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故乡

不忘故乡

钧辅散文2025-04-18 13:07:35
故乡是自己的血地,或曰裔胞之地,即自己出生的地方。我的故乡在川南永宁马岭的一个偏辟的农村,一个个馒头般的小山岗,林木葱葱,小山之间便是一沟沟的水田,家乡人世世代代就是靠种田刨山,收获粮食来养活自己。南
故乡是自己的血地,或曰裔胞之地,即自己出生的地方。我的故乡在川南永宁马岭的一个偏辟的农村,一个个馒头般的小山岗,林木葱葱,小山之间便是一沟沟的水田,家乡人世世代代就是靠种田刨山,收获粮食来养活自己。南面那座高耸入云的龙船崖和青山岩,宛如一道屏障,海拔约两千余米很少有人登上过最顶峰。龙船崖远远望去半腰处像倒扑着的一艘大船,听老人们讲;从前这崖是从海底里长起来的,那船扑着就平平安安,要是有一天这龙船倒翻过来了,这里就依然会变成大海,因为龙船要远航了。两崖之间是一条深沟,常年流水不断,故又名沁水沟,出口处是一个大龙塘,沟两岸长着一排排娑罗树,这是一种珍稀的古生物活化石。
家乡的贫穷落后已经绵延了若干个春秋,我们的祖先一直在这里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耕生活。据家谱记载500多年前明成化年间先祖从湖广入蜀江阳,后分支迁至永宁府忠义里五甲地蒲家湾老城坎落业,男耕女织繁衍生息而今已至28代。我辈已经成为家族长者,经历了抗战的烽烟,内战时期的兵荒马乱,解放的惊喜,频繁的政治运动,自然灾害罕见的饥荒和十年浩劫,家乡山河依旧,人丁更新,老的走了,小的已经不认识了。改革开放30多年来,家乡有不少变化,茅草屋基本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幢幢小洋楼;弯弯曲曲的乡村小道变成水泥路面。退耕还林,小山丘竹木成林,郁郁葱葱,农家用上了电饮用上了本土模式的自来水。农民依旧过着农耕生活,在自留地里从事种植养殖,农税免交了,粮食蔬菜家禽家畜,自产自销,正在走向小康。这些变化除了政策优惠,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人的改变。家乡同山区许多农村一样,青壮男女劳动力都外出打工,一代接着一代,加入庞大的农民工行列。有的挣钱只能养家糊口,有的稍有积蓄家居环境得到改善,有的经过全家打拼,建起了新房。另外一些有远见的农家,重视教育,重视子女读书,其中的佼佼者们,通过努力升入高一级学校,毕业后找到了职业,成了教师,医生或公务员,彻底跳出了“农门”。是知识改变了这样一批农村青年的命运,改变了人生的轨迹。
60多年前在家乡的红土地上曾留下自己的汗水和脚印,留下童年的快乐和梦想,留下许许多多美好的、心酸的回忆。那时虽然只是个10多岁的孩子,但是放牛割草,犁田插秧,春种夏耘,秋收冬藏这些农活差不多都尝试过。阶级斗争的刀光剑影,出生成分的诛连,曾经被视为狗崽子被人白眼相看,多少次流泪,多少次苦思,一心想长硬翅膀飞出这穷乡僻壤,后来得到幺叔的帮助在宋城念完初中考上了师范,谋到了一个终身从教的职业,总算离开了那个穷乡辟壤。几十年风风雨雨认识了社会,认识了人生,平平安安活到今天,该得的都已经得到了,该享受的都已经享受到了,晚年活得有滋有味,十分的知足了。老人多恋旧,特别喜欢回忆童年的那些趣事,特别怀念故乡的山山水水,风土民情,故乡的亲人。正如谚语云;“美不美乡中水,亲不亲故乡人”,在异地见到故乡人真的是“老乡见老乡,两眼内汪汪”。
不久前去了一趟边城,参加晚辈的婚庆,偶然的机会碰到了家乡在城里工作几位贤侄,有的在机关供职,中层干部;有的在中学任教,辛勤的园丁。他们都是有二三十年工龄的成熟职工,做出了不小的成绩,在畅叙中知道他们都是堂堂正正地做人,清清白白的做事,和和睦睦的成就家庭;他们都记住自己的根在农村,记住在农村走出来那段艰苦的历程,一句话“没有忘本”。他们生长在农村,是改革开放,使他们受到公平的教育,通过自己的发奋勤读,考上了专业学校毕业后取得了教师资格,成为享受皇粮的公职人员,彻底跳出了“农门”,农村的子弟走出大山,真不容易,靠什么?靠政策宽松,靠自己的努力拼搏,谁改变自己的命运?是自己,是知识,是机遇。80后90后新千年后,教育飞速发展,特别是高等教育的空前发展,农村大批的农民子女考上大学,成为一代受过高等教育的农民,有的回故土当了村官,有的成了办企业的佼佼者,知识改变了千千万万农村青少年的命运;农村城市化,住房,交通,环境建设都在靠近城市,农村的自然环境远远优于城市。
故乡,必定是曾经养育过自己的地方,无论走到哪里,无论你有多高的职位,无论你是多么了不起的富豪,只有你还有良心,你就永远也不会把故乡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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