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右脚,左脚也会孤单寂寞

少了右脚,左脚也会孤单寂寞

尽欢小说2025-02-06 01:18:40
十九岁的我坐在窗台,临窗而望。看着宽阔的梦湖和孤寂的木板桥,十七岁的画面在这广阔的天幕下再次上演。我坐在戏外,看戏中的我孤单寂寞的背影微颤,而后泪流满面,洒落一地的凄冷。小学毕业的我已十三岁了,那个霉
十九岁的我坐在窗台,临窗而望。看着宽阔的梦湖和孤寂的木板桥,十七岁的画面在这广阔的天幕下再次上演。我坐在戏外,看戏中的我孤单寂寞的背影微颤,而后泪流满面,洒落一地的凄冷。

小学毕业的我已十三岁了,那个霉的可以腐烂一切的季节,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打在路边排水管的铁皮上,发出闷闷的响声。我提着包包,赶着回家。
雨水把空气染得迷迷蒙蒙,像雾一般。我横穿马路,陶醉在这花非花雾非雾的景致。
忽然,我的头因右腿的剧烈疼痛而变得麻木。一朵血红的蔷薇盛放在我的身旁,又被雨水冲的越来越淡。
醒来后,我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洁白中,像云一样飘忽不定,我看到妈妈拭泪的手和爸爸沉默的背影,还看到原本属于我右脚的位置,空空无一物。我的心裂开一道很深的口子,流淌出鲜红的血液,可我并没有哭,只因痛苦的感觉早已把我的心肺填满。我想一只受了伤的小鹿,不许任何人靠近。从此,我学会了武装自己,把真实的心藏在冷漠的背后,我害怕看见别人眼中流露出的怜悯。为此,我装上了假肢,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天,雨天还是晴天我都是穿齐膝长靴和棉布格子裙。
也是因为这齐膝长靴和棉布格子裙给我带来一段美好但痛苦的感情。

我的爱情独角戏一直在上演,戏里戏外都是我一个人在痛苦。
戏的主人叫呆呆,木子.呆。总是穿着齐膝长靴和碎花棉布格子裙。她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叫楚杉泽的男孩,那个名字尘封了一段带着冰箭的爱情,那个叫呆呆的女孩就是我。

如果我和楚杉泽的相遇是个意外,那么我们的相爱便是偶然中的必然。

十七岁的夏天,我依旧穿着靴子和棉布裙,从超市走出来,抱着一堆东西走在这个夏天的黄昏。夕阳将我的影子拉得越来越长,就像我的忧伤。
我习惯了抬着高傲的头目不斜视的穿过人群,因为我害怕在我和他们的眼神交汇的瞬间,看到他们眼中流露的惊诧和不解,更害怕冷漠和怜悯。
我走过一个巷子口,并未转弯,只是一味的向前,就像我的人生一样,永远也不回为谁而改道。
在我视力所不及的地方,一个男孩骑着单车似风一样吹来,我没有来得及躲开,或者,并不想躲开。但是就是因为这小小的留恋为我爱上他埋下伏笔。
他的水蓝色的脚踏车不偏不倚的砸到了我的右腿上,我多模希望它能感觉到疼痛,可现实注定要让我失望。我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想站起来。我看到他想我伸出了手,随着他的手我看到了这双手的主人,他有着黑而碎的短发,长长的刘海儿遮住了眉眼,一张有着精致的五官,透着些许的苍白的脸上带着微笑,没有歉意,却有着几分怜悯。
我拒绝了他的手和他的怜悯自己狼狈的爬起来,看都不看他一眼,跑向我的家,到了家才发现自己连刚买的东西也忘了提。

夜晚的天空漆黑一片,只有稀疏的几颗星。我坐在院子里的蔷薇花架下发呆。就在这时,一个男孩提着一大包东西出现在门口,微笑着对我说,丫头,跑的太快了东西都忘提了。
我看见,他的脸上有着令人窒息的微笑。我承认这是我见过的最复杂的笑容,那笑里有关心,有好奇,还有我读不懂的内容。我不知道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名字,到后来我才知道他叫楚杉泽。
他走过来,对我说:丫头,刚才为什么不说话?
我没有回答他,我还沉浸在刚才的幻想中,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依旧盯着他看。
丫头,不要老盯着我看,我承认我长得很帅,可你也不用这样看吧,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刚好这句很欠扁的话落到了刚回过神来的我的耳朵里,更受不了的是他说完后冲我挤挤笑脸。坏坏的笑着,眼神落到我的右腿上。
我就不明白他怎么就那麽善变?就在我沉浸在他善变的幻想中时,他说,丫头,大夏天的还穿着靴子,很热的。
我没有回答他,因为他触动了我最痛的暗角。我试图改变话题,逃避问题,就问,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
他说,在一个城市里找一个人不容易,可找一个常年穿着靴子和格子裙的冷冷的女孩却不难。
他不知道,他的依旧没有恶意的话让我的心又回到了十三岁的夏天。
删除,删除,再删除,删除不了的是回忆的残酷。
心灵上的伤口刚开始结痂,却又被无情的现实撕裂,渗出鲜红的血液。我抵御不了这回忆的毒,却又逃避不了这尖锐的现实。只有冰冷的泪滑下,划过脸庞留下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痕。可惜他却没有看见。
我帮你退下来吧。说着他强行拉着我的手,把我摁在了秋千上,拽着我的右腿,靴子很听话的退了下来。
他看到了我一直隐瞒的痛苦,我感觉到我的所有都被他曝露在了阳光下,我知道现在没有阳光,连月光都没有,可他的目光比太阳还耀眼。
他慢慢的帮我穿上靴子,对我说,丫头,别逞强了,让我来当你的右脚好吗?
看着他脸上认真的表情,我承认我的心早已沦陷,可我无法面对他。我挣开他的手,蹩脚的跑到屋里。留下他在原地。我在阳台上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看到过了好久好久他才离开。他应该不会再来了吧,我们是两条相交线,交点后越行越远。化学中有一种试纸,遇酸变红,遇碱变蓝。那现实中有没有一种试纸,可以提前替我检验出人生的所有悲欢,我的生命就不会如此痛苦,今晚的事也就不会发生,十三岁的悲哀也就不会上演。

两天后的清晨,花园里的白蔷薇开得正盛,一片茫茫的白中一点火红显得那么绚烂。
当楚杉泽抱着一大束玫瑰花站在我家院子里时,我的心的最后防线就崩溃了。
他嘴角带着三分陶醉七分笑意,站在我面前说,呆呆,我想一生都照顾你。
可我倔强的我不想承认,不肯说出口。
他抱起我朝石凳走去,我感到潘多拉的盒子里射出的希望之光。我真的好怕好怕这是错觉,这是他给的怜悯。与其以后受伤不如现在就不要陷进去。
我说,不用你给的怜悯,我不需要。你走——
他走了带着他的伤心和我的冷漠,留下我在原地卸下伪装泪流满面。
好吧。不管他是不是真心我都不会接受。

石头的外衣,包裹着一颗怕碰撞的心,石头的外衣,包裹着一颗怕受伤的心。
我坐在沙发上一遍一遍的听《石头的外衣》,听她那温柔又冷漠的音调,我一直流泪。

从那天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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