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页繁华

一
老杨，姚子和我都喜欢来这片树林子里转转，因为这里看不见垃圾，特干净。
每天我们都会提前20分钟下晚自习，姚子去买3瓶纯生，而我则和老杨玩石头剪子布，谁输了谁就买两包花生赢了就只买一包。通常都是他买两包，因为他智商是249，比250差那么点儿，姚子是250，我的是251，就比250强那么点儿。
然后我们三个家伙就坐下来，对这嫦娥姐姐打情骂俏。
一般来说，都是老杨先开口的，他总会骂我，“笔笔呀！不是我说你，你今天咋那么没素质呢？老师不过是问表现珍惜时间的名言警句，你用得着说那种，那种恶心的话吗？”
我总是很迷糊的反问，“怎么？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是那意思么吗？”
姚子“扑”的一声吧刚喝下去的酒全喷出来了。
一直聊到高三下了晚自习，姚子把东西一收，抬头问道：“怎么样，去不去？”
我打了个嗝，说道：“嗯，你呢？”
老杨闷着头，“我想回去洗衣服，洗头——但是我更想去通宵。”他一下子抬起头来，眼睛贼亮贼亮的。
“那就走吧！”我站了起来。
然而站都是那天晚上以前的事了。

二
老杨常常意气风发的说，“有没有觉得我们是坐在垃圾堆里的贵族？”
姚子面无表情的回应，“吧那个‘们’字去掉，谢谢。”
老杨不解，“为什么？”
我摘下耳机，“理所当然，垃圾堆里的皇帝也是垃圾，要不怎么说你是249呢？”
老杨愣了半天，终于“哦”了一声。
老杨喜欢亲切的称呼我们学校为“垃圾堆”，因为他觉得这样十分形象生动，贴切事实。
我想，老杨这249的智商还真不是盖的。
看看和垃圾堆没什么两样的操场，和垃圾堆没什么两样的食堂，和垃圾堆没什么两样的宿舍，还有那些和垃圾没什么两样的老师，以及那些和垃圾没什么两样的学生。
姚子十二分庆幸的说：“没关系，乐观一点嘛！这里比厕所还是要强很多的。”
我和老杨一起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姚子是个有洁癖而又不拘小节的人，他跟我和老杨这样的人做了兄弟便是最有力的证据。
姚子老是说：“你们两个能洗个澡不？算我求你们了。”
我和老杨对视一眼。而后一起重重点头。
然而到了晚上，姚子又抬起头来，问道，“怎么样？去不去？”
于是，一切照旧。
本来，我们三个都以为日子就要这么千篇一律的复印下去的时候。
再一个月白风低的晚上，再每日照例进行的对酒当歌，打情骂俏专题座谈会上，姚子居然一变常态，首先开口：“唉！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啊！”
我和老杨大眼瞪小眼，而后一起伸出手去，摸摸姚子的额头，“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
姚子一脸欠扁的深沉，“我就知道你们两不明白，唉！”
老杨吃了粒花生，“想女人？你可不能。”
姚子纳闷了，“为什么。”
我接口道，“不为什么，太恶心了。”
“为什么？”姚子彻底的变身了。
老杨又吃了粒花生，“真笨！以后我们怎么称呼嫂子啊！难不成叫她‘姚子’的女人？”
正在灌酒浇火气的姚子，又是“扑”的一声全喷出来了。
我镇定地说，“所以你一旦找女人，那就是逼良为娼，知道不？”

三
话虽是这么说，姚子还是找到了他逼良为娼的对象，从他每天傻笑的发烧样就能看得一清二楚了。
我和老杨对此情形那是欣喜万分，因为这表示我两今后逛‘姚子’的时候终于能看见一个异性了。
姚子再忍了一个星期后，经不住我们的严刑逼供，终于是坦白了。
“看倒没有，那边，那边，就那个，对，就她。”
姚子话音刚落，老杨就兴冲冲地带这0点5的视力，把我和姚子抛弃了。
只见他和那女的说了几句话，就气冲冲的回来了，按住姚子就是一顿海扁。
“你丫怎么找这种货色，真丢我的脸，我刚才问她认不认识姚子，她居然说‘大哥，您放心，我虽然没姚子里那么职业，不过也不差，一晚上是150，看您面生，第一刺吧！那还可以打八折的……”
姚子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老杨，兴许她和您开玩笑呢！那个，我过去和她说说。”
姚子带这0点3的视力飞奔而去，半路上，又掉头飞回来了。
脸上笑出了两朵菊花，“我看错人了。”
我和老杨坚定地对视一眼，接着毫不犹豫的冲上去，一顿海扁。
“是那个吗？你确定？”
“放心我这望远镜，进口货，错不了。”
“那你去吧她找来。”
就这样，我们认识真正的“姚子”的女人——小鱼。
姚子虽然有了小鱼，但每天晚上都准时参加座谈会。这一点我和老杨都感动不已。
姚子对此毫不在意，“没事，没事衣服到了晚上不就得脱了吗？”
时间一长，我和老杨都觉得不对劲，于是，又是一番严刑逼供。
姚子无奈，道出事情，“她没说接受我，也没说拒绝我，没说喜欢我，也没说讨厌我，我也听郁闷的。小笔啊！咱们三个里面，就你智商最高，你给参谋参谋。”
我略一沉呤：“只有一种可能，人家女生觉得年龄太小，不合适，但又不好意思拒绝你……”
姚子嚎啕大哭。
老杨在一边一个劲的明送秋波。
我继续说道，“或者人家根本不想拒绝你，因为你长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要财有财，要才有才，人家觉得接受呢！大家都太小，拒绝吧！怕你另寻新欢。所以才拖延不止的。”
姚子放声狂笑。
老杨继续明送秋波。
“大半夜的，鬼哭鬼叫的干嘛呢？家里死人啦！再叫我扔冰箱砸死你！”
鸦雀无声。

四
自那夜后，姚子每天都会给我两讲他和小鱼之间的恩爱故事。
老杨一边听，一边不停的流口水。
姚子见我闷着头喝酒，问道，“怎么了？一点反应没有。”
老杨也为虎作伥，“是不是男人啊你！”
我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眼睛贼亮贼亮的，“不好意思，我再吞口水。”
老杨再流了无数口水后，终于行动了。
先是圣诞节前后倾家荡产地买礼物对某女进行狂轰滥炸，然后风平浪静，我们都以为老杨不战而退，准备给他鼓气的时候，放寒假了。
收假的第二天，恰是情人节，老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