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与新房

老屋与新房

郊禋散文2025-04-18 23:16:19
老屋是爷爷留给父亲的,三间主房坐北朝南,两间厢房坐东朝西,是爷爷的上辈用土坯垒起来的,底根有几层大青石砖,由于年代已久早已坐入土中不见踪影。屋山两头掏了两个洞黑乎乎地像牛眼是留通风透气的,前后两面留两
老屋是爷爷留给父亲的,三间主房坐北朝南,两间厢房坐东朝西,是爷爷的上辈用土坯垒起来的,底根有几层大青石砖,由于年代已久早已坐入土中不见踪影。屋山两头掏了两个洞黑乎乎地像牛眼是留通风透气的,前后两面留两个木窗户,落满了尘土,攀满了蜘蛛网,糊的报纸在微风中颤抖,屋面是用麦秸草搭就的,泥巴压脊,主要是防御风雨浸蚀。那年夏天暴雨不断,狂风常起,老屋被掲个秃光,父亲冒雨爬上屋顶用家里所有的草席,大概能用的东西都用上了暂时压住屋面,大雨入注,屋里雨水横流,没有一片干地方,土墙一块块的脱落,西山墙有了一道裂缝,父亲赶忙找来木棍打了桩,顶住了屋面,天晴了雨住了,外面无雨,屋里还在滴答,锅碗盆滴满了,换了一茬又一茬,父亲冻病了,舍不得花钱看医生,连睡三天才抬头,老屋的前后院墙都是用泥巴参麦草垒起来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藤和野草,土疙瘩地面高哇不平,有些矼脚,厕所就在屋后面,也是土墙草面,男女共用,矮的只能低着头侧着身子进人,毛缸既脏又臭,绿头苍蝇乱飞,报纸、砖块、秫秸片、土疙瘩当手纸,整个老屋前后左右没有支砖片瓦,没有柏油水泥路面,青一色的土巴路,晴天一身灰,阴天一身泥,脚下烂泥巴一陷有多深,吃水要到半里开外的土井去挑,土井又深又陡,井口又大,桶在井里荡秋千,来回罐水满吓人的,一百多斤重的大桶挑一趟大汗淋淋,土屋除了土缸土敦,破桌烂床和临时使用的农家工具外再也没有啥值钱的东西了。
我生在土屋住在土屋长在土屋,我死守土屋近20年,直到我走出土屋进入繁华的的都市,土屋开始变样,改革开放后,农村实行土地大包干,乡下的日子好了,农民手里有了剩余,住房得到了改善,1988年我回故乡,老屋不见了,在老屋的原地基上盖起了三间砖瓦房,红砖黑瓦,红红的墙壁黑黑的脊瓦搭配得别致有趣,太阳照在红墙上发出耀眼的光芒,瓦屋像鱼鳞疏密有间,错落有致,密而不漏,再也不愁下雨的事了,哪怕是下上十天半月农人们照样出去干活,院内院外不见一丝土地,全是砖铺水泥地,一遇农闲阴雨天,乡亲们不是在家看电视,听音乐,就是逛街,出门打牌插马下象棋,喝茶聊天瞎扯蛋,真是其乐无穷。出门骑毛的,吃水再也不用到很远的地方去挑了,家家都有压水井,农村实行旧厕改造,土厕所换成了砖瓦结构的新厕所,蚊蝇少见了,男人们用上了卫生纸,女人们用上了卫生巾,新农村建设突飞猛进,一日千里,乡亲们扬眉吐气,穿住戴都不比城里人逊色。
一晃又是20年,2008年我再次回故乡,再也找不到老屋的踪迹,一排排楼房拔地而起,老屋成了三层楼房,是二弟亲手盖起来的。砖混结构,钢筋混凝土特别牢,铝合金门窗,推拉玻璃移动门,活动窗帘,玻璃擦得明光发亮,落地空调、新式无霜美的冰箱、立体电视机、欧式家具、全自动海尔洗衣机、海尔橱柜,清华阳光太阳能天天都能洗上热水澡,自来水通到院子里,电子炉、液化气一应俱全,真皮沙发舒适养身,洁白的乳胶漆内墙、琉璃瓦外墙,太阳一照金光四射,显得蓬荜生辉,将近2分地的大院子,花草树木盖地,各种各样的花儿竞相开放,有红的、有白的、粉红桃红争芳斗艳,月季花、美人娇、荷塘花、狗尾巴花、还有许多不知名的野草野花,把整个庭院打扮的分外妖娆,小鸟在树上叽叽喳喳地叫,挂在树枝上的鸟笼是一只二弟喂了多年的八哥,一见来人就说你好,请坐。从一楼到三楼清一色的红木楼梯,偌大的壁灯把客厅照得雪亮,二楼三楼的卧室是木地板,一楼大厅是80×80的广州佛山瓷砖,仅客厅就有50多平方米,大门两旁放着两个大石狮子,高大无比,威武雄壮,门楼上雕刻着百鸟朝凤,有一种古色古香地味道,是那样地优雅庄重,是那般地温馨沁人,显得十分和谐美满。一条家乡水泥大道直通二弟的楼后边,据村干部说现在实现了村村通,从这村到那村都是水泥路面。二弟家每人一部手机,家里有一部小四轮,一辆上海通用小轿车,两部摩托车,我一见简直不敢想象,这那是乡里简直是一座小城市。乡亲们告诉我这几年你二弟有手艺,村里开了100多门轮窑,靠着煤矿,靠着孩子们出外打工挣钱发了。我随同他们一家家拜访,差不多都是楼瓦雪霜,高楼比比皆是,一家不比一家差,都是富丽堂皇,美不尽收。
站在老屋想起家乡60年的巨变,让我追起小时的记忆,让我展望未来的宏图,在不久的将来家乡将是一副美丽的山水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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