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小说一样看待生活

开学也有一段时间了，已经连续失眠近两个星期了，也许秋天本身就是个忧郁的季节，也许有些事你以为已经放下了，但其实只是处于意识与潜意识之间，想忘又忘不了，不想记起却总是时隐时现。
十月有个国庆长假，羽照例回了趟家，只是往年在家呆个三四天就匆匆回学校去了，这次却呆足了七天，只想回家多说两句话，因为他知道自己放长假的机会也不多了，以后也不知道会去哪里。羽变得越来越沉默，心里总是怀揣着好多秘密，连自己的家人都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在镇上，他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说说话；在乡下，他基本上就很少看开口。这种事好像和几年前恰恰相反。这次也一样，尤其是和他爸，感觉好几年都没说过话了，有时候能搭上几句，但从来没有过眼神的交流，从上次暑假回家发现，自己连爸都没叫，感觉一旦在见面时错过开口，就找不到第二次机会了，这次也一样。其实，羽不是不想和他爸说说话，只是感觉好陌生，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就像有时候和他爸睡在一张床上，还是感觉好陌生。其实，有果就有因，什么事情都是有原因的。
事情就要追溯到2004年，那一年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时间也确实挺快的，不知不觉也已经度过了9个年头了。往年的10月都是快乐的，有个国庆长假，流着纯正天秤血统的羽又能在4号过个生日，虽然没有蛋糕什么的庆祝，但还是很开心的，但是那一年什么都变了。记得9月30日傍晚，假期也算正式开始，那时羽上初一，羽回到镇上，就听妈说爸赌博借了高利贷，欠了很多债，有人要来追债，然后羽跟爷爷去了厂里。晚上九、十点的时候，妈妈过来说要把羽送到外婆家去躲一躲，但是终究没去。10月1日，一家人在镇上一起吃了个饭，记忆里这差不多是第一次国庆一家人不在家里吃饭，但谁也没想到，这是最后一次一家人围着一张桌子吃的团圆饭，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了。下午，下雨了，羽随姑父回乡下了，在回到乡下不久，就听到奶奶被车撞了，当时羽就哭了，他怕奶奶有事。他一边跑一边哭，最后跑到一家小店，给他爸打通了电话。他很怕，还记得小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爸爸妈妈就匆匆忙忙出去了，最疼爱他的舅舅就离开了大家，从此外公外婆和大姐的人生就开始改变了，不过现在他们都很好。傍晚，奶奶回来了，还好没有大碍。
不过，事情并没有结束，之后几天陆陆续续的讨债的过来了，妈妈也怀揣着不可公开的秘密去了外婆家，妈妈也是有苦说不出，她怕外公外婆经受不起打击。而爸这边到处都是讨债的，记得那几天我是和爷爷奶奶一起睡的，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能听见爷爷奶奶在那边哭。10月5日夜深，不，应该是10月6日黎明，爸爸就离开了家，估计从那个时候他们父子关系就产生了隔阂。
10月6日，正常上课，早上哥哥骑车带着羽去上学的。从此他颠沛流离的生活正式开始了。前一段时间是和爷爷哥哥住在厂里，也不知道奶奶一个人在家里怎么过的，还好有邻近的姑妈他们照顾。妈妈那边也不好过，毕竟是一个女子，还好有外公外婆大姨他们照顾。从那个时候，羽就慢慢学会了假装开心，就是不想让大家担心的太多。还记得上初三那会，小兰同学跟羽说：“真羡慕你每天都无忧无虑的”羽微笑着对着小兰说：“乐观点，开心点”。那天晚上回家，他就觉得自己真的好悲哀。
在厂里住了不久，奶奶就来照顾羽和哥哥了，他们搬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四个人挤一间，照不到太阳，总之像蜗居一样。再后来，妈妈和爸爸离婚了，据说那一天爸爸出席在法庭上。当时羽有点接受不了，以前看到谁谁谁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总感觉好可怜，没想到，现在却轮到自己身上了，但这毕竟是事实，但还是接受了，那时还是有点责怪妈妈的，但是妈妈也是为了羽好，实在是追债追得紧，所谓撇开了关系，祸不及妻儿嘛。但是爷爷那边总是有好多要债的，也不知道爷爷怎样熬过来的。总之那段时间日子真的很难过，奶奶每次看见对面租房子的一家其乐融融的，吃香的喝辣的，总会默默地流泪，想想漂泊在外的儿子，想想过着苦日子的孙子，再想想一个家会变成这样。说真的，那个时候真是做梦都没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再过些日子，羽就和妈妈住在一起了。
一个学期过了，羽还是那个乖巧懂事的好学生，成绩也很优秀。还记得那个时候有晚上背书的习惯，有时候也会早上起来背单词。
那个寒假是最痛苦的寒假，但是羽还是假装很开心的样子，也许在玩游戏的时候确实能忘记很多不开心的事，也是在那个时候他喜欢上了打游戏。其实最头痛的是过年，且不说一家人不能在一起吃团圆饭了，最苦恼的是不知道自己在哪边过年，爷爷奶奶年纪大了，爸爸又不在身边，最后还是留在了老家过年。当时想，虽然妈妈过的也累，但是想想还有外公外婆在的，会好一点的，其实羽错了，在那个时候妈妈也是非常需要羽的。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羽在每次节假日内心都会很痛苦，很挣扎，也渐渐的开始讨厌放假了，有时候放假也会选择呆在学校。真的，每次放假过节都是非常伤脑筋的。前不久羽的初中好友跟他说了他在苏州呆了几年，都觉得好远，还是吴江好，要叶落归根啊，羽想很久。羽从小就是非常聪明，人缘好，异性缘好，有很多小伙伴，总之在大人和小伙伴眼里都是很不错的，通俗点就是小鬼大王。从上小学开始人生道路都很顺畅，也没经历过大的的挫折，从小自尊心就特别强，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开始不喜欢看到认识自己的人，总感觉人家在说这谁谁谁家的儿子，有时候听到这谁谁谁家的儿子，他爸没头脑，他到蛮不错的，真的很不喜欢。慢慢的就变得有点敏感，有点自卑，记得最严重的一次，羽自己都不敢走在回家的大路上，回家是通过家旁边的田埂回来的。
那年过年前夕，羽还是去看一下爸的，但是那个时候就开始和他爸话不多了。
初一下学期开始了，由于误解羽彻底搬回爷爷奶奶那边住了，那时爷爷把烟也戒了，不过后来又开始吸烟了，估计也是烦心事多吧。新一轮的颠沛流离开始了，那个时候是早出晚归的。对妈妈的误解，从那个时候开始改变了羽的生活，从那时开始堕落，因为他觉得只有放荡不羁才能活的潇洒，那时开始作为副班长就带头起哄，抄作业，到学校外面的住宅区捣乱。晚上不睡觉，打游戏。那时也没考虑太多，觉得很刺激，很开心。当然，这样一来成绩势必会掉下来，果然那个学期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