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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一直在想,能不能给冬天添一点颜色。添什么颜色呢?反复在想,最后还是决定,与你一样的红色。式叩开阿颜的门,一进去就缩头缩脑的拼命往手上送暖气。闷热的的房间也适时的给式一点温暖。阿颜给式递上一个暖壶,蛮
我一直在想,能不能给冬天添一点颜色。添什么颜色呢?反复在想,最后还是决定,与你一样的红色。

式叩开阿颜的门,一进去就缩头缩脑的拼命往手上送暖气。闷热的的房间也适时的给式一点温暖。
阿颜给式递上一个暖壶,蛮感动的说谢谢你啊这么冷还专程跑过来。式接过暖壶,手在上面不停的摩擦取暖。听得阿颜的话,眯了眼笑开来,笑容灿烂的彷如冬日明媚的阳光。煞是耀眼。
哪里,不过小诺说后天要还的叫你看快点。式一边放下暖壶一边往背包里掏出书递给阿颜。
阿颜点点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翻开书,看起来。
式在对面看着,眼里写满温柔。心里庆幸,没有白跑一趟。
窗外的雪,一刻不停的继续下落,纷纷扬扬,企图把世界覆盖。
式在幻想,自己站在大雪里,雪花一点一点冰冷的沾到自己的皮肤上,此时有一双大手,捧着一条毛巾,来给自己温暖。
式闭上眼睛,时间开始倒转。
白色的日子,松树被雪染成白色,世界变得单调。太阳失了颜色,不再给大地镀上一层金。贪恋光的小鸟,于是失了踪影。
式在那冰凉的白色土地上嬉戏,把雪球就小滚到大,从口袋里掏出备好的剪成圆圈的两片小紫菜片贴在雪人的脸上,把一小段橘色的粗毛线塞进雪里,成了小雪人儿微笑的嘴。式退后好几步,独自欣赏自己的杰作,末了,欢喜笑开。
天一点一点暗下来,式听得不远的屋子传来妈妈的喊声。式要回去,他猛一转身,撞倒了站在身后咫尺的人,吓一跳的后退一步,惊恐的看着跌到的人。那孩子也一脸慌然,但马上便在脸上凝聚如春光般的笑容,他爬起来,顾不得去拍掉身上的雪花,径自走向式,从脖子上解下红色的围巾,圈在式的脖颈上。
这样就温暖点了。
式定定的看着他,眼里写满疑惑,却是妈妈急切的唤声,令式拔腿,跑出这个充满谜样的男孩的视界。
上学的年龄,季节于秋。夏日的暑气还未消散,空气里不过多了一丝凉意。
不畏陌生的式很快就与身边的同学熟络,结伴着同行。欢笑的同时,式的眼底余光,总是溜进一个人影——浅褐的短发,白色的短衫,黑色的长裤,身材高挑偏瘦,皮肤白皙光滑,是个好看的人。彼时的式,只能用好看来形容这个陌生的似曾相识的人。
芦苇变成金色的时节,式代表班里参加学校六个年级组合演绎的一出剧。高年级的女生不约而同的推荐式当剧里地主家的小女儿,哥哥就是那个陌生的似曾相识的人。式被一个姐姐带到那个高瘦的男孩面前,说,他是你妹妹。女孩转过头,爱抚的揉揉式的头发,温柔的说,叫阿颜哥哥。
式在那个傍晚,知道了眼底里那个影子的名字——阿颜。
阿颜就以这种身份进入式的生命。戏剧的筹备和排练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不过,式与阿颜的遇见,却从此如蔓藤生长,无言蔓延。
回家的路上,式问阿颜,我们是不是见过,很久以前?
阿颜没有回答,他说,你到家了,快进去。然后转身,沿原路返回。
一季换一季,一年又一年。戏剧已结束了很久,但阿颜却没有停止过送式回家。
阿颜说,你家太僻,一个人危险。式撇嘴嘟喃,你自己回去还不是一样!
彼时式已是初中一年生了,个子正在拔高。阿颜进入高中部。因为同校,所以依然同行。
式在一个下午放学后,欢喜的跑到阿颜的教室门口,热切的招呼正在学习的阿颜。阿颜出来,眼里溢满温柔,他揉着式的软发,问,什么事。式的眼里藏不住的欢喜,手里变魔术的变出一封信,粉红色的信封上嵌着一颗红色的心。
什么?阿颜疑惑的看着式。
看不出来?式试探的盯着阿颜闪烁的眸。
知道是什么,不过这是什么意思?阿颜将信封翻过来,看见上面的字迹,笑容凝固在嘴边。
哈,一个女生给我的。我都不知道原来我也有人喜欢啊,那个女生长得蛮可爱的,性格似乎也不错……式滔滔不绝的讲述着写信的女生,隐不住的兴奋自然的外露。擅不懂察言观色的他在还未来得及把快乐分享给重视的人就被拦下,截止。
我还要留下来自习……
这样的话语,开始了式的孤独之旅。
白色的日子,式牵起女生的手,走过很多地方,留下很多痕迹。
他们去了服装店,为彼此选了喜欢的衣服;他们在河边,把刻了誓言的石头丢进水里;他们在雪地里,打滚嬉闹。把快乐散播到一起度过的每个角落。
忙着高考的阿颜,没有时间闲暇别的事情,只是偶尔,那个在乎的身影,总会不知不觉,兀自扎进眼里,硬生生的疼。
七月,阳光肆意开展,把世界镀成金黄。
好久不见的式和阿颜,在金光灿烂的天底下遇见。
式抱着篮球,顶着汗一脸兴奋地看着阿颜,欢喜的迎上去,一手搭上阿颜的肩。成长的年纪,身高不是距离。阿颜蹙眉看着眼前的孩子。阳光在这时突然耀眼得灼人,短暂的时间里的事件,没有人看见。
雪花纷飞的又一年,式站在窗前,还念那一年。
他猛然转身,撞到了阿颜。阿颜从脖子上解下围巾,围上他的颈。那是他,收获的第一次,来自外界的温暖。
式在剧团里看见阿颜。排练的时间,阿颜是剧里的哥哥,给他的是无限的温柔和呵护。他甚至错觉,阿颜,其实就是他名副其实的哥哥。
阿颜上了中学,两人分了学校。式揣着回忆来到校门口,瞳眸里落入熟悉的身影,阿颜站在那里,温柔的看着他,招呼了同行。
那是小手藏在大手里,心里藏不住的恋意。
式对阿颜说,你当我的哥哥好吗?你当我哥哥吧。
阿颜把式架在肩膀上,奔跑在疯长的荒草里。蒲公英在风的旅行中开始了征途,风车不停地旋转。
寒冷的十一月,出差的妈妈把式留在家里由外婆照看,式在夜里拨了电话要阿颜来陪伴。冰凉的夜,温暖的被窝是两人的世界。
屋外的雪人,开始成了两人的结晶,那抹橘色的笑容,是冬天里永远的光。
阿颜一次又一次在白色的冬天,给式的脖子圈上红色的围巾,在彻底的冰凉里绽放无限的温暖。
式在欣喜的时间,抱住这颗最善良的大树。
温暖不懈的溢出,烫得神不由得回来。
睁开眼,便是阿颜的脸,手在自己的脸颊上游走,眼里无尽的温柔。
式羞涩的架开那无比暖和的手,费力的坐起。还未来得及稳住,身子就被一股突然袭来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