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子

驴子

迎茅娘散文2025-03-16 02:20:13
驴子,曾经是北方农村最常见的一种家畜。而今,随着时代的发展,科技的进步,取而代之的多是三马车了,驴子的身影已经很难看到了。小的时候,也就是上世纪七十年代。那时候,农村比较穷,家里养的动物也不多,多为实
驴子,曾经是北方农村最常见的一种家畜。而今,随着时代的发展,科技的进步,取而代之的多是三马车了,驴子的身影已经很难看到了。
小的时候,也就是上世纪七十年代。那时候,农村比较穷,家里养的动物也不多,多为实用而已。养几只鸡,可以用鸡蛋换些日用品,贴补家用;养头猪,喂肥了可以换来钞票,修房盖屋,甚至可以娶个媳妇;养只羊,也多半是绵羊,可以剪羊毛换钱。至于大牲畜,多是归生产队饲养,因为耕地公有,自留地很少,一般只用来种点菜,用不着大牲口。后来改革开放,包产到户,土地分到了各家,大牲口就分到了各家,但养驴的居多。
驴子的相貌像马,所以有“驴头马面”的说法,如果谁的脸比较长,就有可能被叫做“老驴脸”。驴子的个头没马大,矮小、身短,不够英俊,不够飘逸。故而,有骏马之说,而无俊驴之称,所谓形似而神异,有“山寨”之嫌。而且,驴的颜色较为单一,以灰色、黑色为主,而马呢,有枣红、青葱、纯白等多种毛色。
驴子的性情比较温顺,不急不躁,不奔不驰,这种沉稳比马强,坐上去让人放心,甚至能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传说中神仙张果老,还能倒骑着驴,边走路边打瞌睡。在乡下,就连小孩子、新媳妇都敢骑驴子,足见驴子性情之一斑。驴子也属性情动物,按人说当属内向性。但高兴的时候,也会打滚撒欢,驴鸣不已;不悦的时候,也会尥蹶子,俗称弹人。不过多数情况下,还算是比较稳重的。
驴子的食量不大。夏秋吃青草,冬春食麦草。力气有限,跟牛没得比,所以春耕的苦活累活,是干不了的。但拉拉粪、耙靶地、耩耩麦还是没问题的,用途蛮多,吃得少,干得多,这也是庄稼人喜欢喂养的一个主要原因。
当然,驴子的用途不止这些。在落后的时代,面粉靠石磨磨出,驴的用途就显现出来了。还有卖豆腐的人家,也要用它磨豆浆、做豆腐,是很好的代力工具。这时候,将驴套在磨盘上,蒙上眼睛,一圈又一圈,节省人力。但要是驴子老到连磨也拉不动了,那就只好“卸磨杀驴”了。有时候想一想,也怪可悲的!但杀了驴子,也能为农家成点钱,毕竟“天上龙肉,地下驴肉”嘛,美味呀!况且驴皮还可以制做阿胶,而且大补呢!
虽说驴子沉稳,性情温和,但又时也是个“个性仔”。一旦犟起来,谁也拉不走,任凭你多大劲。这多少影响了它的名声,犟驴便由此而来,且引申开去,犟人也被美其名曰“犟驴”了。犟还只是个性层面,犯犟也不见得是坏事,有时还能维护驴格尊严。按词性说,起码算中性,不褒不贬。
而蠢就不行了,那已经上升到智力层面了。蠢、笨同义,典型的贬义色彩。驴子就被冤枉了这样一个称号:“蠢驴”。说来还是该责怪那好事之人。黔地无驴,有好事者,千里迢迢,船载而入。至却无用,放至山下,结果被老虎看见了,起初吓一大跳:庞然大物,以为神也。但老虎又对送到嘴边的美味不甘心,细细观察,慢慢试探,进而无礼,而收到的信息,不过是“驴不胜怒,蹄之而已”。终归“断其喉,尽其肉”,心满意足,扬长而去。而驴子就惨了,不仅误了卿卿性命,还落下一个“蠢驴”的枉名。从此,“黔驴技穷”传遍天下。悲哉!
其实,驴作为一种家畜,在生产力落后的年代,尽职尽责,甚至可以说爱岗敬业,为广大人民群众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而今,即便在乡下,也难以见到它的身影了。社会是进步了,但是驴子旧事只能在记忆中搜寻了。我担心,某一天,孩子们偶尔看到一头驴子,也会像老虎那样,发出惊叹:这是什么?庞然大物,以为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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