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青春的往事

纪念青春的往事

瞥脱小说2025-02-01 23:03:37
一九八七年。初秋的一个周六午后。旧图书馆前。艳红正蹲在地上。她纤细的手指正触碰着一片白桦树的叶片。偏偏起风了。秋风把叶片刮到了旧图书馆的灰墙边。那灰墙上垂下来了一根根紫色的藤条。藤条上面还沾着昨夜的重
一九八七年。
初秋的一个周六午后。
旧图书馆前。
艳红正蹲在地上。她纤细的手指正触碰着一片白桦树的叶片。偏偏起风了。秋风把叶片刮到了旧图书馆的灰墙边。那灰墙上垂下来了一根根紫色的藤条。藤条上面还沾着昨夜的重重繁霜。艳红追着叶片跑了几步。一辆自行车从她的身边滑过。艳红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她向那个熟悉的背影多瞟了几眼。那个骑自行车的男生正是自己的发小张弛。艳红的心里一直萦绕着一个说不清楚的感觉。在秋日的黄昏里,她是触景生情,不由得记起了儿时的点滴往事。那时候,艳红应该才上小学五年级。她的家住在老巷子的最前面。而张弛的家住在老巷子的最后面。在周末的闲暇时光里,她和张弛以及其他的一些小伙伴总是喜欢四处淘气。直到他们一起上了大学后,艳红对张弛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感。艳红的宿舍床铺底下藏着几本琼瑶小说。闲暇的时候,她总是喜欢沉迷于那些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里。起初的时候,她总是在别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泪。时间长了,她的想象力愈发的变得丰富了。她在稿纸上开始编织一个个凄美的故事。在故事里,她总喜欢用第一人称“我”。她曾经写到:在一个微雨的秋日黄昏,我的怀里搂抱着书本,独自一人上了一辆电车。那辆电车“叮叮当当”的向外滩的方向驶去。中途,一个身穿黑色中山装的男孩子上了车。他笨拙的冲到了座椅旁,皮鞋踩脏了我脚上的白袜子。这是我和他的第一次相识……
稿纸上那些秀气的字迹幸运的变成了铅灰色。那点点滴滴的文字愈发的笼住了艳红的心。她总觉得故事里的那个男孩子就在她的身边。虽然,那种感觉刚来到时显得很强烈,很奇怪。可是时间长了,艳红却觉得那是一份挥之不去的美妙感觉。她曾经在睡梦里梦见张弛正携着她纤细的手,在落叶纷纷的桦树林里漫步。梦终于有醒的时候。可是,梦的影子却在艳红的心里打了一个结。有一只无形的手时不时的会牵动那个结。每一次牵动,艳红的心都会“突突”的加快跳动着。从那以后,她总是找借口和张弛见面。他们见面的地点或是在旧图书馆爬满藤条的墙边,或是在落叶纷纷的桦树林里,或是在体育场看台的最高处。可是每一次见面,艳红的心里都窝着一股火。因为,张帆总是急匆匆的和艳红说完几句话,然后便慌慌张张的骑车走了。艳红的心里虽然憋着气。可是,在午夜梦回之际,她却愈发的想念张弛的一切:想念他嘴角如梦般的微笑,想念他走路的优雅姿势,想念他身上的黑色运动衣,想念他脚上的白袜子。春去秋来。空气里又早已是凉飕飕的味道。那白桦树的金黄色的叶子又开始悠然的摇曳了。艳红却发现张弛故意在躲着她。
又是一个周六的午后。
