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镰下的歌
作者:边燧时间:2024-12-24 09:14:23热度:0
导读:失学两年多了,我还在坚持不懈地为实现返校续读初二之心愿努力着。多做一件好事,就等于多了一把感动的钥匙,上天应该也是有情的;小小心愿若得天助,我挎起书包再次投入母校的怀抱享受进步学习力求更进奉献,就必然
失学两年多了,我还在坚持不懈地为实现返校续读初二之心愿努力着。多做一件好事,就等于多了一把感动的钥匙,上天应该也是有情的;小小心愿若得天助,我挎起书包再次投入母校的怀抱享受进步学习力求更进奉献,就必然不会触及对蒙昧少年不利的空想主义。
按我们农村的规矩,帮人家干农事――割稻子或莳田的人士上午都得干两三个小时后再到回东道主家吃早饭。赵红英父母亲这回对我(包括对陆泥手)算是“打破常规”了:赵红英的母亲为我与陆泥手煮了一碗香菇鸡蛋面条,另外桌上还有与赵红英一家人共用的美味佳肴。“小陈,夹起菜来吃,不要客气。”赵红英的姐姐――赵兰英在餐桌上对我说道:“请你来帮我们家割稻子是要下大力的,可别饿着肚子帮我们做事呵。”
这张餐桌围坐了共八个人,最大(老)的是赵红英的奶奶、最小的是她妹妹。
肚里有物质(食物)鼓励、头脑里(感情上)有可敬可慕的人的精神鼓励(有伊人赵红英的关注,我就觉得“力多“、“力大无穷”——祥解见《秋波效应》)。现在,该轮到我在她的面前表现一番、该轮到我上“战场”――去稻田里显“身手”了。陆泥手的差使不失理想,他被“任命”与赵红英的父亲扛打谷机。这个差使有点份量,可是杠打谷机的这种“风采”、这种“美”、这种“英雄”是他事所不及的,我相信伊人对杠打谷机的这种“美”是“热爱”的――正因如此,我才对杠打谷机这事垂涎三尺。或许我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年并不能像大人一样在杠打谷机的过程中潇潇洒洒,我不以此为借口去回避这种“美”的体现,陆泥手“上任”杠打谷机我对之嫉妒不已,真不晓得我哪点比不上他,何不叫我去做做“英雄”呢。倘若要我自己提出去做这个英雄,我又怕“英雄”不成反当“狗熊”――若我走得不好杠着打谷机跌跤那就坏了――我只能寄希望于被动“上任”,他们“任命”我担负此任,即使我跌跤,我也不会被人饥笑说我“自逞英雄”……我挑着两担空谷篓跟在赵红英及她姐姐(她们的禾镰在我的篓子里)的身后,我们一行走山脚穿阡陌向她家的稻田开进。太阳在东面的那一座山头露出了半边脸,似在为我们的“懒惰”害羞:“现在几点了,你们这个时候才出外劳动?你们看看别人――他们谷子都打到几担了!你们这些懒汉、懒婆!……”太阳的这种心理,知者――我也,不负气者――亦我也。“谁是懒汉?看清楚了,我起床时你还在睡觉呢(天还未发亮,我通常先摸黑在坪地上打拳扬腿练武、地上看得清楚了我就开始做翻筋斗这类危险动作,这类动作需严格排除地上的玻璃片、尖石子等可伤人手的东西)!不信,你明天等着瞧。”(那吊在比了树上的沙包未解下期间,我一起床就打沙包,我不负气的,我会是睡懒觉的懒汉?)
听赵红英讲,我们上午去割的这块稻田有六担谷田(我们这个地方讲稻田面积,都用几多担加“谷田”或不加“谷田”来说,“五担谷田”等于一亩)。我们走了约十多分钟,就到了这块地。这田里金黄色的稻子颗粒饱满又长得密密麻麻的,令人一看就心里舒畅;我低头再往田里细瞧,所担心的另一个问题亦未摆在我的面前――田里未养水,这又使我心里感到愉快。下地割稻子劳作旱田比水田好,更不会把人弄得一身都是泥巴(若逢齐腰深的“烂泥田”更甚,这种田即使表面无水,人下去劳作也得挽高裤腿做好与泥巴“混为一体”的心里准备),更可以保持人的潇洒。帮人家割稻子是做好事(行为者在人家里用膳并不排斥其“做好事”的意义),若好事难做,做好事的人难免会唉声叹声的(就算当时这种情绪被完美的“乐于助人”表情掩盖了,事后或许也会发作)。现在好了,庄稼长得好(收获这种庄稼要比收获长得不好的庄稼心里更感到高兴),田里又干(我可穿解放鞋下地,若一时兴起或者有必要的话――如赵红英请我表演武术给她看,她何偿不和我曾在工地上吊沙包,我可以在这里来个前翻,打个不太标准的旋子也可以),真可谓双“喜”临“门”――这种好事做起来容易,学习雷锋不难看来也还得靠“运气”哦……
“小陈!到这边来,从这边割起。”我这想那相正准备放下担来,忽然听到了赵红英的姐姐在叫我,她们从我篓子里拿到禾镰人已走得离我有二三十米(她们正站在另外一条田埂上)我都还未发觉呢。
由“魔鬼探戈”赐予的那一惯对我又打又踢又骂的父亲管制的家境“培训”、“打造”出来的我,在锄田、莳田、割稻子、挑大粪等诸多“工种”方面,都堪称是“技艺”过人(此人不排除懒汉)的。我下地亮出这从我那现已离之而去的家里带来的“割禾招式”,仅割了约10分钟,赵红英――连她姐姐都落在了我的后面,嘿,这不算“功夫”,还得比较一下谁割得禾苗棵数(以莳田者所莳下的一扎苗为一棵计算)多呢:若我只割了四棵,她们割了八棵或十棵,我割的稻子及我自己位移“跑”得快又算什么,我可能割得比她们慢得多都不一定。“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呵,我割了十一棵!赵红英呢?她割了八棵。她姐姐呢?他割了九棵。“我是以‘事实’‘真功夫’抢到了你们的前面的,不是弄虚作假(我觉得只割几棵子像“割得很快”的样子抢割在人家前面就是弄虚作假),你们佩服吗?”我一口气割了十多米,回头望了望“落后”的她们,心中感到甚为自豪,但外形不傲。“这不过是刚刚开始,你们再继续看我的吧。”我心里似在向她们――乃至她们的父亲,及所有在这些田地里劳作的大农小农老农少农――陆泥手也不例外――叫“英雄板”了。“自古英雄出少年”,你们看我操练着这把禾镰的“武姿”,也该晓得我“功夫”不浅、对我敬畏一分――在割水稻这一行,你们认输吧。
陆泥手与赵红英的父亲――赵老爹放下打谷机,待我们割开了一块正方约一二十平方米的田口,就把打谷机从田埂、水渠(田间水渠,不深不宽)上翻移、推到了这田里。陆泥手与赵老爹装配板(打谷机篷板)、为滚轴上机油那阵子,我割的这禾行又与她们两姐妹拉开了一段距离,由我那一惯对我又打又踢又骂的父亲管制的魔鬼探戈家境“培育”、“打造”出来的我,农事上的“十八般武艺”,可谓“样样精通”,看我挥运这把禾镰的动作中,,或许足可见其一斑。“嗖、嗖、嗖……”这把禾镰锋利又灵巧,我估计是赵红英在“临阵”前特意为我挑选或磨备的。我在挑禾镰时她就麻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