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的缺憾

除夕的缺憾

不知高低散文2025-03-05 18:36:26
撤下丰盛的年夜饭,室外已是一片灿烂。爆竹鸣放的“噼叭”声此起彼伏,腾空而起的烟花绚丽缤纷。除夕之夜,处处透露着欢快富足的信息,处处洋溢着幸福美满的激情,处处绽放着盛世祥和的色彩。是啊,在这一年一度的最
撤下丰盛的年夜饭,室外已是一片灿烂。爆竹鸣放的“噼叭”声此起彼伏,腾空而起的烟花绚丽缤纷。除夕之夜,处处透露着欢快富足的信息,处处洋溢着幸福美满的激情,处处绽放着盛世祥和的色彩。
是啊,在这一年一度的最隆重的传统佳节中,万家团圆,万人同庆,每个人心中都荡漾着甜蜜,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快乐。然而,一丝缺憾感、一缕失落感却隐隐地笼罩着我,如蝉翼,如薄纱,挥之不去。
因为这是我们一家三口第一次单独过年。虽然我们将美味的菜肴堆满了饭桌,虽然我们将酒杯碰得叮当作响,虽然我们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可是,看到偌大的圆桌三口人坐得稀稀松松,那份热闹、那份年味于无形中便减了许多。
自小至大,我从来都是和父母在一起过年的。
我生在一个大家庭中,姊妹五个,还有爷爷奶奶与我们同住。小时候家里很穷,生活的内容远没有现今的丰富,连过年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吃,但就是一个鸡蛋也能让我们姊妹五个美上一整天,一顿饺子足够让我们惦记半年。那时候过年,无需别的,仅仅是我们兄妹的喧闹声就足以营造出浓浓的年味,我们对于过年的期盼与兴奋让这个大家庭生气蓬勃。
后来爷爷奶奶相继过世,姐姐们也先后出嫁,我也参加了工作,直至结婚生子。但每逢过年,我都会带着妻子女儿回到父母身边。吃年夜饭时,我会拿出我带来的好酒,将父母的酒杯斟满,也将对父母深情的祝福斟满。虽然弟弟从上高中就去了外地,然后是大学、硕士、博士,总共十余年,但他也是每个寒假必回到家中的。这样,我们家的年照样过得热热闹闹,有声有色。
2007年6月,弟弟从南京大学环境工程系取得博士学位后落户上海,他的事业如同他的求学之路一样顺利,很快买了房,买了车,成了沪城白领。2008年国庆节,弟弟又喜踏婚姻的红地毯,成立了自己的小家庭。本来说好的,弟弟和弟媳都回来过年,可弟弟临时单位有事脱不了身,硬要父母到上海陪他过年。一开始打电话和我商议时,我并没有同意,但看到父母左右为难,我还是将他们送上了去上海的长途汽车。临行时,我把我买来的一瓶“茅台”酒悄悄地塞进了父亲的背包中,也让自己的祝福伴随着父母一路远行。
因为心中有这么一点缺憾,我仅在室外逗留了片刻,便将除夕的盛景交给了夜空。走进书房,急急地打开电脑,一个短信发给弟弟,便开始了与父母的视频聊天。父母这几天在上海过得很好,感受了上海的繁华,领略了上海的美景。他们由衷地赞美着外滩,赞美着东方明珠,赞美着上海的夜景。除夕之夜,能在视频中看到父母,我觉得这一刻他们的容颜是最美丽的,他们的声音是最动听的,他们的情感是最真纯的。看到父母眉飞色舞地描述着,我们一家三口也不禁兴高采烈了。
其实,月圆是一种美,月缺不也是另一种美吗?健壮的大卫是美的,断臂的维纳斯不也同样美得让人倾倒吗?想着想着,我的心情便彻底释然了。
父母对子女的爱是永恒的,犹如我们生活的这个星球,而子女对父母的依恋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不也是伴随着人类共始终吗?这样看来,今年除夕的这点缺憾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它至少可以让我更加珍惜与父母共处的时光,更加珍惜人世间那份牵动心弦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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