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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绘画中的透视作品发之于感性的印象,基于理性逻辑,产生一种逼真、严密之美。一些印象派名画家及他们的作品。像凡高的《向日葵》,莫奈的《日出》,梵高的《向日葵》,则是将生活的理性柔化,融合,夸张,凭借着漫无
绘画中的透视作品发之于感性的印象,基于理性逻辑,产生一种逼真、严密之美。一些印象派名画家及他们的作品。像凡高的《向日葵》,莫奈的《日出》,梵高的《向日葵》,则是将生活的理性柔化,融合,夸张,凭借着漫无边际的艺术想象把一种特殊的美留在了人间。
感性的东西对于理性是一个辅助,正因为理性太抽象,所以需要现实可观的东西替它向外人说情说理。艺术的想象力来源于感性,可能超越逻辑。歌德自谈《浮士德》时说:“从天上下来,通过世界下到地狱,这当然不是空的,但这不是观念,而是动作情节的过程。”由此不免生叹,国人评论作品难以摆脱套式,一味讲求中心思想是有原因的。红楼梦的中心一直不确定,并不影响其成为经典。正因为不确定,反倒使思想更加丰富了。
法国十九世纪古典主义悲剧的代表作家高乃依,他所著的《熙德》表达的便是理性的主题。因为父辈一记耳光的恩怨,唐狄罗克在一场决斗中杀死了恋人施曼娜的父亲。按照习俗,施曼娜指控唐狄罗克,要求国王处死他。而她在履行义务时所表现的凛然不可侵犯的勇气更大,唐狄罗克内心燃烧的爱火也就更旺。看似不合情的荒诞,却在特定的时空背景下是合理的,这显示出人类面对理性的望而却步和深刻的孤独感。

我心里的斗争多么尖锐呀!
要成全爱情就得牺牲我的荣誉,
要替父亲报仇,
那就得放弃我的爱人。
不复仇会引起的蔑视
使我不配爱她,
既然无论如何也要失掉施曼娜
那我的手臂呀!
至少让我们来保全我们的光荣吧!

理性传达出一种麻密而杂乱的声音,这是一种来自外界、产生于心灵的隐秘的声音,当这种声音鼓荡起来,就会化为一种力量,或者让你受煎熬,或者使你的荣颜显露出深刻和坚毅。那些富有感召力的作品,多是像水一样的具体,触之轻柔,闻之可心,充满动感。因为如水,所以流入心田,能消除干涸,唤起人的喜欢。理性却是田野里风的呼喊,它摒弃一切幼稚和幻想,坚信生存的不易,如同坚信叶子和花朵在风霜面前的运命,世间所有的一切都要历炼,都要听从它的安排。
据实而言,文思充满理性的人,也多有感性美文出世。尤其典型的是外国的博尔赫斯。博尔赫斯富有真知灼见,逻辑推理在《小径分岔的花园》十分鲜明,曾有人称之为“为侦探小说打开了哲学之门”。同时他又是个狂人,思维想象不受局限。有人说,“他的散文读起来像小说;他的小说是诗;他的诗歌又往往使人觉得像散文。沟通三者的桥梁是他的思想。”
实际上,高乃依的《熙德》虽然讲的是个人感情与理性的冲突,但极富感染力。曾巩的说理文也并不枯燥。鲁迅的杂文是硬的匕首、投枪,他的散文却也能如诗入画如画。说一代理学大师朱熹是腐朽的儒家,其实是冤枉的,看看他的《春日》,你会改变看法的。你不能只看到人的一个方面。

附:春日
胜日寻芳泗水滨,
无边光景一时新。
等闲识得东风面,
万紫千红总是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