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城之伤

心城之伤

辩释散文2025-02-17 06:07:09
时间过得很快,大二的上学期结束了,我又踏上了返家的道路。火车快开到南京城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可是窗外依稀的灯火告诉我火车正在驶过长江大桥。快到家的我却不知为何多出了一分漂泊之感,仿若张继的《枫桥夜
时间过得很快,大二的上学期结束了,我又踏上了返家的道路。
火车快开到南京城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可是窗外依稀的灯火告诉我火车正在驶过长江大桥。快到家的我却不知为何多出了一分漂泊之感,仿若张继的《枫桥夜泊》,“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不过车窗外没有渔火,也没有霜满天,只有东流的长江和那扑簌而下的雪花。雪点轻轻地打在车窗上又消融作水流了下来,留下一道印迹,像是人脸上的泪痕。
纷飞的大雪已经在这座江城之上飘离了好几天了,而一切的一切都笼罩在这白色的压抑中。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
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让回忆皎洁
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
我等待苍老了谁
红尘醉微醺的岁月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
我打开mp3听着周杰伦的《发如雪》,那是我高中时最喜欢的一首歌。每次听到这首歌,我就会觉得我是在青卷黄灯中读着一个故事,一头青丝成白发,凄美伴惆怅,料峭之间静清修,恋恋红尘谁人候。繁华如三千东流水,我只取一瓢爱了解,只恋你化身的蝶……
那个江城之中已经没有人在守候了。我记得高二时也下了一场雪,和今天比起来也只能说它很薄了。但是那场雪让我感到欢乐,而不像是今天这般的愁。那天课间潇潇便是在雪里漫步的,我先是站得不远,欣赏着她在雪地上小心翼翼走路的样子。随后她就发现了我,然后小小的雪团飞来伴随着她的笑声和我快乐地躲闪。
现在外面的这场雪却似雾一般得厚。看着昏黄的道灯照着下落的雪,我的眼皮似乎也要随着这雪一起下落。都说游子因客居而思乡,而我却是因回乡而思绪万千。想想又要回到这里,这里有六朝的兴衰,王谢的风流,秦淮的灯影。有龙盘虎踞,也有胭脂凝萃,而隋兵,元兵,清兵,湘军却顾不得这些,在不同的时代,穿着异装,打着旗帜,拿着武器,嘈嘈杂杂地洗涮磨砺着这座古城。城之伤,水泱泱。
这大概也是我的伤城吧。我又想起了潇潇,在两三年前我们之间的关系还像是桃花源里的人,都是纯纯的。我对她有好感,因为她漂亮,成绩也好。她呢,对我应该也一样吧。遇到不会做的题目时她会第一个找到我,给她爸爸妈妈买生日礼物也会拉上我一起挑……不过在当时这样是大逆不道的,因为高考像是一把剑还悬在我们的头上。高三的压力很大,有时她晚上会给我打电话,或者问问我题目,或者只是想跟我聊聊。如果父母在旁边,我就会装作一副在和同学讨论题目的样子,以至于答非所问。而电话那头的那个丫头总是在一边笑一边大声嚷嚷“你怕什么呀,那么怪”。
我怕的事情很多,怕高考考不好,怕家长责怪……不过我和潇潇在一起的日子是快乐的。放学时潇潇和我经常一起走,高中放学总是很晚,每次出了校门基本上都是万家灯火了。我和潇潇就在那华灯初上的街上走着,聊这一天发生的事情,聊周杰伦,聊孙燕姿,聊以后的大学生活是什么样,呼吸着校外自由的空气,浸在轻轻的风中,看着璀璨的南京城,都是淡淡的惬意。而现在放学时,我只能一个人孑孑地从教室走到宿舍,在京城北四环的喧闹声中,看着夕阳西下。
火车破着雪幕开了过去。在北京的时候我就对这场南方的大降雪有所耳闻了,现在更是看到它肆虐的样子。沙漠是可以覆盖和吞噬一切的,我突然感觉这些雪,就是要在城市中化作一个白色的巨大的沙漠,慢慢地螺旋,慢慢地吞掉一切东西。
想来那可以照出月亮的玄武湖必然已是被这白沙覆盖了,古今文人墨客所赏的地方现在还会有人流连吗。或许会有,清人张岱就在西湖下雪时独往前去,他看到的是“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而舟子却喃喃曰“更有痴似相公者”。
其实我也很痴,当初和潇潇约好了留在南京上大学,那样我们每天晚上可以在江宁或者浦口一起看星星,光明正大的,再也不用担心我们那个既狡猾又可爱的班主任;周末时一起逛街,我可以大大方方地牵着她的手,而不是像那时她只敢小心地拽着我的书包带。一切都计划得很美好,似乎以后的日子就是两个人坐在大学的草坪上,一个人一个耳塞听歌或者是看着夕阳一起发呆,高兴时我可以骑着单车带她到外面看山看水看云。
可是所有的计划都改变了。我们很快迎来了高考,又很快高考结束了。我感觉考得分数还不错,所以父母便让我报考北京。我自然不愿意,但在他们的反复劝告下和对我前途反复筹划中,我答应了。我选择了北京,而同样考得不错的潇潇却真的留在了南京。在志愿表上简简单单的一笔一画就把我们俩隔开了。后来的事情就发展地很快。我找她,她不理我,拿到通知书后全班聚会,她只对我淡淡说了句,“恭喜”。我到了北京后,打听到了她宿舍的电话号码,打过去她接了,说了不多也不少,不过就一句我记得最深,“我们在一起时做的约定都实现不了,现在这么远又能做什么呢?”话已至此,我便是无言可语了。
武陵渔人缘溪行,便得了桃花源。我想我若沿着溪流走下去,便是什么也没有。未来总在前面,或许我一直可以走到老,但我却肯定是回不到那个时候了,那段有潇潇的日子。
夜色下雪雾中,快到站了,我却倚着车窗,浅浅地睡去。梦意也在这晃动的车厢中慢慢地被挥发出来,关于潇潇的片段就像窗外的点点灯光在我脑海里无声地划过,在教室里写作业的她,在早点摊上遇到我后向我挥着筷子打招呼的她,在灯火阑珊处等公交的她,还有就是她在芙若落花的雪中娉婷的漫步。每个画面的边沿延伸出了芒光,遇到冷的空气便如絮般地凝结起来,拼接在一起,散出了醉人的银光。忽的,车厢一抖,银光闪了闪就无力地灭了,画面也碎了。我抬起眼皮,我感觉只剩下我自己了,在这暗白色的厢灯下,我想用颤抖的双手拾掇着那些残片,我想将它们一个个拼贴起来,再次拼贴出那美丽的誓言。但是当一切清晰起来的时候,我的眼前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车到站了,我拖着行李走出车厢,雪一直在下似乎没有停的意思。去年十二月份北京下雪的时候,留在南京的同学就告诉我潇潇在学校有男朋友了,让我别太难过,北京好女孩多的是。我失落但不吃惊,潇潇这样可爱的女生在大学是应该得到她想要的那种朝朝暮暮的爱情的。纤云弄巧,飞星传恨只属于天上的神话。我似乎都能看到慵懒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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