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笑谈人生
作者:神怒天诛时间:2024-11-13 05:59:01热度:0
导读:不风流处也风流。境界高的并不在于永远有顺境,而是不论顺逆,也能用很好的心态去面对。因此,我们要评断一个人格调与韵致的高低,要看他失败时的“残心”。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最能表达这种残心,每一片有水的叶
不风流处也风流。境界高的并不在于永远有顺境,而是不论顺逆,也能用很好的心态去面对。因此,我们要评断一个人格调与韵致的高低,要看他失败时的“残心”。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最能表达这种残心,每一片有水的叶子都有月亮的映照;同样,人生的每个行为、每个动作都是人格的展现。没有经过残心的升华,一个人就无法有温柔的心。
曾经的大海是胸怀开阔融合忧愁。现在喜欢大海往往在暴雨过后,水浪滔滔,淹到快与护岸齐顶,使人有一种奔腾的快感。我对护岸的感悟,常会想起渔民的辛劳,其实他们正是我们澎湃汹涌的河流之护岸,使你即使在都市生活,在心灵上也不至于决堤,不会被都市的繁华淹没了平实的本质。清晨沿马路散步,看到经过一夜清凉的睡眠,又被露珠做了晨浴的各种小花都醒过来微笑,感觉到那很像自己清晨毫无忧愁的心情。偶尔看见一些摆放的盆景里开出几株彩色的花,竟仿佛自己的胸腔被写满诗句,随呼吸在草地上落了一地。
失恋会使一些人意志消沉、忿恨难平,却也能使另外一些人更懂得去爱,开发更广大的胸怀。爱恨虽能束缚我们,它只是心的感受,犹如波浪之于大海,其中并没有实体,是缘起缘灭罢了;可叹的是,大部分人不能随缘,反而缘起即住,爱的时候陷溺在爱里,恨的时候沉沦于恨中;情感是我们心的眼睛,一只是爱,一只是恨;当我们过度爱或恨时,两眼就会处在半盲状态;反过来说,一个人和一个人分离的心情,若能有如放下名贵茶具的手那么细心,把诀别的痛苦化为祝福的愿望,心中没有丝毫憎恨,留存的只有珍惜与关怀,才是懂得爱的人。红叶落下时,会浮在水面;那不落的,反而沉入江底了。境界调换茶师,并不在他能品味好茶,而在他对待喝茶整个动作的态度,即使喝的只是普通的粗茶,他也能找到其中的情趣。
人处世间,江湖风险,似乎不可避免,但是在同一个江湖里,有人自清自爱,有人随浊随堕,完全是看个人的选择,“身不由已”只是一个借口罢了!我想起《韩非子》里说:不可陷之盾与无不陷之矛,不可同世而立。如果心里有清白的向往,而还继续混浊,当然会有矛盾、冲突与挣扎了。即使我们真是身在江湖,也要了解江湖真实的内涵,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江湖实不可畏,怕的是自己一直把手放在水缸里翻搅。
对于音乐我向来都有着一种神秘的、创造力的向往,几乎是可以全盘接受。像意大利的歌剧、希腊的四弦琴、印度的西塔琴、中国的二胡、欧洲的排箫、乃至乡下的秦腔、非洲的鼓乐都有令人动容之处。摇滚乐、流行歌、乡村歌谣、黑人灵歌也是这样的。
这个世界的一些女人拥有钻石、珠宝、貂皮大衣,但是真正觉得钻石、珠宝、貂皮大衣是美丽的女人极少,绝大部分是只知道它的价钱。我只把最真实、最纯朴、最能与我的美感或爱相呼吸的留给自己,中年就是江山,中年男人就是一个完备的宇宙。“吃过这碗水饺,就长一岁了”。早年,每逢冬至的时候,母亲总是这样说。母亲亲手包的水饺格外好吃,尤其是在寒冷的冬夜,又和着成长的传说。吃完水饺,我们全家就围在一起喝热茶,看腾腾热气在冷的气候中久久不散,茶是父亲泡的,他每天都喝茶。那是很多年前冬至的记忆,此时我想起父亲泡的茶,香味至今仍在齿颊。
有一次白岩松曾为了一个噪音与污染事件去访问一家工厂的负责人,他的工厂被市民包围,他却因坚持而与市民对峙。他闭起眼睛,十分陶醉地对记者说:你听听,这工厂机器的转动声,我听起来就像音乐那么美妙,为什么他们不能忍受呢?记者听到他的话忍不住笑起来,他用一种很怀疑的眼神看着记者,那眼神里明明白白在说:连你也不能欣赏这种音乐吗?确实如此,在守财奴的眼中,钞票乃是人间最美丽的绘画。
岁月的记忆正如一条流动的大河,我们往往记住了大河流经的历程、河边的树、河上的石头、河畔的垂柳与鲜花,却常常忘记大河本身。事实上,在中年记忆的版图重叠之处,有一些不变的事物,那就是一步一步踏实地、经过种种历练的自我。在物欲横流的当下,我们或者可以溯源而上,超越记忆的版图,找到一个纯一的、全新的自己。
只要你觉得生命无悔,你就可以踏遍紫陌红尘,感喟人生沧桑;只要你觉得生命无悔,你就可以仰视宇宙,俯察人类;生命,可以像号子,无悔地穿越浩渺的涛声,可以如纤绳无悔地荡起你悠长的悲壮。扬起无悔的风帆,让生命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