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小说 > 文章内容


导读:第一次见到孟永立,他站在公司表彰台上,鲜艳的红花映衬得这名青年突击队长愈发精神。“一晃快二十年了,当年意气风发不再啊。”再见到孟永立,这个公司第一个参与武广客运专线建设的人刚从医院回来,病历上写着“‘
第一次见到孟永立,他站在公司表彰台上,鲜艳的红花映衬得这名青年突击队长愈发精神。“一晃快二十年了,当年意气风发不再啊。”再见到孟永立,这个公司第一个参与武广客运专线建设的人刚从医院回来,病历上写着“‘三高’症状严重,血压持续偏高。住院观察治疗。”“溜回来的?”“嘿,那能待得住呢。”孟永立揉了揉太阳穴,说。此时,他是中铁四局五公司武广客运专线新广州站二队经理,管理着一个5个多亿的项目。
提起孟永立,“良将。”新广州站工地上从干部到员工,无不公认。“古有伍子胥一夜白头的传说,那是焦急的。在我们这,孟经理也为工作焦急白了头。”
时值2007年7月30日0点20分,横跨京广线的武广客运专线新广州站新街河特大桥69号墩连续梁施工现场灯火通明,为确保既有线电网安全的防电棚架设即将开始。孟永立站在现场,从吊车的运转和材料、工具的准备;从安装小组的分工到各项紧急预案措施一一在他心底又“过”了一遍,他果断的吹响了哨子,下达了开工令。“报告,防电棚30分钟架设完毕。”12点50分,提前完成了架设任务的领工员报告。“立即向花都车站报告,可以开通行车信号。”孟永立下达了又一个命令。1点15分第一列火车安全通过施工场所。
这里是他管理的5个亿项目中的一个单项工程。5月28日晚9点,新街河特大桥以(488048)米连续梁39#主墩0#块混凝土灌注拉开呈凹型交错施工的管段内上跨京广线、京广改线和下穿武广客运专线,汇集五条线路输出的施工大干序幕。
2005年初,中国首条时速将达到350公里/小时的武广客运专线立项。当年5月,承揽到武广客运专线新广州站试验段工程建设的中铁四局五公司迅速组建项目队,时任五公司北京地铁项目经理的孟永立被调任武广客运专线新广州站试验段项目经理。
但工程建设没能如人们期望的那样顺利开展:新街河特大桥桩基开挖遭遇广州特质地貌——溶洞,溶洞密布率远远超过了最初勘探资料记载。一车混凝土灌注下去,有如蜻蜓点水,轻屑的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施工方案变更。”“方案必须变更。”人们的焦虑在等待答复中凝重起来。而3。4亿元的单项工程、工期、征地拆迁困难重重等还未容人喘上一口气,业主、监理、地方政府、协作队伍诸多单位间的协调工作又席卷而来。一年的时间就在这样的推搡中倏然消失。“建设,我说的建设就是开工、施工几乎处于停滞状态,这于我们企业的效益是一件不亚于严重失职的事情。”浓密的黑发几乎全白了,39岁的孟永立在痛苦的思考后,向公司递交了他参加工作以来的第一份辞职报告。
认清一种困境不是很难,但日复一日的忍受一种困境却很难,因为每当“无可奈何”这四个字作为思考的结果出现在脑子里面的时候,人只会更加地痛苦。在孟永立参加工作20年的职业生涯中,他从普通的员工,一步步扎实的走到现在的项目经理岗位,他没有服输、退却的任何记录,但现在,他却以一纸辞职报告正视现实。五公司党委副书记邱仲平接到辞职报告时,他的眼睛跳了一下,暗想,人的承受能力在这里受到极限的挑战,我们的工作方式也在这里受到新形势的检验。他沉重的说:“试问:辞职以后,这份工作谁来继续进行?”
孟永立低下了头,这样的反问和反思,是他扪心自问过的,但他的确在一段时间内寻找不到答案。面对公司领导的疑问,他无法再沉默,积极的行动起来,成为唯一的选择。此时,正是公司再次中标新广州站19亿元施工任务的时期。孟永立服从公司安排,将试验段并入新广州站站前部分工程,成立二项目队,继续担任项目经理。
2006年2月12日,二项目队京广改线大桥17-5和15-4两个桥墩桩基础施工,紧张的砼灌注完毕,钻机开始移位。监测人员发现水面混浊迅速下沉。不好,又有未发现的溶洞,砼完全沉降塌陷。孟永立嘶哑着嗓子喝住因惊恐而丢弃钻机的操作手,和他一同站到了钻机上,开动机器,撤离现场。身后的溶洞在三天后被勘探报告测实有半个足球场大。“当时根本顾不上害怕了,只想着一旦钻机被溶洞吞没,后果肯定不仅仅是一台设备的经济损失,更可能会带来施工协作队伍的撤场。那工程可怎么干啊?!”在事后的分析会上,孟永立才感觉到后怕,他真实的和大伙谈着自己的感受,目的只有一个:希望所有的人都齐心协力起来,在遇到险情的时候,一定要以大局为重。与此同时,钻机的冲击锤在理论上应该是垂直下落,但在实际操作中,受一些客观因素影响,会产生偏差,这样,桩的孔径就要略大于设计,加之溶洞的存在,直接导致砼灌注实际用量远远大于设计,普遍超量150%—200%,广州市砼时价是200元/立方米,这种成本损失巨大。
“建刚,关于‘零沉渣’的QC立项报给公司了没有?要控制住成本损耗到最低限度,看来我们得从工艺研发着手。”孟永立问。
“报了,QC小组8名成员也定了。”周建刚说。
时隔2个月后,二项目队首先在新街河特大桥应用研发的钻孔桩泥浆正循环加高压射风辅助清孔工法取得重大突破——由铁道部检测中心专家通过取芯检测沉渣厚度,验证清孔效果,取得钻孔成桩合格率达到100%,实现‘零沉渣’。中铁四局新广州站指挥部会同建设方、设计院、检测中心和监理方展开了更大范围内的试验,证实原本约30m的桩长按常规清孔一般都在4小时以上,而采用高压射风清孔,基本在2~2。5小时即可完成,极大地提高了工效。如今,在中铁四局新广州站中心试验室,第一块嵌岩与砼完整密合,未见沉渣层的试验块被静静的陈列在那里。而二项目队《高压射风清孔工法》QC成果在今年6月亦获得全国工程建设优秀奖。
2006年5月26日午后,花都区暴雨倾盆而下。“搅拌站场地积水”、“员工宿舍进水”,“新街河水位暴涨,且已经逼近2。8米的警戒水位”的消息不断从施工现场传来,“立即启动防洪紧急预案!”刚从设计院回来的孟永立向调度下达了抗洪指令,调转车头直奔搅拌站。11分钟后,以19名党员和34名员工组成的抢险突击队在搅拌站集合。没有动员的言语,险情就是命令!“分三组,第一组跟我走。”孟永立拿起工具,奔向新街河大堤和下行联络线桥30#墩处。铲土、装袋、堆码,封堵河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