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哥

杨大哥

罗行散文2025-02-27 20:40:39
杨大哥,山东无棣人氏。生于1952年。看见他的笑容,一点也不觉得他有那么大年龄,似乎还是我们刚认识时那样,30郎当岁的模样,时而一声长笑,响亮而透彻。好笑的是,在分别几十年见面时,他拿出一张济南当地报
杨大哥,山东无棣人氏。生于1952年。看见他的笑容,一点也不觉得他有那么大年龄,似乎还是我们刚认识时那样,30郎当岁的模样,时而一声长笑,响亮而透彻。好笑的是,在分别几十年见面时,他拿出一张济南当地报纸,看介绍他书法的简介,自己也在笑:“我有这么老嘛!”那上边在他的书法下边写着“1942年生,济南文联党组书记,济南市政协常委,济南市书法家协会主席”,整整把人家长出了10岁。我笑说,“这到也好,年岁大些资历深些,也能唬人呢!”
认识杨大哥是我工作四五年后的1980年代初,当时我还在理发室。老乡赵大哥从原来的科委文工团回到基地,来理发时认识。之后,由于都是单身,住处也很近,一来二去地就在他们的住处见到了杨大哥。杨大哥爱人也没有随军。他们两个单身住在大礼堂后边三楼的半层楼上,东西每人住一间,中间一个大房间是他们工作写字娱乐的地方。通常,吃完晚饭我的脚步就不由自主拐上他们的住处,在他们那里或者听赵大哥的乐器演奏、音响播放,或者是杨大哥的书法二胡,或者他们以及还有一位作家杨哥的胡吹乱侃。当时不兴叫大哥,都叫职务,他们都是宣传处的干事,我就叫他们赵干事杨干事的。杨大哥是基地《电影电视报》的创刊者。那么一份小报,让他办得生气勃勃。后来,赵大哥接手办,也办得风格独特。杨大哥才华横溢,当时就有许多文章在《甘肃日报》《解放军报》发表过。但和他接触,一点也觉不到他有什么架子,什么时候都那样随和,就像大哥一样地笑着待人。1984年秋天的某一天下午,他叫上我说,走,我们去看作家去。路上他给我介绍作家是写《上甘岭》,很有名的。他把我带到一所,到东楼二层的一个从房间里,一个瘦瘦的小老头在那儿,杨大哥介绍“这是陆老,这是一个文学爱好者。”我诚恐诚惶地与陆作家握了手,在他那里坐了会儿,听他说说怎样创作《上甘岭》什么的。
记忆里很深刻的还有他关于当时怎样一个人处理机关工作的话。他说某个时候,政治处别人都不在了,就他一个人,各个口上的工作都得“应付”。“没关系,我都能处理得了,分别轻重缓急,也不觉得有多难”。当时没有感觉什么,后来自己到机关干政治处工作,才知道要“应付”好机关工作,有多么不易,需要多少精力和能力。也许是杨大哥在部队练就了这种本事,回到地方工作,从一个副营职干事回去,一步步走上新闻处长,宣传部副处长,又到文联党组书记。用熟悉他在地方工作的同志的话说,也就是杨书记,在任期间为济南的宣传新闻工作做出了许多开创性工作;又是他,在文联这个精英荟萃的地方,能让大家都各得其所,开心创作。他自己也说:当时自己就是个扑火队员,那里有敏感问题,就出现在那里,但总的处置各种突发事件都比较好,算是不辱使命吧!
1985年杨大哥转业回济南了。这次相见他说:转业回来是第一次到济南。宣传部领导看了他发表的作品,以为他已不年轻,一见面那部长说,‘没想到你还这么年轻,想来吗,就到我们这里来。爱人问题,好说,调过来就是了。’就这么简单。转头到北京和机关同志告别,人家机关的领导说了:‘看你着急什么,正说着调你来科委文化站当站长呢!’”我说,如果那时你到北京,或许也是将军了呢!当时人年轻,都比较迷糊,知道分手很难再见,但也不知道送行一下什么的。记得我仅花几块钱买了一条凤凰烟送了他,就算告别了。
1994年,出差到济南,电话联系找到杨大哥。这是分别近10年后再见,我们住在离市区很远的科委干休所,晚上,他骑自行车过来,说了说话然后就离开了。后来打过几次电话。再后来,电话变了,就没有消息了。期间也问过几位他的同乡,有的说知道,有的说电话不清楚。但我总惦记着大哥。直到今年年初网络开通,我在网上百度了一下他的名字,猛然发现了他的单位,然后就发邮件到他的单位,又打电话到济南市文联,终于找到了他的电话。电话打过去一作介绍,他觉得很惊讶:“你怎么找到了?”既而就是感慨:“真不容易。”于是互相寒喧。他当然还是一如既往地热切邀请:“有空到济南来吧!”我那能不想去呢!但还得有机会呢。
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的。到济南的机会终于有了。9月中旬,我顺利成行。当我告知行程将要到的时候,他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过来。他派司机接站,又联系为我们换了家方便的旅店。当两双手经过15年再一次握到一起的时候,我们都感觉到了变化:他的头发花白,我的头顶稀疏。但我们的面容都没有多大改变,我们的声音笑貌都还是那样熟悉,我们的心情仍然是那样亲切。
他要到章丘去接待中国书法家协会领导的考察,不能为我接风。但他安排了文联秘书长,还有与基地有联系的几位与我们一起。他在我一进门的时候就为我写好了一幅作品,并专门写跋说明20多年前认识,如今又相见于泉城的情谊。他的神情里表现出不能在一起的歉意。酒席间秘书长说:“书记好几天前就说要安排时候接待老朋友的,可是今天真是不巧,上边来了人,极为重要的活动。”我知道,我一点也不介意。大哥的心意,我心知肚明,怎么能想别的呢!
直到大哥的活动结束有时间了,我们才在我的老领导现在也转业回济南市的徐局长的招呼下坐在一起。我们一起喝了趵突泉,我们一起说着过去现在,我们为大家的幸福健康而祝福。晚饭后在我们的住处,杨大哥坐了许久,说了家庭孩子等好多。说到我的孩子马上毕业,想请他帮忙的话题时,他爽快地表示没问题。需要怎么帮就怎么帮,不行给他的老朋友写信也行。说实话,我真想不到,杨大哥在社会上沉浸了20多年后,还是那样清纯地珍视朋友。也许,这就是山东人的义气吧。
离开济南的这天是一场连绵中雨。头天晚上与杨大哥告别,他说正在路上,回来联系。晚上9点多,他说晚上雨太大,明天早上过来。我表示,我过去看他,他则坚持一定要过来,陪我们吃顿早饭。清晨7点多,雨还在下,杨大哥的电话打了进来,说已经到楼下。我们连忙到楼下,看到杨大哥一手提着雨伞,一手拿着又为我们写的书法作品。早餐后到客房里,他详尽地为我们介绍着作品的意思。又再次表达着,这次没有陪好我们,欢迎我们再来。
杨大哥是老戈壁滩人,老航天人,又是位山东汉子,一位好父亲好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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