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不落的日子
作者:跨鞍时间:2025-01-13 07:33:40热度:0
导读:时光迈着轻盈的步子悄无声息地从我眼前走过回首间那些甜蜜快乐的日子总在我脑海里回放幸福像花儿一样在我的心底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让我回味让我流连……——题记早上下课回到办公室,刚一坐下,我就听见来自手机的短消
时光迈着轻盈的步子悄无声息地从我眼前走过
回首间那些甜蜜快乐的日子总在我脑海里回放
幸福像花儿一样在我的心底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让我回味让我流连……
——题记
早上下课回到办公室,刚一坐下,我就听见来自手机的短消息提示音。
“柔丫头,别忘了周日‘四人帮’的聚会!切记!切记!”
一看这硬绑绑的语言,我就忍不住偷笑,不用猜便知是谁发的短消息。
“柔丫头”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称呼我了,此刻听起来,心里特别的柔软,记忆也随着这轻轻的一唤,回到了从前美好的时光……
大学刚毕业我被分到一所中学任教,因为学校离家远,我便申请住校,这样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教学上。学校的住宿条件不错,两室一厅的套房,两人合住。我和教体育的张菲一起住在102室,对门的101室是教数学的林枚和教语文的文丽。这就是日后被同事笑称“四人帮”的我们。
张菲,原本该叫张飞。听她说,原先家中一直希望能添个男孩,指望日后能飞黄腾达为家族光宗耀祖,所以在她出生前就已起好名叫张飞。张飞的出生多少让喜欢男孩的父母有些失落,可萦绕在心底里的男孩梦依旧没有放弃,于是他们把张飞当男孩来抚养,偏偏张飞天生就是一大块头,小小年纪个子就比同龄人高出许多,性格也如男孩一样豪爽,小时候调皮的没少让老师家长操心。长大读书后,张飞发现只要一喊她的名字,总会有同学掩着嘴笑,原来这个熟悉的名字总会让大家想起那《三国演义》中性格暴躁的张飞。这过于男性化的名字让长大后的张飞非常郁闷,她便缠着父母去为她改个温柔好听的名字——张菲,说这才象是一个邻家小女孩的名字。可嘴里叫嚷着要温柔,头发却永远是短短的男式头,显得干练利索。
瘦弱娇小的我站在身高1.72米的张菲身边如同小鸟依人一般,形成了极大的反差,每到黄昏之时,我总喜欢挽着张菲的手到河边散步,从背后望去常常被人误以为是一对恩爱的情侣,对此她总是很开心地扳过我的肩,一本正经地盯着我说:“放心,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说完,自己便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
也许是练体育的缘故,张菲说话做事总是大大咧咧。记得有次在中午烧饭时,宿舍不知什么原因突然断电,张菲自告奋勇地跑到楼上借了电笔、螺丝刀和保险丝,飞快地跑到电表前,拉下整栋楼的总闸,急得我直跺脚:“张菲,你到底会不会修啊?你没通知其他人怎么就突然拉下电闸啊,万一有老师在用电脑可怎么办?”
她回过头,做个鬼脸,嘿嘿一笑:“没事,反正电闸已经拉下,我不会被电死的,很快就好啦。”
果真,整栋楼的突然断电让楼上的人纷纷推窗询问究竟出了何事,我战战兢兢地站在张菲的身后,深怕她有什么危险,嘴里不停地唠叨:张菲,你小心点,千万小心啊……
谢天谢地,过了十分钟,电终于修好了,我暗暗松了口气。忍不防,张菲的一转身让毫无防备的我被撞得打了几个咧趄,扑通摔倒在地,让站在门边观看的文丽和林枚笑得直抹眼泪。多年后,再聊起此事,张菲仍会拍着我的肩,哈哈大笑:
“柔丫头,你真是太柔了,怎么就经不起这轻轻的一撞呢。”
“柔丫头。”也就是那时她送我的雅号。平日,她总爱以老大自居,一直让我喊她“张老大”,有一次我有心开她玩笑,突然娇娇地很温柔地喊她一声“菲菲”,她怔了,傻了,一时不知如何应答,转眼间羞得满脸通红,追着我直挠痒痒,害得我求爷爷告奶奶,她才肯罢休。
不过,你别看张菲外表粗,说话硬绑绑,一点也不够温柔,可她私下特别会照顾人。她总是笑话我瘦弱的象林妹妹,我好不容易才咽下去的小半碗饭还不够给她的胃垫底,所以常常“逼”我吃夜宵。知道我对“炸春卷”情有独钟,每到晚自习结束,她会不辞辛苦地跑去小吃店买回一碗混沌,外加一根“炸春卷”,然后看着我美滋滋地享用。在她的悉心呵护下,一学期下来,我不仅得了“春卷大王”的美称,体重更是猛增至当时的最高记录88斤。看着我日渐泛红的胖乎乎的脸庞,她乐得洋洋得意,一脸的知足,一脸的自豪,全然不理会我称体重时那目瞪口呆的神情。
看着原本脸色苍白,身体瘦弱的我有着如此惊人的变化,父母自然喜上眉梢,月末总会让我邀上张菲这个大功臣到家里美餐一顿。
每到冬日暖阳,张菲总会帮我把被子拿到阳台上翻晒,然后搬张藤椅让我坐着晒太阳,说是多汲取阳光对我的身体有好处,我也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这份关爱。当然,我也不会忘记找机会回报她对我的爱。
性格男性化的张菲女工活是一点不会,她总在我面前夸对门的文丽心灵手巧,编织的毛衣又快又靓又时尚,夸得我内心一百个不服气,这不是变相说我笨嘛。其实我的手工活并不差,还学过刺绣,只是没在她面前展示而已。不甘示落的我偷偷跑到街上买回毛线,闲暇时瞒着张菲,躲到文丽屋里,很谦虚很诚恳地向她请教。
文丽,一如她的名字一样,天生一副淑女模样,除了上班,我很少看见她会出去逛街游玩,总是安静地坐在床前,边听音乐边织毛衣,有时学校组织舞会,任凭你好说歹说,好不容易拉她去,半小时后准没了人影。文丽的脾气好,学生们都很喜欢她,夸她是最最温柔的老师。不仅如此,她还烧得一手好菜,喜得同宿舍的林枚直叫嚷:“下辈子得找文丽做老婆。”每当饭菜的香味隔窗飘进屋里,吸得我和张菲的鼻子直痒痒,再后来我俩干脆厚着脸皮赖在对门搭伙,美名曰:“四人在一块多热闹多温馨呀,就象甜蜜的四口之家”,“四人帮”的雅号由此而得名。
在文丽的耐心指点下,一个月后,一件天蓝色的棒针毛衣外加一条漂亮的时尚蓝围巾问世了。当我昂着头,很骄傲将作品递到张菲的手里时,她先是一惊,再是一愣,眼里更是写满了问号,看着我一脸的得意,她“啪”地一掌拍到我的肩上,疼得我惊叫起来:“真有你的哈,没想到咱柔丫头还留有这一手,老大我咋没看出来呢,一直以为你这个小家碧玉娇生惯养,啥都不会,哈哈……”
看着她一脸的惊讶,一脸的欣喜,我得意之时也不忘自吹:
“本来嘛,只是你没发现,总说我笨,其实这编织活也挺简单的,嘿嘿。”
时光如流水般静静地流淌,我们也在静静地品味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