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探红楼（80）：《梦稿本》的故事

安晓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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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梦稿本》的组成、性质和流传
《梦稿本》的全称是《乾隆抄本百廿回红楼梦稿》，系杨继振于道光己丑年（1829年）收藏，故又称“杨藏本”。每十回装订成一册，四十回后半部至五十一回的前半部一册遗失；各册首、尾若干页也有损缺，后来由杨继振按照《程甲本》誊抄补纳齐全。上面除了有杨继震、于源、秦光第等人的印章和题词外，还有“佛眉兄”语，被认为首先由“佛眉”收藏[1、2]。“佛眉”到底是“刘铨福”[3、5]、还者他的爱妾马氏[4]的字号，还有争论。
前文[6、9]已经提到，目前对《梦稿本》的看法有五种：（1）绝大多数人认为它是高鹗的一个改本；（2）由另外一个人伪造而成；（3）《梦稿本》由多个底本拼凑的，抄本誊抄得很草率。从文章特征看，处于已卯、庚辰和王府本之间；（4）它是《甲戌本》前《红楼梦》的原始手稿；（5）它是《已卯本》的前身。
笔者在拙文[11~14]中，已经详尽地论述了《梦稿本》的确是曹雪芹的手稿，不是高鹗的改本和另外一个人的伪造品[6]或者手抄本，也不是《甲戌本》和《已卯本》的前身[9]。
在文章[6]指出：《梦稿本》由原稿修改稿、誊清稿修改稿和誊清稿三部分组成；誊清稿约占三分之一。誊清稿由不同人抄写，毫无保存的价值；而且，部分回目是伪造的。据此笔者提出：《梦稿本》不是任何一个《红楼梦》单独版本的手稿，也不是曹家故意收藏的；它是一部由《庚辰本》、《甲辰本》、《程乙本》、《120回红楼梦》的定稿版本、《庚辰本》以前的原始手稿和各种《中间手稿》大混合构成[11]。好像是某个人从一堆杂乱不全的曹雪芹手稿箱中挑选而来，残缺的章回就用部分誊清稿代替；再缺少时，便自己按照其它手抄本誊抄补齐全；最后，仍然缺少从第40回至第51回（约11回）。
百度百科[8]对此现象提出一种解释：认为是曹雪芹死后，其妻未给他买冥纸钱，房东老太太很生气，就拿曹雪芹的手稿剪成冥纸钱焚烧以及在送葬时，沿途撒冥纸钱；被曹雪芹的好友鄂比发现，一路拾回等等。此解释问题很多，如曹雪芹的妻子一直帮助曹雪芹写作《红楼梦》，脂砚斋的脂批主要是她完成的，岂能不爱惜和看管曹雪芹的手稿？又烧又撒，还能拾回多少？手稿都丧失了，那么《石头记》如何流传下来？等等。
所以，笔者依据以上三个特点，另外构思了一种解释，现公布如下。
二、 《梦稿本》是这样产生的
当曹雪芹的父亲曹頫从监狱释放回家，举家迁移到北京旧居后，他心怀悔恨，把全家害苦了，而把父亲曹寅的遗稿《金陵十二金钗》和兄长曹颙写出的“一生回忆录”，改写成《风月宝鉴》。《金陵十二金钗》主要描写金陵王府的12名美女，“一生回忆录”主要记述曹颙和他的恋人（相当于《红楼梦》中的林黛玉）的事迹，曹頫将两者改编成描写良家妇女的小说；后来，曹雪芹将《风云宝鉴》增扩成《石头记》，改变成速写社会和人生，男女都写；而且把他曹家由兴变衰的原因公布于众。
参照他父亲的《风云宝鉴》手稿，按故事发生的先后，曹雪芹首先完成《石头记》的整体创作；在《风月宝鉴》的故事里插入他新增的内容。然后“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写出《红楼梦》的初稿（最初是110回，后来改成120回）；接着对此初稿进行几次修改后，再作最后的加工（如文章[11~14]中图1～3所示）。当写完大约前40回，并完成了带110回的章回目录的誊清稿，交给他父亲和亲友审阅。曹頫便提出要去掉“秦可卿淫丧天香楼”、“狱神庙慰宝玉”、“卫若兰射圃”等回目等内容；以免给他家族带来新的灾难。因此曹雪芹重新编纂章回，扩大为120回；按照120回，写完《红楼梦》的第二次初稿，正如在《梦稿本》中现在所保留的部分手稿那样。
在拙文[8~10]已经讲述了曹雪芹写作和发行《石头记》的过程，大约在公元1754年以前，曹雪芹具体写作完毕《石头记》81回，以每个页面10行，每行30个字，正楷抄写在线装本上，共8册，每册10回，名曰“石头记”，发送给亲友审阅和写批语。陆续收回审阅书稿后，曹雪芹父子对所写的批语不满意，便以“脂砚斋”的名义，由曹雪芹及其妻子补写批语。当8册书稿都新增加了“脂砚斋”的脂批后，把全书命名为“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大约在丙子年（1756年）左右拿到庙市出售。这就是目前称呼的《庚辰本》的诞生。详情请看拙文[10]。
在《庚辰本》外审的过程中，曹雪芹对《庚辰本》接着又进行了全面的修改和誊抄成发行版本，由脂砚斋撰写批语，这就是《甲辰本》的祖本，1762年到庙市发行。在他临死前，完成了对“后40回”（实际上是39回）的细致加工和写作，对原始手稿作了大量的增删后，抄写出誊清稿；再对誊清稿进行第一次全面增删；包括对“前80回”再一次改动，所以应该属于第三次全盘修改。再次誊清，接着展开对“后40回”的第二次修改；当进行完大约第87回的修改时，曹雪芹病逝。由他父亲曹頫继续完成对“后40回”的这次全面修改后，装订成“后四册”，与“前八册”，组成“十二册红楼梦”。于1767（丁亥）年对外销售[10]。
曹雪芹死后，按照他的遗愿，将他所写、未分章回的《石头记》最初原始稿陪葬。当1774年，曹頫逝世时，曹家后人又将《红楼梦》所有原始手稿都作为陪葬品，伴随曹頫而去。
由于曹家在北京独家经营《120回红楼梦》[10]，发达了起来。当曹頫安葬时，场面比较大，引起了盗墓者的注意；于第二年，进行盗墓。收获不大，只在曹頫的墓穴里看见几个木箱，里面尽是装订成册和一捆捆的纸张，上面写了密密麻麻的小字，不像帐簿或秘笈。盗墓者从中背出两箱书稿，请古董师鉴别其价值；并未讲墓穴里还有许多书稿。古董师后来确定是它们是《红楼梦》的手稿，因为市面上随处都可以买到《石头记》的抄本，这些杂乱无章的手稿没人要。盗墓者便将这批手稿奉送给古董鉴别师，再未去取其余的手稿箱。
几年后，古董鉴别师（暂叫贾师）把一麻袋的《红楼梦》遗稿和借来的一部《庚辰本》抄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