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比梦都远的回忆

那些比梦都远的回忆

椓杙散文2025-02-18 11:11:50
或许我还活在悲欢伤情的年龄,在午后慵懒的日光下会突然想起1977年父亲笑影散尽的模样,会想起那个炮火浸泡的年代被功勋装点的沉默爱情,也会想起阔别了经年的那场高三聚会。我总是带着一种怀旧的心情细细摩挲那
或许我还活在悲欢伤情的年龄,在午后慵懒的日光下会突然想起1977年父亲笑影散尽的模样,会想起那个炮火浸泡的年代被功勋装点的沉默爱情,也会想起阔别了经年的那场高三聚会。我总是带着一种怀旧的心情细细摩挲那些指间流沙般的伤情往事,这么多年来我总是怀着一种惭愧的心情在成长,默认以及肯定那些踏实走过的道路却对成长所必须丢弃的快乐以及有意义的往事而恋恋不舍。越是长大越是恋旧,成长是架逐渐倾斜的天平,当我们逐渐长大时那些悉数珍藏的时光也就如流沙般流走了,而快乐仅成了往事的灿壳,怀旧的一端朝着渐渐长大的我们渐渐倾斜,负载着旧时的诺言蹒跚前进。
90年代的中国经济像上了纤绳的马车在缓慢前进,有一些偏远的山村情况更为糟糕,那个时候我才几岁的年纪,尚懂人事。物质匮乏的年代人们用精神的满足来填补物质的空虚,我还记得彼时我们的小村庄才仅有几台电视,一到晚上人们就挤到有电视的那个人家一起看那个时代的黑白影像,其乐融融。那个时侯是解放之后的40余年,因此抗日战争的影片十分受欢迎,人们的表情会因为日本鬼子不同的惨死模样而生动丰富起来,却依然是一脸地的清白面色。
事实上那个年代最本质的快乐就是因为物质的缺乏,物质的空虚使快乐变得简单,人们或许仅仅是因为一台电视就会感到快乐,而想想现在虚浮的物质反而使人们的压力迫近,在五彩斑澜的社会里找不到一丝发自内心的快乐。
那个年代久远的影集像是记录我们被使劲埋葬的年华的徽章,给了我们一个流泪并记住爱意的机会。七岁的时候我们还有天真烂漫的笑容,而到了八九岁时候我们轻启一口掉了牙的笑靥正享受着无忧无虑的金色童年,玩的不亦乐乎。而到了十三四的年龄我们的个子突然拔高,开始初懂朦胧爱意,对异性投去挑逗的目光,而到了十七八的时候我们在光明未来和繁重学业的矛盾中不断的转化角色,在以成绩为重的环境中起伏悲伤又摩拳擦掌,我们像是被握紧的沙子,在这样逼仄的环境中总想挣脱束缚,因此总有一部分流出去,可是到了最后还是会有沙子留下来。所以在这种应试教育的模式中我们总想挣脱束缚却又不敢彻底放弃。我们从初涉人世到渐懂人情是影集让我们懂得了铭记,童年是一张色彩富丽的彩照,有鸟鸣和山花和无边无际的银铃般的笑声,而少年是一张古朴怀旧的泛黄照片,记录着我们尚有忧伤的年华,而到了如今我们渐渐苍白的青春又像是一张色彩单调的黑白相片黯然无力地为生命勾勒一线黑白。
好似那些旧时旧事在如今渐显浮躁的社会里终于无迹可循了,成长所附丽的悲喜在如今看来平复于张扬又沉静的外表下,解读不出一丝惶惑年华里的真于伪,渐渐退却的笑容看起来越来越冷漠,但其实在不苟言笑的表象下掩藏的是一颗再也不忍寂寞的内心。长大了就失去了年少的童真。对人生之绝望与苦痛切肤的缩小或放大,对喜欢的人在乎地的几近弄巧成拙,使得本来就因懵懂而显脆弱的恋情而更加危险重重。在几经恋慕的追逐中放下了尊严,对爱之几近急切渴望。多少个日夜因为思念而忘了睡眠。这是一场意义渺茫的言情,此时我们不过是依靠父母供给而相互爱慕却又相互猜忌的少年,这个世界因有了太多的不确定性,因此年少时的恋爱是一场前途未卜的游戏,亦真亦幻的谜底让每一个正值青涩年华的少年痴迷却又玩的心惊肉跳。
