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凶杀
我早觉得身边会有凶杀。地点时间人,在我心中简直不值一提,我只知道有人死了。当我去到现场才见到一摊血肉模糊,我麻木地说:“凶器是肉刀。”上司白了我一眼:“菜刀。”我苦笑说:“那是用来切肉的刀,所以叫肉刀
我早觉得身边会有凶杀。地点时间人,在我心中简直不值一提,我只知道有人死了。
当我去到现场才见到一摊血肉模糊,我麻木地说:“凶器是肉刀。”
上司白了我一眼:“菜刀。”
我苦笑说:“那是用来切肉的刀,所以叫肉刀。”
钻了牛尖角了,但确实如此,这把刀不切菜,平时用来切动物肉以助烹脍,可惜现在因为切另外一种肉成为了武器,武器本身没有罪,本身很单纯,杀切一些动物只会引来饥饿之徒的争夺,或幽雅的大开朵颐,但当切了某一种生物就永远印上消磨不到的罪大恶极,于是捻起它的人的人都带种恐惧的心。
一条女尸,容颜就算了,对我来说咸鱼一条,除非她是我老婆。
不过可能老婆死了,我也觉得是咸鱼一条,因为我以人的角度来看。
以人的角度看,很多事情就值得相讨,比如说我们讨厌鸟儿在飞行之中排泄,但以鸟的角度来看,那是帮助它们减轻重量,没什么更天经地义的,难道就得为了所谓的羞耻之心飞下来,文质彬彬地排下一通然后拿着草纸处理便后卫生(最好是选择卫生间),然后才开始飞行?以甲虫的角度看,它的大餐更是对人类角度直视,非同小可,或许这就是变形记的魅力。
干净利落地判断死亡时间后,几乎产生不到怜悯之心。
上司很赞成几乎产生不到怜悯之心的话,因为有了怜悯之心就会产生错误的判断,但归家后异常不安,心感自己冷血无情,就对家人分外的爱以补偿对这些无辜者的冷血。
依然是人的角度。
我的热血只热衷于通过法医考试那段阶段,通过之后我就感觉到我的身体是人,但思想可不是,它是臭虫,是飞娥,是变形物,是方块都可,总之不过是操纵着我的身体,办人要办的事情,尊重人类的规则,它会给我不少想法,然后让我付之行动。
幸好这种工作做好就行,下班之后,我可不碰任何和咸鱼能联想到的东西,当然刀还是要碰,因为我要吃饭,饥饿是一种感觉,不吃的话会折磨你,吃了之后一样会折磨你,你焉知会不会煮得不干净食物中毒,或者消化不良?
“你想不想知道这个人怎样死的?”上司说。
“砍死的。”我懒洋洋地说。
“我是说背后的故事。”上司哭笑不得地说。
“我怎么忽然联想到人生冷暖。”我继续懒洋洋地说。
“她不是情杀,不是财杀,也不是得罪什么工作的人被杀,而是给父母杀的,理由是她不孝,拖累了家庭。”
“有嫖赌吗?”
“没有,但他们父母恨她不成器,杀了。”
我没有提起任何精神,喝了一杯水,说:“那不如当初不要生。”
“怎么知道?”
“成器的标准是什么?孔子说过君子不要成为器具,断章取义来,现在的人反劝人一定成器,倒又提倡尊重孔子,也很好笑嘛!”
“想来也寒心,犬毒不吃儿,真是。”上司不平,我摸摸头,笑了,居然还笑得出,证明我腹黑且也没心没肺的。
什么地点只为我们方便,可以赶去验证一下。
什么时候死只为了取证方便,以免错捉拿凶手。
什么人都不重要,肯定有一方是凶手,我们只对着咸鱼。
成器的标准原来对一对父母来说,是导致杀人的开端。
如我所料,我身边的凶杀总会发生,因为父母都想孩子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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