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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距离
的确是暖冬。大雪节令已过,却无丝毫寒意。暖暖的阳光让人们似乎觉得踏进了春天的门槛。然而,日落以后,气温就骤然降低了,若这时再刮一阵不大不小的风,走在大街上就不那么舒服了。此刻,我从网络虚拟的世界里走出
的确是暖冬。大雪节令已过,却无丝毫寒意。暖暖的阳光让人们似乎觉得踏进了春天的门槛。然而,日落以后,气温就骤然降低了,若这时再刮一阵不大不小的风,走在大街上就不那么舒服了。
此刻,我从网络虚拟的世界里走出,行走在现实的街道,猛地打了个冷战。我不由得把棉袄的拉链往上拉拉,双手插到裤兜里。
街道两旁没有多少行人,两盏电灯分别照在两家卖串串香的摊前。红色雨篷下坐着几个少男少女,一边吃一边说笑。他(她)们也许是刚下班的工人,也许是和我一样刚从网吧里走出,正风卷残云地犒劳饥肠辘辘的肚子。热气腾腾的一次性纸碗里依稀可辨鲜红的辣椒面。有个少女边吃边吸溜,看得出,虽然很辣,但过瘾啊。
上班、下班、吃饭、上网、睡觉。每天的生活都是那么单一枯燥。今天和明天没有什么本质区别,现在和将来如同两样。我已吃过晚饭,下一个节目就是——睡觉!
租住的居民房在二楼。偌大的房间,依墙而放的一张单人床显得那么宽大。日光灯在床尾的墙上方。我看书时喜欢坐在床尾——这样光线会好些。看得书从手中滑落,就势钻进被窝。似睡非睡中,感觉一股股凉气肆无忌惮地冲向头部,长驱直入,给我本来就不太温暖的身体又注入一些寒冷。忙起床查看了四周,原来是窗户玻璃没有关严,尚有四五公分的间隙。关好窗户,我调换了方向到床头去睡(床头离窗户较远),还是感觉有凉气不断进入这个不欢迎它们的房间。重新起床,继续寻找冷气的来源。经过仔细查找,发现这时的风是从门缝乘虚而入。门框上方正好有一铁钉,忙找来一条多余的床单挂在门后,俨然一个临时门帘。
如此折腾几番,睡意全无。被窝里积攒的一丝温暖已所剩无几,连身上的老本儿(体温)也一并赔进去。冰冷的身体钻进冰凉的被窝,我接连打了三个响亮的喷嚏,看来一场感冒在所难免。我忽然想起老家农村的一个说法,说打喷嚏是远方的亲人在念叨呢。也许打喷嚏是远方的亲人强烈挂念的一种心灵感应?是父母?妻子?女儿?在念叨我?
想到这里,突然感觉一股股暖流从心底缓缓生起,瞬间传遍全身!
我终于明白了,寒冷的真正原因是离家太远、离亲人太远,所以离寒冷就近了。无处不在无时不在的寒冷正在折磨、考验、磨砺着我们这些漂泊在都市里的孤独异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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