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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有人说梁羽生笔下的人物个性不是很鲜明,常常脸谱化。北大醉侠孔庆东在他的新浪博客里有一篇文章《梁羽生就是人民英雄纪念碑》,也说梁羽生笔下的人物过于呆板,说它就跟那些“红色经典”里的“革命英雄”是一样的形
有人说梁羽生笔下的人物个性不是很鲜明,常常脸谱化。北大醉侠孔庆东在他的新浪博客里有一篇文章《梁羽生就是人民英雄纪念碑》,也说梁羽生笔下的人物过于呆板,说它就跟那些“红色经典”里的“革命英雄”是一样的形象,都是一些“高大全”,没有缺点。说这些话的人,我想他们肯定没有读多少梁羽生的作品,只是“道听途说”拾人牙慧或者是“人云亦云”鹦鹉学舌,根本就没有下功夫去通读梁羽生的作品。
有人说金庸笔下的人物个性鲜明,人物形象生动。其实梁羽生笔下的人物也是一样各有千秋,有义薄云天的大侠,也有大奸大恶的武林败类,还有介于正邪之间亦正亦邪的江湖人物。就是义薄云天的大侠,也并不是某些人所说的那样“高大全”,什么毛病都没有,其实有的还患有某种心理疾病,就是所谓的“心魔”吧,按现代医学来讲就叫做“心理疾病”,比如《江湖三女侠》里的唐晓澜、《七剑下天山》里的桂仲明等。
凌未风无疑是梁羽生笔下一个具有特色的人物,他是以一个“脸上有疤”的面目出场的,打破了以往武侠小说中的主人公都是些英俊潇洒的“帅哥”的固有模式,令人耳目一新。在以往的武侠小说中,基本上都是美女追“帅哥”的模式,而在《七剑下天山》里,梁羽生大胆创新,让一个“丑陋”的“疤脸汉子”一出场就得到了“大龄剩女”刘郁芳的青睐,并且是在英俊潇洒的“天地会”总舵主“大龄剩男”韩志邦苦苦追求十年未果的情况下,刘郁芳不爱“英俊”爱“疤脸”,道出了人生只是一个“缘”字在作怪。这也进一步证实了武侠小说也可以写人性,陈平原等所说的“武侠小说没有思想性”看来完全是谬论。
梁羽生的《七剑下天山》完全是借用了爱尔兰作家伏尼契的《牛虻》的故事,我们姑且把它看作是梁羽生的一种“另类翻译”,也可以说是一部“武侠版”的《牛虻》,也可以说这是梁羽生的一种大胆创新吧!凌未风其实就是伏尼契笔下的“牛虻”里瓦雷兹,刘郁芳自然就是琼玛了。当亚瑟参加了“青年意大利党”从事革命活动后,遭叛徒出卖被当局逮捕,后来查无实据被释放,当亚瑟回来以后,却遭到了他深爱的人琼玛的误解,以为他就是一个“出卖同志”的叛徒,打了他一记耳光,亚瑟绝望之余,造成一种跳海自杀的假象,其实自己偷渡出境。若干年后,英俊潇洒的亚瑟已经变成了一个“疤脸”的丑陋不堪的革命战士里瓦雷兹,他的笔名就叫“牛虻”,当他跟琼玛再次相遇的时候,琼玛感觉似曾相识,但又不认识这个“疤脸”的陌生人,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琼玛总感觉这个“牛虻”里瓦雷兹各方面都像自己曾经“误会”过的那个爱人亚瑟,不知不觉就爱上了他。凌未风跟刘郁芳的故事跟这是一模一样,是梁羽生把《牛虻》这个故事直接借用了过来,有人一定会说你梁羽生这不是抄袭吗?其实梁羽生借用这个故事还是用得很巧妙的,他虽然借用了这个故事,但结局跟《牛虻》还是不同的,《牛虻》的结局是里瓦雷兹最后被统治者残酷地杀害了,而在《七剑下天山》里,中国版的“牛虻”凌未风却没有死,他是被深爱刘郁芳的前天地会总舵主韩志邦冒死顶替救了出来,这样的安排使得凌未风、刘郁芳和韩志邦之间的“三角恋”更加悲壮感人,使作品得到更大的升华,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作用。所以说梁羽生并不是生搬硬套地“抄袭”伏尼契,说他抄袭的人,一定没有读懂《七剑下天山》这部武侠经典。
凌未风作为豪气干云的大侠,其实也并不是那种“高大全”的完美的“革命形象”,在他身上也同样有些生理的和心理的疾病。和“牛虻”里瓦雷兹一样,凌未风患有一种“有时突然发作颤抖”的疾病,在他刚要把楚昭南打下悬崖的时候,突然发病,楚昭南反败为胜,把他抓进了大牢。凌未风的心理疾病就是挥之不去以前刘郁芳对他的“误解”,“那一记耳光”成了永远也难填平的心灵创伤,如果不是将要“赴死”,他可能永远也不会告诉刘郁芳自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