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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1清辉泻,玉壶红泪携永伤。喈喈已尽,兰襟不复存。只叹良辰美景无人共赏,寒灯下不见曾经苦读。六月本是一年中比较温和的月份,没有八月的酷暑亦没有二月的严寒。位于山腰的兰叶村,每年六月却定有一场大雪。从文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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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辉泻,玉壶红泪携永伤。喈喈已尽,兰襟不复存。只叹良辰美景无人共赏,寒灯下不见曾经苦读。
六月本是一年中比较温和的月份,没有八月的酷暑亦没有二月的严寒。位于山腰的兰叶村,每年六月却定有一场大雪。从文秋韫的爷爷那一辈开始就知道村子里的这个现象,但没人能解释原因。
又是一年五月,正值初夏。清晨,朝阳从窗户的缝隙照进屋子里,正好散在还未醒来的男孩的脸上,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显出一丝绯红。“嗯……”对于黑夜来说刺眼的光线让男孩不得不从梦中清醒,坐起身揉揉睡眼,穿上放在床边有很精细纹路的绣鞋走到院里洗漱。院中有个木桶,桶里是打好的清澈的溪水。捧起水打在脸上,一阵清凉,自然清醒了不少。院子的西北方向种着一棵很大的皂荚树,据说是爷爷之前就有了这棵树。男孩踮起脚,摘了离自己最近的两片树叶放进木桶,用手轻轻拨动水,接着低下头,乌黑的长发慢慢全部浸入水中。纤长的手指在黑发间穿梭。头发全部洗顺之后,男孩摸索着拿到了木桶边的毛巾,将头发包住,毛巾吸走了大部分的水分。和往常一样,他把头发披散在身后,阳光照在上面,剩余的水滴反射出光线显得头发更加黝黑了,而发梢部分却微微露出一点棕色,风起,头发被吹起一部分,散发出皂荚叶的清香。
和往常一样,男孩把自己打理完毕之后在庭院支起竹架,拿出被子晾晒。刚搭好被子,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男人的肤色比男孩的深一些,一眼便能看出是经常日晒的,比一般成年男人高一点,身材结实一点。五官长得很不错,但不像男孩那样的清秀漂亮,而是眉宇间都充满着男子的英气,一对薄唇缓缓张开:“秋韫,我回来了。”男孩欣喜的转过身向男人奔去,一边跑一边叫着他的名字:“梓梧哥哥!”男人揉了揉扑到自己怀中的小人儿的头发,疼爱的说:“我不是说过了么,头发全干之后才能站在院子里啊,不然会头痛的。”“我是想早点见到回来的哥哥啊!哥哥早晨去山顶累么~有找到好吃的大蘑菇么?”男孩再一次无视了男人的叮嘱,拉起他的手向屋子里走去。
这两个人就是没落之后的文家仅有的两个人,哥哥文梓梧,弟弟文秋韫。生活在兰叶村,位于修山山腰。文家的没落是从他们的曾爷爷开始的,从官宦世家一直到现在变成了无人知晓的普通人家,期间遭受的苦难无法细数。庆幸的是,到了秋韫这一辈就没什么变革了,只是只有兄弟两人粗茶淡饭的相依为命罢了。梓梧是秋韫的依赖和保障,作为兄长无微不至,而对于梓梧来说,秋韫不只是弟弟,而是他活着的全部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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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后。溪水边是两个大男人在洗衣服,嗯,是文家的两个人。因为只有彼此依靠着生活,所以别家女子做的事他们也要做:做饭,洗衣,修剪院中的花花草草……他们倒也不觉得无趣,反而玩的不亦乐乎。此时的文秋韫刚满十八正好成年,个头高了,可还是那样的瘦,长得那样清秀,男子中能比他美丽的没有几个。梓梧没什么变化,看起来更加强壮了而已。“月出皎兮,佼人僚兮……”“怎么,哥哥兴致这么好背起诗经了么?”秋韫叠着衣服打趣道。“是啊,看着眼前的僚之佼人自然想到这首《月出》。”文梓梧这样回答,看着弟弟脸色慢慢变红心情更加舒畅了:“好了不逗你了,来把衣服给我,我先回家晾好衣服磨好墨,等你洗完这两件回家正好可以读书了。”两个人一起读书,一起练字这是日常。秋韫先到家时就会在书房摆好水果,他认为果香是胜于其他任何香料的存在;而哥哥先到家就会磨好墨汁,因为他觉得活在世上其中一件美妙的事情就是看秋韫写字。可她不曾想过,这次的提前回家是多么错误的一个决定。
回到家等了一会见弟弟还没回来,文梓梧便沏了一壶茶。又等了三个时辰,茶早已冰凉,天也全黑,可秋韫还是没有回来。以前也有过秋韫追野兔而忘记时间的事发生,可从来没有到天黑都不见归家。文梓梧着了急,匆忙跑出去找,不顾起身时带到地上而破碎的茶壶。此时天黑透了,不像文秋韫以前所说的“一大块墨蓝色的珠宝”,根本是一张黑色的幕布,笼罩着危险与恐惧。
那晚山中彻夜回响着“文秋韫”三个字,可文梓梧还是没有找到自己最心爱的弟弟。再一次走到了溪边,他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不知道如何是好,从小到大自己没有离开他超过五个时辰,可现在……“文家哥哥?你怎么了?”在文梓梧最颓废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一个柔和的男声。酷似秋韫的声音让文梓梧猛地回头,可看到的却是一个陌生的面孔,原本放光的眼睛再一次黯淡下来:“你是谁……怎么,认识我么?”眼前的男子“噗嗤”笑了出来:“原来你不认识我啊,我和你们在一个村子里生活了十几年了呢。”“是么?”文梓梧无心理会这个人是否和自己在一个村庄,起身准备离开。“我和你一起找吧,是你的弟弟不见了吧,昨夜听你喊了一整晚。叫我小彦就好,反正我也一直是一个人。”这个小彦的一段话让文梓梧心生感激,能帮自己找到弟弟的都是好人,他是这样认为的。见文梓梧重新看向自己,小彦笑了:“那么我们往山下找吧,山顶和山腰你都找过了不是么?”“恩。”就这样达成了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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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路都没有闲下,两个人喊得口干舌燥也没有水来润湿嗓子,小彦的疲惫之色难以隐藏,可文梓梧丝毫没有想要休息的意思。就在小彦感叹没有任何进展的时候,文梓梧在小彦靠着的那棵树的旁边发现了秋韫的绣鞋。那是母亲还在世的时候给兄弟两人绣的,大小都有为的就是他们长大之后自己眼花了兄弟二人还有绣鞋可以穿。那个纹路是谁都无法仿制的了的。“秋韫……”文梓梧盯着那只鞋许久,忽的站起来向树林深处跑去:“秋韫!秋韫你在这里么?!”小彦叹了口气追了过去:“哎呀文家哥哥!这里是树林啊他怎么会在这里。你冷静一点好不好,你看刚才发现鞋的那条路上还有一小段拖行的痕迹,我们还是顺着那条路走一定还有什么线索的。”文梓梧调整自己的呼吸觉得小彦的话挺有道理,就转过身原走到那条路上。
又走了一阵,小彦突然叫住走在前面的文梓梧:“喂,这里有个信封!”“刚才……我怎么没看到路上有东西……”文梓梧心里疑惑着,但还是立刻跑去拆开信封。信封内有张纸条这样写着:文家必除根,想找弟弟就到阳湖中央的岛上来。“所以说……秋韫是被绑架的啊,这已经过了三代了,为什么还有人眼里容不下我们文家!”看完信文梓梧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