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支舞曲叫一如既往
1菜市场,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宠在向我点头微笑。礼节性回复微笑的同时,心里不禁暗暗嘀咕:“可能又是患者!”由于面对患者众多,故大部分均如过眼烟云难留痕迹。因而,经常会遇到类似的情况。想想儿子还在家等着吃饭
1菜市场,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宠在向我点头微笑。礼节性回复微笑的同时,心里不禁暗暗嘀咕:“可能又是患者!”由于面对患者众多,故大部分均如过眼烟云难留痕迹。因而,经常会遇到类似的情况。想想儿子还在家等着吃饭,便很快将此事抛却脑后。
匆匆忙忙回家的途中,街边商店不时传出的舞曲,在夏日的炎热和烦躁中给人一丝清凉和惬意。刚才那张笑脸和一个女人的笑靥却兀自划过脑际....
2
当年,我家附近有两家露天的舞场,每天清晨优美动听的旋律及随之翩翩起舞的身影成为那里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闲得无聊的我也好奇的跻身那道风景之中。
慢慢的舞池中一对男女的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男人英俊潇洒中隐含着一丝文质彬彬,女人看起来却很一般,而且似乎比男人略显成熟。从不曾看到他们结伴而来,每次几乎都是男人先到,而且从不邀请其他人,等女人到了他们就很专注的跳着。虽然舞姿并不是很优雅。而男人却似乎在投入的同时很小心,像是在呵护着一件珍品。
许是查觉到了我的关注,也或许……那天男人又像往常一样先到,却破例走到我面前并发出邀请。男人跳舞很轻盈,让人有飘的感觉。而他说话的声音如同他的舞步,温软而动听!
“她比我大些,但人很好,曾有恩与我,我只是想好好陪陪她……”男人娓娓的说着,他说他从没有和别人提起过这些,觉得没有必要,而只是觉得我让人感觉亲切……虽然男人的话题在舞曲结束中嘎然而止,但我想我明白他想说什么!
之后,再遇到他们,女人也会亲切的对我点头微笑。而我总是报以同样的微笑。
3
后来,由于儿子的降临,我几乎不再去跳舞了。但偶尔也会在街上遇到男人或是女人。每逢那时,我就会想:“不知他们还是否依然如故?”
前段好友来访,一番海阔天空、天南地北的闲聊之后,竟突然提出想去跳舞。想想有十多年不曾涉足舞池,心里未免有一丝怪怪的感觉。然友之心意毕竟不便回绝。于是,便硬着头皮信步来到离住处不远的一家大众舞厅。
夜晚的舞池在霓虹灯的闪烁中有点扑朔迷离,却又似乎蒙上了幽暗的面沙。让人感觉一丝神秘,而稍显稀少的人影恍动却无声的昭示着舞场已不再繁华如昔。
迈出脚步踏上鼓点的瞬间,才突悟闲久的脚步并未笨拙,轻舞的感觉依然鲜活。只是擦肩而过的却都成了陌生的面孔。想想十多年转瞬即逝,光鲜的面宠已被岁月留下太多痕迹。不免就有惆怅袭上心头。看着舞池深处一对对舞伴翩翩的舞姿,心头不禁慢慢释然,人生本来就如这一支支舞曲,有起自会有落,有来便会有往,缠缠绵绵、络绎不绝。
感概中一对身影吸引了我的眼球。女人专注认真,男人小心翼翼……是他们。
惊奇中发现,十多年的时光在男人身上似乎未曾留下明显的痕迹,他依然精神如昨。而女人……幽暗的灯光仍无力遮掩她的苍老,曾经还算丰盈的身姿已明显庸肿。只是她们跳舞神情于姿态却一如既往。
4
“你说我俩长相依,为何却将我抛弃?”又一家商店中的音乐如泣如诉,幽怨哀婉……暮然回神之际,想想身边太多的悲欢离合,回想那对十几年却一如既往的身影,以及刚才模糊的面宠却似曾相识的微笑,我不禁在感慨中妒羡,为了那支一如既往。
虽然我并不完全知道他们的故事,或许我还会淡忘一张面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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