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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他,结婚了。手里捏着他的喜果子,往嘴里送。可吃下的并不全是甜蜜。早晨,我破例起的很早。假期,母亲总是习惯于最后一个把我叫醒。可今天我自觉的起床了。母亲说:你同学周琳结婚了,过去看看罢。依然那袭粉色风衣
他,结婚了。
手里捏着他的喜果子,往嘴里送。可吃下的并不全是甜蜜。
早晨,我破例起的很早。
假期,母亲总是习惯于最后一个把我叫醒。可今天我自觉的起床了。
母亲说:你同学周琳结婚了,过去看看罢。
依然那袭粉色风衣,白色泡泡靴,特意卡上一顶淡紫色别致线帽。
我自信满满的,在喜炮结束之后,和弟弟尾随着新娘的喜车队伍,缓缓前行。
最后的鞭炮结束了,我看见他--那个脸呈圆方形,体长似乎缩短了一半的发福小伙子。他--周琳。我的初中同学,竟然变成了这幅模样。
我不得不感叹于时间的鬼斧神工了。
“豁”这个世界上,又一个居家男人诞生了。可它竟连反应的时间都不给我。
他似乎看见我了,在冲我微笑。但这笑容由于迎亲的忙碌,多少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我感受到我的笑容也由时间的冲淡,也显得颇为尴尬。
喜宴完毕,到院子内出礼并领喜糖。
在这间隙里,我到西屋见到了一身红衣的新娘子。颇为漂亮。身边围着一群辣椒似的伴娘。调皮的小伙嬉笑玩闹,弟弟也加入了这闹新娘的欢潮中。忽然,门被小伙子们闩上。而我被挡在了外边。然后房间里传来轰闹的声音。
周琳在门外,焦急的守望着,不时的喊一句:闹一会儿,就出来吧。
目光相撞,彼此又是尴尬一笑。
这还是那个爱和我比成绩的初中男生吗?
猛然间,有人拉着我,非让我说出他是谁。可我一时就是想不出来,结果报错了名字。我是谢威,男孩颇为无奈的说到,而我也是一阵尴尬。
可这是谢威吗?初中男生谢威,应该是个矮个子才对呀。
接着,一些初中的同学陆续出现。还是有很多叫不出名字。
徐华,初中时的第一名,读的是北京工商大学。在炉子边,边烤火边回答我现依然在那所大学读研。
另一个已经结婚了的男同学,两眼对视,彼此无话。
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那个当年彼此暗恋的玢。小学三年级开始相识,同读一所小学与初中的一个班级,彼此从相识时爱慕,他给我写过最初的情书--记忆里似乎是字条。可我却不知为何在那时,装做小大人,拒绝了他。其实,我是喜欢他的呀。他应该看见我了吧。可转眼间,他似乎躲避我似的,突然不见了。
此时,他应该有了新的心上人了吧。
哎,岁月弄人不弄玉。遭遇时间,遭遇离散的我们,再相遇,却无言。
初中,那段日子,每天晚上要骑半个小时的自行车回家,漆黑中风雨无阻。
这些日子都一去不复返了。
那些曾经在一起讨论立体几何的同学们,
那居住于五百年白果树之下的语文老师,
那些拿着硕大的铁饭盒,去校门口蒸饭铺里蒸饭的日子,
那花一毛钱就可以蒸一次饭,两毛钱就可以打一大勺菜的时光,也全都不复返了。
曾经的初中同学--周琳结婚了,再也没有比这更弄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