落,如空中的舞者,尽情的卖弄着婀娜的舞姿。这原本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只是因为烟雨的缘故,陡然将增添了许多伤感。
或许这还不足以解释我的愁,我的愁在远方,虽然中间隔了很多的省,我似乎依旧能闻到空中永远无法消散的血腥气味,依旧能听到那些民众撕心裂肺的哀嚎,依旧能感受到这人类悲剧的巨大悲戚,人的心里还在痛,人们的眼泪还在流,那些眼泪落到了地面上,又一次升上了天,化成了这全世界的烟雨。
如果不能血债血偿,那二十九条亡魂绝不会答应。这是一群禽兽,只有将刀扎进他们不流淌的心脏,要将他们的冷血流干,要将他们的老巢烧毁,要让他们的骨和肉化为灰烬。
我想去昆明,去看这些山茶花是否已经满是殷红,去看那些泥土是否会沾染血和泪,去看哪里的微笑是否还在,这与爱慕无关,这与勇气无关,因为不能让阴谋者得逞。
失去至爱的痛,在现实生活是找不到任何参照的,这种痛会伴随一生,这种痛即便时间都不会有任何的作用,只是希望那些痛苦中的人们,坚强的活着,好好的活着,这是对逝者最好的告慰。
站在湖岸许久,依旧没能打开纠缠在脑海的悲伤,呆呆的站在湿漉漉的湖风中已经是徒劳。
回去的路上,操场上还有几位新疆孩子在雨中狂奔,追逐着滚动的足球,我眼里冒出怒火,睁大双眼横视着那些同学,突然他们的足球滚到了我的面前,几个雨中的孩子定在那里,眼里流露着一丝渴望,一刹那,我改变了注意,飞出一脚将球踢了出去,球凌空而起,落到了一位同学的跟前。我的脚顿时像被一根粗壮的树压过一般,生痛的感觉从脚梢一直传上大脑中枢。我尴尬的如冻住了一般,一动不动的抬起哪只痛脚。
“谢谢。”说完,那些孩子们伴着春风跑开了。
看着他们走开了,我才一瘸一拐的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