岁月是一纸伤情与喜悦并重的歌曲,时而低沉哀伤至不能自己,时而高昂放浪喜欢的乐极生悲,生活苦乐的高潮和低谷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都切肤过了。无关痛痒地笑过也发自内心地哭过也为了一个人日思夜想过。那些经年累月积郁的苦与痛在充满爱与死的寂寞天堂里经久不息地呼唤自由的灵魂,因此在被学业困顿的牢狱里水深火热的沉默反抗着。我喜欢写作却讨厌学业,因此幻想着有一天我有一间在泥泞的巷弄里深锁寂寞的黑屋子和一支点墨成金的软的鹅毛笔,窗台上有黄昏翅影下的一尾孤影,而我则要长年忍受痛苦的折磨和思念的困扰,相信在那个黑暗如斯的天堂里就会有一叠传世的手稿呼之欲出,而我也会在一夜之间声名鹊起,足不出户便可家喻户晓。
已经过了做梦的年龄我却还幼稚的不肯醒来,所以在很多的梦境里我还是会对父亲病逝的那个夏季而耿耿于怀,也会对七十年代那些我深爱的古老建筑而怀恋的不能自拔。我深谙除了向往我就唯余回忆了,而现实的残酷让我避之不及。所以心情沮丧的时候我总会想起那些年走过的崎岖或者笔直的路。比如1977年的某一天我经历了一个恸哭的下午,比如,我长得稍大的时候第一次遗了精而惶恐地不知道为什么,又比如在高中时代因为一场初恋而心情斑澜的夏季。往往想到那些令人眼泪泫然的往事是我就不提及成长给予我的阴影。苦难的童年和年幼时就受伤的心灵让我的整个青春期都郁郁寡欢,多情而薄寡的活着。年少时披在身上的冰冷外衣让人畏惧酷寒。而现在那场冰人筋骨的成长酷刑渐渐肢解,温馨的家庭和善良的你都让我欣慰。
年幼时伤心寒冷的童年与如今温存熨帖的生活之天壤地别让我这样一个心系敏感的少年无数次流泪并重温旧事。其实幸福和温暖就是在前后对此的落差中体验到的,童年没有颠簸也就无所谓幸福。人若是一直处在苦难或者安逸的状态中便不会畏惧暖热亦不知道知足和不满的含义。“不满是向上的车轮”,唯有经历流浪与安定生活的状态的人才懂得真正的上进。所以我在几十年风雨过程中无时不刻地提醒自己,坚定的走下去。因而在无数个陡然地被淬火般的残酷浇铸后依然风雨无阻地前行。孤独流浪的背后是对希望的默许和寂然,因心中有爱与希冀且奢求幸福故对所有的巉岩奋力攀爬,义无反顾地与苦难共舞。
我对希望的默许和平然是因为有快乐生活的奠基,我的高中岁月大概也算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了,那个被夕阳余晖涂渡的晚歌吁唱的黄昏里我像是望眼欲穿般地想着高中时代愉快的往事伤感的几欲落泪。我们生活了三年的兄弟姐妹在日夜兼程,奔赴梦想的过程中渐渐杳无音讯了,像云散天涯的孤鸿破空的刺鸣苍白了谁的等待,又耽误了谁的执着。当年孤注一掷地想要逃离的生活被之后日渐闲散的生活取代,心中盲目地竟然失去了向往的勇气,连劝戒都懒得去听。
在高一的时候我还留着短头发素面朝天的样子。那个时候我还不太注重自己的仪表。而上了高二的时候我开始留长发。穿各种花里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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