天空阴沉着。太阳藏在铅灰色的一团棉花糖的后面。看样子,它显得心事重重。艳红在张弛的宿舍门前徘徊着。她约好张弛在三点钟的时候见面。可是,张弛一直没有出现。艳红看见门房的大爷不在。于是,她便溜进了宿舍。她敲了敲门,然后伸头向里面望了望。宿舍里有一股臭烘烘的味道。张弛的床铺是空的。他的舍友初晓在。初晓诧异的看着艳红。艳红暗示初晓不要说话。初晓从床铺下面摸出了几个柿子。那红通通的柿子已经裂开了口子,发出一股酸甜的味道。初晓把那几个柿子递给了艳红。艳红笑着接了过去。她坐在书桌旁吃起了柿子。柿子的汁水顺着她的指缝一个劲儿的往下淌。艳红有些不好意思。初晓已经用拖布把那团水渍清理干净了。艳红笑道:“不好意思。我好像是专门来吃柿子的。”初晓坐在床上弹起了吉他。他一边弹着吉他,一边说道:“张弛那小子一大早出门了。”艳红的心里憋着气,觉得自己竟然傻傻的等了他四个小时。可是,她又不好意思说什么。于是,她站起身,向张弛的铺位上瞅了瞅。铺位上窝着一堆衣服。枕巾上面还有一大沓的稿纸。艳红拿起了那沓稿纸,仔细的看了看。那竟是张弛写的小说稿子。小说的女主角竟然是艳红。其中的一段写道:“那个落雪的周六午后,艳红正站在旧图书馆前。她瞅着那几片叶子,心里像是着了魔。她心里的魔障太深了。那时候,我骑着车子飞速的从她的身边滑过。我的心里不由得一阵黯然。她应该是得了相思病。可是,她是在自作多情了。”艳红手里的稿纸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她双手捂着脸冲出了宿舍。初晓被艳红的举动吓住了。他的手指一哆嗦,不小心弄断了吉他的琴弦。
那个晚上。艳红独自躺在宿舍蚊帐里面。那已经是秋天了,她偏偏又放下了蚊帐。舍友雅致正用手捧着圆镜子。她侧了一侧镜子,清楚的看见了艳红的那张阴沉的脸。雅致的心里好受了一些。她幽幽的说道:“你今天怎么没去找张弛?”艳红没有吭声,把被子拉到了头顶上。雅致放下圆镜子,笑道:“张弛好像骑车出去了。他的后车座上面坐着张晓月。”凤梅拉开了被子,冷冰冰的说道:“你的眼睛真尖!张晓月未必能看见你脸上的青春痘。”雅致抓起书本,跺着皮鞋出了门。她一下子撞到了凤兰的怀里。凤兰拉着她出了门。俩人躲到了水房里。雅致冷笑道:“咱们宿舍的那位大才女好像是失恋了。”凤兰的眉头翘起了,连带着她的嘴角也跟着翘了起来。她说道:“咱们宿舍的那位大才女压根就没恋爱过!她是自作多情了。人家张弛压根就没把她放在心上。她倒是三天两头的粘着张弛。”雅致说道:“她是魔障了!不就发表过几篇小说吗!她真把自己当成是琼瑶小说里的李梦竹了!”凤兰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笑道:“她做梦做得太多了!不过,那是黄粱一梦!”突然间,一盆凉水从雅致和凤兰的头顶上浇灌了下来。俩人不由得大叫了一声。一个花脸盆正在地上发出“叮当叮当”的乱响。
张弛刚要进宿舍楼门。一个人影挡住了他的身影。张弛愣住了。他不由得往后退了一小步。艳红冲了过去,指着张弛的鼻子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自作多情?!”张弛“嘿嘿”的笑了几声,说道:“我们是发小。”艳红的心里一酸,不由得哭出了声。张弛从裤袋里摸出了几粒大白兔奶糖。他剥开一颗,塞进了艳红的嘴里。艳红故意用牙齿咬了一下张弛的手。张弛“哎呀!”的叫了一声。他前后左右的看了看,忍住了那份痛。他低声说道:“你有神经病呀!”艳红哽咽的说道:“我都是被你害的!”张弛问道:“我怎么害你了?”艳红依旧哽咽的说道:“我喜欢你!你难道不知道吗?”张弛把艳红拉到了一棵老柿子树下面,笑道:“我一直把你当妹妹。你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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