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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1月光如幕,静静地泻于这一片天地间。草野,树木,河流,沉浸在如此的白朦中。月光下,黑衣女子翩然起舞,裙摆随着身体的旋转而轻轻飘扬,衣上鲜红的花朵似已绽放,如血欲滴。抚琴的女子一身白纱,及地的长发披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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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幕,静静地泻于这一片天地间。草野,树木,河流,沉浸在如此的白朦中。
月光下,黑衣女子翩然起舞,裙摆随着身体的旋转而轻轻飘扬,衣上鲜红的花朵似已绽放,如血欲滴。抚琴的女子一身白纱,及地的长发披散在身后,琴声时急时缓,时而铿锵有力,时而婉转悠扬,与黑衣女子的舞相映成趣。两个女子,一者起舞,一者弄琴,是黑夜中的一抹亮色,是寂静中跳跃的音符。
月朦胧,景朦胧,伊人朦胧。

远远站着的那男子看得如痴如醉,不禁心生感慨,“竟是如此绝色倾城的女子!”
……
“魔的势力日渐壮大了。”素衣男子满脸愁容地凝视着眼前的人。
“噢?”青衣男子漫不经心地啜了一口美酒,“好酒!”
“柝,必须尽快除去,以免日后成为大患。”
“找我来喝酒就是为了这事?”柝带着淡淡的笑意,“你总是把这种棘手的事情交给我。”
“除了你,没人可以胜任。”
“那你要我做什么?”
“潜入其中,试探其虚实。若有机会,则直捣其心脏,以魔宫主人之血祭神。”眉宇间全然是王者之气。
“一个神只身潜入魔中,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我相信你有足够的能力。”
两人相视一笑,举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据说暗河宫的宫主是女子,我开始有些期待此次的任务了。”青衣男子的语气中略带几分调侃。
“王,与你一同长大,作为你唯一的朋友,你却一再命我赴死。曾经每一次我都能凯旋而归,你便以为我是战无不败的吗?”青衣男子暗想。
……
“谁?”黑衣女子忽然停下舞步,乐曲也戛然而止,“我已在四周布下结界,怎么还会有人闯入。”只见她紧扣食指,轻念一串咒语,凭空便出现了一轮白色的光圈笼罩白衣女子周身。
一男子缓步踱入他们的视线,他衣衫已破败不堪,俊秀的脸庞惨白得有些可怖。
“神!”两个女子异口同声。
神的气息不能完全收起,不论男子如何极力地掩饰,仅有的这么一丝神气也还是为暗河宫宫主所发现。
“怎么称呼?你如何来到此地?”
“柝。我被神族放逐,误扰了两位姑娘的雅兴,万分抱歉。”听闻白衣女子的提问,自称柝的男子赶忙回答,声音有气而无力。
“柝,你的神气很衰弱,伤得很重吗?”白衣女子眉头微锁。
“姐姐,被放逐自然是废除了千年修为。”黑衣女子展露淡淡的笑容。
柝顿时一惊,没想到暗河宫宫主竟会有如此的温柔笑颜,姐姐,她称呼她为姐姐,难道暗河宫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觉,一只无形的手已攀上他的脖颈。“说!谁派你来的?”转眼她像变了个人似的,冷艳得如同血染的彼岸花,犀利的眼神直射向柝。
“我……没有人派我来……我只是犯了天规……被放逐。”柝艰难地说。
“辰,他会死的。”白衣女子有些着急地劝阻暗夜辰。
“姐姐,这个人……不能留。”
“那就除了他的记忆,让他走吧。”白衣女子似乎看出了暗夜辰的担心,提议道。
勒紧脖子的手一松,柝剧烈地咳起来,“咳……这位姑娘想必就是暗河宫宫主暗夜辰,在下有一事相告。咳……”还不等暗夜辰回答,他继续说道,“咳咳……不久神族必会大举进犯。”
暗夜辰的脸上有了些微变化,虽然不易察觉,但是细心的柝明白,机会来了。
“若不了解神的战略术法,恐怕暗河宫很难抵御神族进攻。”柝的呼吸已渐渐平息,“在下愿助你一臂之力。”
暗夜辰掌中的金光渐弱又转胜起来。“神魔势不两立。”载满金光的手已平举于胸前。
柝深知成败在此一举,毫无反抗之意。
“辰——”白衣女子想要出手阻拦,却未来得及。
暗夜辰一掌击出,金光如箭般向着柝的心口飞射而去,气流卷起地上的落叶。强大的力量迎面而来,柝长发纷乱,人却是定在原地,没有闪避,直至金光全部湮没。一击之下,柝飞出数丈,喷出一口鲜血,失去了知觉。
白衣女子忙奔去查看他的伤势,皮肤上的道道伤痕触目惊心,有些还未完全愈合,堕入凡尘的他看来是经历过许多艰险和磨难。而方才暗夜辰的重击震裂了其五脏六腑,加之灵力衰弱,如今的他就如同断了线的人偶,静静地躺着,没有生气。她不由感到一阵心悸。
“辰,不要再伤害他了,我想带他回去。”她望着暗夜辰,流露出哀求的眼神。
“姐姐,你从不曾为了什么而求我,现在却……罢了,就让他留在你那儿吧,不过你要保证绝不让他离开那半步。”

2
暗河静静流淌,纵横交错,似以黑色缎带在广大的地域上绘出一个巨大的六芒星,半球形的结界隐隐泛着黑色光芒,将整个六芒星笼罩其中,这便是暗河宫。
暗河宫六族各自占据六芒星的一角,分管各自土地,相互联系相互制约。六芒的中心是暗河宫主殿,幽幽的暗河环绕四周,宛若璀璨的珍珠从黑水中吞吐而出。微风过处,暗河如丝般浮动,整个暗河宫一片宁静。
白衣女子名叫暗夜怡,是被宫主保护着的占星者,也是暗夜辰的姐姐。暗河宫没有人知道这样一个占星者的存在,占星者却是世世代代守护着暗河宫,只有宫主偶尔陪伴。
暗夜怡的宫殿是以幻力凝结出的异时空,入口位于暗河宫宫主的居室内,历代占星者皆是居住于此。洁净的宫殿,明亮的白,中央的地面上是一颗硕大的金色六芒星。夜怡端坐在六芒星正中,灰蓝的双目仿佛可以洞穿一切,看着星辰变幻,占卜着命运走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这几日来,暗夜怡一直悉心照料着病榻上的柝,他的伤势日渐好转,灵力也恢复了大半。
“大费周章地来到这里,为了什么?”暗夜怡轻吐的一句话,如利剑般击中面前的男人。
“里应外合。”他收敛起笑容,显然暗夜怡已然知道他并非真的投靠暗河宫,他着实不能明白她为何还要救他。
“你不可能如愿。”伴随着轻轻的叹息声。
“你究竟是什么人?”柝移至暗夜怡近身,手掌覆住她的头颅。
“我不过是一个守护者。”暗夜怡没有丝毫的恐惧,“你以为杀了我能安全地逃脱吗?”
柝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就这样杀了她,自己便什么都打探不到,还有可能命丧此地,又如何回去复命。
“你莫要太过执着。”暗夜怡依旧是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