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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湛蓝的天穹,深沉而静谧。一群天外的精灵,浮动着如诗的梦幻,舒展着身姿,缱绻飞舞,瞬间停歇成地面上的素白,尘世间的纯洁。冬季里,雪花舞一袖缤纷之爱,撒几缕芳魂缭绕,寂静中美轮美奂。缕缕飞絮下有多少故事延
湛蓝的天穹,深沉而静谧。一群天外的精灵,浮动着如诗的梦幻,舒展着身姿,缱绻飞舞,瞬间停歇成地面上的素白,尘世间的纯洁。冬季里,雪花舞一袖缤纷之爱,撒几缕芳魂缭绕,寂静中美轮美奂。缕缕飞絮下有多少故事延续,又有多少生命诞生……只是,今夕何夕,我仿佛模糊了年轮的概念,如果不是蓦然回首,又见晶莹剔透的六瓣飞雪,又怎会想到了那个与雪花不期而遇的日子。一些感怀,一刻念想,都在这里结成晶晶亮亮的冰凌之花……
那年的今日,寒风习习,我和雪花同时降临在城区的一个小镇。一向忙碌的父亲,冒着风雪赶回家。父亲抱着襁褓中的我,笑着对母亲说:原以为“雪中送炭”,会给我一个黑小子,没想到给我飘来一个俏丫头,丫头好啊,贴心。据说,未曾睁眼的我,还报以了出生后的第一次微笑……
从此,一年一年,一季又一季,俏丫头在梦的雪被下浓浓酣睡;在爱的包裹里日渐丰盈。生日和雪花也自然相约在了每年冬季的那个飘雪的日子。然而,父母长辈们过于欣喜的结果,是忘却了俏丫头出生时的具体时日。以至于,自打记事,俏丫头就不知道自己具体的出生日期,只知道自己出生在一个飘着雪花的季节……
母亲激烈反对父亲叫我丫头,直到上了幼儿园,这个乳名才渐渐不被提起,就像生日日期一样,被遗忘在70年代中期的某个飘雪的日子里。犹记得,学生时代,我的户口簿上性别一栏就填写了男性,生日是冬月,没有日期。那时也没觉得生日的模糊、性别的混淆有什么不妥。好在这一切并未影响我出落的亭亭玉立,落落大方。呵呵,从来就不曾去想,是长辈们高兴得忘乎所以,还是我非他们期待中的男孩,为何阴差阳错地将原本的俏丫头,错写成他们期待的黑小子?随着年龄的增长,性别自然是不攻自破,生日更加没有了刻意的概念。只是每到飘雪才会记起自己又该虚长一岁了……
日子像风一样淡淡地吹过,也曾认为那些喜欢过生日的人都是乖戾的矫情的。
直到那年,一个无雪冬季的满月之日,我和一帮年轻的同事和朋友相约K歌聚餐,气氛异常热烈。不知是谁突发感慨:
“今天的日子真好,看这月亮多圆啊!应该是十六吧?”
“是啊,今天是农历的冬月十六呢……”一位同事补充着。
我忽然就想到了,那应是我身份证上满月的生日。那年,外出上学,母亲带着我去派出所更改性别,补充生日。母亲就做主,将我生日核定为冬月十六……如此,今天就该是母亲为我拟定的生日,也就是我身份证上“真实”的生日。
当这帮同事朋友,听了我的生日典故,席间纷纷敬酒祝福,气氛好不热闹。看到了朋友们如花的笑靥,耳边回旋着的那句生日快乐,我整个人沉浸在愉悦的氛围里,我知道自己是个喜欢感情用事的人。那一刻,不是强忍着,欢快的泪差点就溢出眼眶。在浓烈的气氛里,我飘飘欲醉,竟也小酌了两杯,顷刻便面如桃花微醺薄醉了起来……
从小到大,父母虽忘记了我的生日,可我从未有过被忽略的感觉。甚至被两位姐姐和一位哥哥,获得更多的宠爱。
因是家里最小的,又乖巧体弱,所以一直被外婆和爸妈呵护宠爱着。尤其是外婆。记得小的时候,一次幼儿园的歌舞表演赛,我患上了百日咳,一出声就咳嗽不止,偏偏我又是领唱的那个角色,为了尽快止咳,外婆用了生鸡蛋加冰糖搅拌后,让我喝,说是秘方止咳的,可闻到生鸡蛋的那种腥味,偏食的我,说什么都不肯张嘴。外婆就哄骗哥哥姐姐们轮番着演戏,我才勉强喝了下去。
慢慢长大的我,没辜负了父母。喜欢读书写字,也因了一副好嗓音,常在夏季纳凉时随舅舅的一把二胡,哥哥的一根笛子,忸怩着一展歌喉,甜美的童音,往往在得到掌声的同时,自己还颇为自豪。还时不时在没人的时候,孤芳自赏地在镜子前大摆POSE……
如今,都三十好几了,父亲依然把我当孩子,提醒我穿衣保暖是常有的事。尤其是过春节,因婆家习俗,每年春节挨家拜年,去那家就在那家吃饭玩乐一天。如此,每年父亲都会提前来我的小家,帮我做好多小菜搁置在冰箱,并教我怎么做,怎么配置,怎么烹饪。尽管我说婆家人很好,不会在意吃喝,不用那么费事,但父亲依然固执己见……
父母用延续一生的博爱,让我收益了一辈子。
此刻,茶香袅袅,四周静谧,思绪流淌指尖,温馨恣意涌上心头。这缕缕缠绵的情思,一如我化不开的浓浓亲情。没有生日又如何?我本就是冬日里的俏佳人嘛,嘻嘻……

戴上耳麦为自己点开一首《生日歌》。惟愿这歌声,能够化着句句诗意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