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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去年冬,一直在等着落雪,似乎是在等中省略了整个冬天,很迢遥和漫长的盼望。天空却像似葛朗台一般吝啬,一朵小雪花儿都不肯散下,干燥,枯冷冷的一天天,挟裹了这个季节,让人感觉好不懊丧和遗憾。没有雪怎么算冬天
去年冬,一直在等着落雪,似乎是在等中省略了整个冬天,很迢遥和漫长的盼望。
天空却像似葛朗台一般吝啬,一朵小雪花儿都不肯散下,干燥,枯冷冷的一天天,挟裹了这个季节,让人感觉好不懊丧和遗憾。
没有雪怎么算冬天?心闷闷的都有这个不甘,又无可奈何,嘟囔几句,日子照过。
这不,时光荏苒,流年啊,像风,一层一层拂过发梢逶迤而去。春节,立春,雨水,眨眼间都快到了惊蛰,小虫子们都拱到了洞口,急蹿蹿地想出来吸一口新鲜的尘气。
谁知老天却神经了,像是和谁赌气吵架一样,天天阴沉个脸儿,让风刮成一片片,像冰的小刀片。人们不得不把已经收起的羽绒服再拿出来,抱在身上,为自己取暖。
昨天早上还是阴冷。下雨了,如注,水流从房檐泼下,哗啦啦地响。
直到下午,雨还没有住的样子。不过小了些。傍晚时分,下班的人流如梭,车如流水马如龙。地上湿漉漉的脚印一个跟着一个,都滴出水来。
这时候,天公也跟着热闹,竟摇落下一些花朵来,一瓣一瓣,悠悠的,横着飞,竖着舞,袅袅婷婷,好似嫦娥仙园里的梨花仙子,溜到尘界贪玩。
偶尔一朵钻进你怀里,粘到你的眉睫上,倏地化了,贴肤的薄凉,很惬意的爽。又有一朵轻触唇角,化作一朵微笑,对着这飘飞落落的花儿。
地气已是暖的,雪花落到地面就成一滴温柔,一汪一汪的水,映着人的影子。斑斑驳驳的,也是画。
一直到晚上。风不歇。雪花好像玩累了,小了,少了,渐渐没了影迹。只剩一袭的风,从窗缝里钻来钻出。
早上起来,先隔着窗户望去,呵,小雪花起得还真早,风似乎忙活了一夜,暂还没醒。它们得以悠悠的闲适,懒散。漫天漫地调皮的白色絮片,像白色的蝶在寻找着家。
树枝,晶晶润润地透亮了,洗却了去岁的浮沉,它们显得倍精神,好像早已忍耐不住一冬的僵挺,在这场温润里最先让自己活软起来,振奋起来,急迫迫地张开双臂要去拥抱什么,迎接什么。
惊蛰要来。
这,春天的雪啊,是它的前哨。

醒来

窗明几净。
倏然间,廊下过来一丝柔和的风,吹在你的脸颊。触微知机,你愣了愣,恍然于时令的潜移。原来,冬的脚步,走得很遥远了。
春天,真的已落在襟袖上,而不仅仅是守望在你的想象里了。
走在户外,空气暖和和的,慵懒地流动。你调皮地拂了它一把,向它微笑。阳光明媚,却不扎眼,不拒人。是娇娇憨憨的那种,黄灿灿的一个柔和,把你拥怀。你闭了眼,凝了神,在这片澄静里呆立。片刻,感觉肌肤上满满都是它香橙的味道。甜而津,汁液饱满,让你禁不住吸吸鼻子。你爱上了这个味道。谁的大手,轻轻拂过,你的发丝贴着面颊乱飞。有什么在悄悄打开,你仿佛看到花儿的小小芽苞正在撑开一层层的束缚,探出笑脸,这是让你瞠目的力量。你在树下注视很久,像是在看满树花开。真的,莺莺燕燕,枝头绿了,又红了。花事如荼。
你看得忘了感动。身上所有的在冬天固结的坚硬在此时一点点瓦解、冰释,眼波成为一汪柔柔的、软软的触动。
一个感觉,是,你在一个刹那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