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舞
作者:油铛时间:2024-10-23 08:40:19热度:0
导读:1.一阵鞭炮的声响,扰了橘子的清梦。呼的,把被子蒙过头顶,楼下竟然开始放起了“雷子”。橘子一向最怕这个,“嘭--”的一声还好,要命的是“期盼”第二次轰炸的心力交瘁。象是面对战争却手无寸铁的难民,只能等
1.
一阵鞭炮的声响,扰了橘子的清梦。
呼的,把被子蒙过头顶,楼下竟然开始放起了“雷子”。
橘子一向最怕这个,“嘭--”的一声还好,要命的是“期盼”第二次轰炸的心力交瘁。象是面对战争却手无寸铁的难民,只能等待任人宰割的命运。
终于,“嘣--”宣布了橘子的“解放”。心,倏地--从高处喘着粗气落下,
“嘭--”继续。“天,是谁?不过年不过节的,这是想谋杀么?见鬼!”橘子嘴里嘟囔着从被窝里爬出来,穿衣,打算出去会会这位不速之客。
推门,好冷。拉紧衣领,缩缩脖子,打着呵欠,下楼。
雪地里,侧身站着一个男子,很瘦,高大,头发很短,看的出是精心打理过的,只穿毛衫,叼着烟,正用力深吸一口,脚旁的雪地上插着一个雷子,他正想去点。橘子不禁一惊,刚才的慵懒,未尽的睡意,顷刻间幻化成本能的一声尖叫。
他惊异的转头,看到了她,这就是他们的初遇,带着点淡淡火药味道的的浪漫初遇。
2.
后来,橘子知道了,他是她的新邻居,那天是放鞭炮庆祝乔迁之喜。他住她楼上的对门,很有钱,但不是他挣来的,他需要的只是享受这些钱。
初遇后,还有很多次偶遇,同住一个楼道,遇到是很平常的事。也许是心里本能的抗拒这种公子哥儿,每次,橘子总是默默地低头而过,不抬头,不看他,擦身而过的瞬间,她能从他身上闻到一种淡淡地香味,十分好闻。橘子对男人用香水本不感到厌恶,心想,可惜了这悠然地味道,却依附了这样一个浪子。
人心真是奇怪,越是想轻视的有时却被无形中摆在了重要的位置。橘子说不清为什么会在每天出门后或进门前就会想要遇到浪子,然后再在心里把他贬低一百次。
3.
那天,她夜校上完课就和朋友去吃东西,回来的时候,有些晚了,上楼前,她用力跺了一下地,声控的楼道灯听话的亮起来。橘子今天心情不错,和朋友门玩的很开心。快乐的情绪还未舒展完尽,她调皮的站着不动,过了会儿,灯灭了,她再用力一跺,灯又亮起来。虽然是大人了,可有时候橘子就象个纯真的孩子。这样反复的玩了几次,大概玩够了的时候。橘子准备上楼回家呼呼了。“一楼,二楼,”橘子嘴里轻轻地数着,其实,她家就住三楼而已,决不会记错楼层的,她慢慢的挪动着脚步,好象在挽留今晚不错的心情。
楼下有动静,大概是也有人刚刚回来吧,橘子仍然一蹬一蹬的上着楼梯,后面的脚步越来越近,忽然之间,橘子希望会是浪子,不错的心情,加上看到他,今晚应该会是个好梦的夜。于是,脚步更加慢了,真的是他,浪子,橘子站住了,想要给他让路,她不想这么快就结束这段一个人的“旅程”。这一次,橘子破例看着他,第一次,橘子看清了他的眼睛,典型的浪子的眼神,摄人魂魄。他边走近她,边看着她,也许他也发现,这次橘子没有低头。他由她身边经过的时候,橘子侧身,象是怕和他有丝毫的身体接触。
忽然,他把橘子顺势抵靠在墙上,飞快的吻了她,慢慢地抬起头,坏坏却迷人地一笑,转身离开了。他转身的动作娴熟地象是在画着弧线,流畅,潇洒,能让人迷离。
4.
橘子几乎都没有任何的反抗,她的思维没有那么快,一切发生的太出乎意外了,他们几乎是不相识的,完全陌生的。一切发生的又是如此的毫无无逻辑,超出大脑的运算能力,橘子的脑细胞在高速地运算着,处理着,最终也没有得出所谓的答案。
“见鬼!”半晌,橘子回过神来,轻骂了一句,飞步上楼,抽身进门,她得快点把自己藏起来,得赶快把被扰乱了的心收好。
被窝,永远是女孩子们憧憬未来和磨灭痛苦的首选。来不及脱去外衣,橘子就把自己整个儿的藏进了柔软的被窝。
哭,痛哭,痛快的哭,没完没了,没完没了。
5.
日子依旧不紧不慢的向前走着,发生过的事情却不曾从橘子起风的心海出界飘远。橘子经常徘徊在回家必经的一个小公园。曾几何时,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生动鲜活,可是,为什么,眼前的景致都已黯然失色。仰头向天空吐出一口长长的气,白色的雾气就象舞者在空旷的舞台徐徐地缭绕飞舞,直至飘散无踪。橘子想,那散去的,定然是舞者的灵魂,那才是舞者的最高境界,舞至忘我,舞至无我。橘子忽然发觉,自己可能真的是爱上他了,一个十足的浪子。没有任何理由,其实,也不需要任何理由,爱,是没有理由的。这让橘子感到了冬季里寒风的丝丝凛冽,为何,爱不是温暖,却如坚冰般寒骨。
从前的橘子是个开朗,率性,洒脱,任性,又认真的女孩。她总是不做超出她能力的举动,如果她觉得自己做不到,就会在开始放弃;如果她觉得有可能,便会全力以赴的尝试,直至成功为止。
只是,这一次爱的潮汐里,她无奈又甘愿湮没。
6.
那次之后的会面是在3周之后了。橘子下班,正在往地下室放车,他和朋友开着豪华轿车回来。物以类聚,他的朋友和他一样,一眼便可以判别出浪子的本色。不羁的举止,放荡的眼神,和一身超级名牌,这些似乎成了浪子们的标签。
他朋友先下车,看到了橘子,便凑过来搭讪。这种阵势橘子见多了,继续着手里的动作,把车子放好。关门,上锁,转身,长发飘飞,全然当眼前什么都没有。浪子的朋友大概没想到会碰一鼻子灰。尖利地吹了一声口哨。用力弄出一声亲吻的声响。然后是呵呵的淫笑。
橘子心里恨透了他轻浮地举动。心想,不能太便宜了这个流氓。于是,停住了脚步,转身,眼睛死死地盯住他,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向他。也许是橘子地反常让他吃惊;也许是橘子脚步里的坚定让他困惑;也许是橘子脸上浅浅的笑意吓到了他。他竟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橘子终于走到了他的跟前,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差点儿就憋不住笑了。
“下次想泡妞,把口哨练的动听点,别象叫春似的!”橘子说这话时,脸几乎逼到了他的脸上。他居然会后怕似的退后了一步。
橘子心里痛快极了,几乎是带着点狂妄地潇洒转身。
浪子看到她时,橘子的脸上一定满是胜利的得意。但这得意只是瞬间便凝固在她美丽的脸上,她还没有准备好用何种表情,以怎样的姿态面对他。此时,感到的只有狼狈。
他应该看到了刚才的一幕,或许是他本就在欣赏她热辣的回击,他的眼神里有一点点疏离,一点点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