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往归来念成霜
作者:缩色时间:2024-12-16 20:06:33热度:0
导读:序言前世今生亲爱的伍,你还好吗?我的爱人。我的爱人。第一次这样亲昵地称呼你,我竟然想霸道地把它喊两遍。其实心里已经呼喊过千遍万遍了。可是我依然觉得是那样甘甜地幸福。即使我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你。写出两遍。
序言前世今生
亲爱的伍,你还好吗?我的爱人。我的爱人。
第一次这样亲昵地称呼你,我竟然想霸道地把它喊两遍。其实心里已经呼喊过千遍万遍了。可是我依然觉得是那样甘甜地幸福。即使我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你。
写出两遍。而不是一遍三遍或者十遍一百遍。是因为你说过你最偏爱二。你说过在所有的阳数里,二是最孤独与凛冽的一枚。与你的个性一样。生活对于你们只是不断往复的摩擦的疼痛。而这份疼痛是没有印痕的。你说过这样的痛是绞痛。
离开你已经一天零一夜,如果说十二个小时可以看做一个世纪,那么我已经离开你两个世纪了。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提前收拾好我们的行囊,去开辟旅行的前路了。
没有你的旅行真的很孤单。但是我依旧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因为我知道多少年后的某一天你终会来的。踏着我的足迹,闻着我撒下的香橙的气味,一寸一寸地来找我。即使许多年后这些足迹与气味可能已经模糊到不再清晰。
我会在天国里找一个你喜欢的寓所等你。同你原来的寓所一样。安静。闲散。寂寞。半夜可以听到野草的寂寞的对白。
你说过,我们是因为绚烂的寂寞才走在一起的。
我现在要告诉你,我们是因为虚弱的爱走在一起的。
伍往归来念成霜。
是的。当我们最终相识,相遇,相知时,我就要化作霜了。那将是尘世间最卑微最透明的一抹霜。每一天会在你最寂寞的时候爬在你的窗前,与你一起抵挡寂寞。这样你就会幸福一点。
能够用来书写的叫时间。不能用来书写的叫时光。我们拥有时间。可却总在期盼时光。
我们都很霸道。对不对。
清晨像初冬。中午像初夏。傍晚像仲秋。可是,亲爱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晚春被遗弃在了哪个荒凉的角落呢。我们一起在天国好好寻找她。你说好不好呢。
——永远的念
第一章我已过期
你说你会懂得。是吗。算了。还是去抽根烟吧。伍喃喃道。
伍一个人在房间寂寥的灯光下。蜷着腿。坐下。掏出半包干瘪褶皱的香烟。香烟的名称叫作:我已过期。
挤了半天。艰难地爬出一支。点燃。香烟盒子上忧伤地写道:
越寂寞越爱。
伍想到如果人生可以像香烟一样随便就可以过期,那肯定会很丰盈。
重重地扔到一边。舒缓地抽了一口。吐出青绕的烟团。站在镜子旁。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浓重的深绿色眼影。浅咖色的眼线。像魔鬼一样火红的艳唇。对着镜子做出一个虚弱的笑的动作。才发现自己的某些肢体动作已经严重老化掉了。是的。伍不会笑。长至腰间的凌乱的头发竟让伍自己把自己吓了一大跳。
镜子里不仅映照出扭曲的自己。也映照出自己身后扭曲的栖息地。好像几个世纪的垃圾全部被有条不紊地堆放到了这里。各种颜色的垃圾像过季的花海一样颓废地令人失掉记忆。让人看了竟严重想呕吐。
随即躺下。倒在一片肆意盛开的垃圾堆里。哭泣。大声哭泣。仿佛要急切地流掉身上所有与水分有关的东西。抽出劣质的纸巾开始猛烈地擦拭。闭上眼睛。开始回忆。又是失望地大哭。空洞的公寓。除了这些执着的垃圾陪同外,再无他物。
是的。伍是不需要任何承诺与安慰的。从前是。而今更如此。
凌晨两点整。伍起来。整了整凌乱的着装。摔上寓所门。出去了。
在城市空旷饥渴的田野里。伍在奔跑。在呐喊。在向生命质问。不知道奔跑了多久这个单薄的女子最终还是躺下来。躺在沉着的田埂上。睡着了。
在她看来,这里是最坚实且温馨的住所。如果死。她宁愿这样抛尸荒野般地死掉。把一切都远远地扔开。只有这一刻她的心才默地地落下了。
她缓缓地开机,慢慢地打下一行忧伤的文字:
活着,本应如此。
随即,关机。
摘一把枯萎的野草放在自己的耳畔。细细地倾听这些已经死去的野草的粗犷的喘息声。可是她们只是说一些羞涩的简单的对白。
第二章一只突如其来的男子
伍。一个二十二岁倔强、明落的女子。
早早被生活遗弃。从十六岁开始就在人间孤独游荡。
尝试种种无可奈何的生活方式。但最终决定还是一个人在路上游走。艰难地游走。哪怕就此死掉她也认为是一种很坚贞的死法。
在公园里。在地铁里。在跌跌撞撞的马路上。在一望无际的荒野里。伍遭遇形形色色的嘴脸。各种各种诡异的表情。以及各种各样索要爱与被爱的方式。一切的美丽与丑陋竞相开放。仿佛哭泣的玫瑰一般急着与人世脱离关系。
伍始终都在寻找一种属于自己的本能的生活状态。但是一直都戛然无获。于是伍学会了失望。对身边的一切。她想,如果生活依旧如此那还不如早早死掉。去另一个可能有希望的国度寻找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
一个安然的平凡的日子。伍像往常一样坐在公园肮脏的凉凳上。发呆地看着一朵过季的玫瑰。突然一名男子坐在伍的身边。
男子说,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看玫瑰时悲伤的模子。
伍没有做任何回应。缓缓地站起来,转身走掉。
走得很慢。男子也随即起来。跟在伍的背后走。他们没有互相追赶。彼此脚步都很轻盈。以至于他们之间沙沙黄叶的舞动声音竟然变成了大地间唯一的奢华声音。
从清晨到中午。从中午到黄昏。伍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随即进了一家“忧伤吧”。喝了两瓶强劲的白酒。看着“忧伤吧”灯红酒绿的氛围,伍觉得一阵恶心。燃了一根“我已过期”。缓缓走出了“忧伤吧”。
原来男子一直在酒吧门口站着。
是的。他在等她。
伍出来了。一句话也没有说。继续往前走着。她开始想,身后这个陌生的男子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地跟着自己。
烈酒,浇灭了心中所有的哀愁。
其实,只是旧的哀愁被灭掉了。新的哀愁仍然会像初秋的女人的密发一样愤怒地生长开。
伍跌跌撞撞地走进一间名叫“怎麼”的旅馆住下。
男子也随即进了“怎麼”。且进了伍的房间。关上门。伍坐在洁白的床角。对着窗户。吸着“我已过期”。看着万家灯火绚烂的光芒。流出了冰凉的眼泪。感觉到有个男子进来了。伍也一句话没有说。继续着剩余的“我已过期”。
远处,一片灯火通明。伍将自己口里的烟丝重重地吐向这万家灯火的幻影里。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