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戈登碑远眺
作者:患生所忽时间:2024-10-31 02:04:17热度:0
导读:无论什么地方都有风景,美丽的风景得有人点缀,正如那首诗所言,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风景装饰了你的眼睛,你装饰了别人的梦。伊犁昭苏的黑土地上一望无际的油菜花,无边无际的金黄,照耀你的眼睛
无论什么地方都有风景,美丽的风景得有人点缀,正如那首诗所言,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风景装饰了你的眼睛,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伊犁昭苏的黑土地上一望无际的油菜花,无边无际的金黄,照耀你的眼睛,看久了看什么都有一层金黄的晕;路两边一片金黄,一片碧绿,一片麦浪,一片青纱帐,就这样一路走去,去看戈登碑,当年清军一举平定了准格尔的叛军,乾隆帝亲笔书写碑文,几千士兵花费数月,将数千斤的石碑从南疆经夏塔古道运来,运到戈登山上,这座山顶部平缓,山坡陡峭,踞守住山顶,真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不过,要运石碑上来,其难度亦可想而知,现在石碑安稳的立在一座庙似的屋内,每天接受游客目光的验看,虽然四面的门都锁着,仍然看得清乾隆帝那娟秀中透出刚劲的行书,二百余年历史的洗礼让石碑破损斑斑,却不掩盖它的历史厚重感,站在戈登山上,却想起那首江上的诗词,“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这里只是野草山花年年相似,不知草花待何人,但见山月圆又缺。那山月如果有知,看到的该是多么丰富多彩的生活啊,站在山顶远眺,五十米开外,就是异域的小村子,哈萨克斯坦的一个小村子,一条界河隔开的,是不同的建筑风格,不同的风俗习惯,不同的人文故事。这里远离喧闹繁华,有着世外桃源般的安静和清明,天湛蓝,云飘忽,山风劲,天地高远,山花烂漫,在都市里向往的安静和辽远这里都有了。
还有故事,故事就像风景的灵魂,如果不是那些故事,这些风景恐怕早已是过眼烟云了。
在昭苏总能遇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人,一些英雄主义的,一些纠缠于女人间的,一些喝酒像喝水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总是会发生很多故事的;2004年9月,喀什河漂流在昭苏县喀夏加尔乡的阿合牙孜河举行,那次漂流15人上船,结果是8人死亡,1人失踪,6人生还,那次漂流如果成功了,会是一项创举,失败了,就成了一起上报国务院的事故,世事难料啊,成者英雄败者寇。总是这样,过程通常被忽略,结果决定成败。
生还者其中之一的晓,刚好接待我们,他敦敦实实的模样,在人群里是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但是,他说着过去将来的时候,便很不一样了,跟我们通常的想法非常不一样,充满了英雄主义、甚至浪漫主义色彩,也就是在那片黑土地上,才能诞生这样的想法,在车水马龙,物欲横流的都市里,基本不可能。不管他的那些想法是否能实现,但是,酝酿了,尝试了,经历了,结果如何,成与败,回首时都不会有遗憾了,人生不就是为了没有遗憾吗。也许每一个人都有一些那样的想法,但是却不敢或不愿付诸实施,因为功利的想法已在心里生根。
昭苏的黑土地一片丰饶,丰饶的使人民衣食无忧,官员也无虑,也许因为饱暖思淫欲,在这里总碰到带着小蜜的老总或某局。一个小女人在旁边陪着,毫无隐讳的吃饭喝酒,似乎更加的意气风发,于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绿林英雄一样,不愧是天高皇帝远,逍遥任我游了。
在昭苏军马场,专程去看了传说中的汗血宝马,属马中极品,又称大宛马,或天马,此马其实拥有沙漠马的特征,耐寒耐暑还耐渴,速度快且持久力强,生性聪颖,反映灵敏,性子刚烈,而且此马一出汗,汗如血液,得名汗血马,腿比较细,身形更为修长,再就是那一身的枣红色的毛,看起来异常的鲜艳。还有顿河种马和英国进口的种马,异常的彪悍健壮,肌肉块块垒砌,在如今这个工业现代的社会里,宝马轿车易得,骏马却难得,一匹种马的价格动辄几十万,令人乍舌。与养马人聊了一会,这位说起马如数家珍的养马人,朴实的如同小时候见过的打麦场上的人们,容易沟通,容易明白,没有城府,没有挑剔,被这里高强度的紫外线晒成棕色的脸庞,一双满是老茧粗硬的手,一双长筒的胶鞋,构成了一个养马人的形象,他给我们描述每一匹马,如同诉说自己的朋友,他看起来很快乐,是精神富裕的那种快乐,那种看起来脏累的工作如果和精神的需要吻合了,快乐就充裕人心了。
驱车走在昭苏辽阔的大草原上,一条柏油路通向天际,天边黑云翻墨,风雨欲来的阵势,路两边是绿毯一样、无边际的原野,车子向前驶去,仿佛驶向云雾里,往前走是雨,往后看一片晴朗,渐渐的,路变成了截然分明的两截子,半边湿,半边干,真是奇观啊。
路边的敖包让我们停了下来,我们下车,在微微的雨丝里绕敖包顺时针走了三圈,把手中的石头放在敖包上,然后虔诚的许一个心愿。据说这样的心愿是可以实现的。
继续走,走进了雨雾与黑云里,身后一片明亮,看着一直延伸的路,疑惑自己是不是就要走进云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