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鸡与鸡雏

母鸡与鸡雏

地简散文2025-02-13 01:55:43
今日清晨在乱乱的后院发现有一只小鸡围绕着母鸡在秋风中叫个不停,闲来无事也出于好奇,我就静静地观察了这对母子一段时间。可能是秋意渐浓,风中渗着丝丝凉意,小鸡就依偎在母鸡身旁,本想向母鸡翅下靠拢,怎无奈身
今日清晨在乱乱的后院发现有一只小鸡围绕着母鸡在秋风中叫个不停,闲来无事也出于好奇,我就静静地观察了这对母子一段时间。可能是秋意渐浓,风中渗着丝丝凉意,小鸡就依偎在母鸡身旁,本想向母鸡翅下靠拢,怎无奈身体渐大已不是当初的小小鸡雏,尝试几次没能挤进母亲翅下,就将头紧紧缩进脖子里就近卧下了。看来小鸡要学着长大了。
小鸡是我从安徽老家坐汽车带到上海的。这个暑假和老妈在姥姥家待了一段时间。一日午休之时,耳边老是萦绕着类似鸟雏的叫声,之前老妈说有只母鸡偷偷在鸡窝里下了数十枚蛋,母鸡每日就在窝里孵蛋很少出去觅食。正巧姥姥家有意再多养几只,我和老妈就再也没有打扰母鸡的育子计划。后来也不知过了多少天,我们也渐渐忘却了鸡窝角落里的母鸡。而后某一天的中午一只不知破蛋几日的鸡雏啾啾不停的叫声唤醒了半醒半入睡的我,开始我咒骂那屋旁该死的鸟儿每次都不让人安心睡觉,惊扰我的夏日美梦……我无奈只有慢慢地起身,穿上凉鞋,顺手抄起身旁的竹竿,半睁着眼向鸟儿常栖息的屋檐下随意挥了挥,希望以此惊飞驱赶它们。事后将凉鞋随意推下,平心静气躺下希望再次抓住睡虫尾巴带我和周公畅聊一二。可事与愿违,耳旁啾啾不断,心中不免念想看样我今天要失约了……索性躺在床上不起来,想着若自己是只老鹰,一定要专门捕杀这灰色的鸟儿。现在想一想那天的鸟儿可不走运!
我后来发现这叫声似乎有所不同,倒是像是柔弱的小鸡雏的断断续续的声音。意识到这点我慌忙坐起,转过身来,匆忙跑向鸡圏,尽可能俯下身去查看鸡窝里是不是有小鸡破蛋。让我又惊又喜的是果然有一只毛茸茸的鸡雏依偎在母鸡的胸脯下,另一只似乎刚刚破蛋身上还是湿湿的。见到有生人靠近那只稍大点的就停住了叫声,更加向母鸡胸脯缩下去了。我急切地向老妈汇报两小鸡的破壳并宣称这是多么令人兴奋的事,因为你发现你是如此近距离地接触一个新生命的诞生!如此美好,如此美妙,如此鲜活!是母鸡的体温使浑浊的液体变成了有血有肉的躯体。生命就这样悄然来到了人世。
考虑到鸡圈每晚还有其它的鸡上圈进窝,因怕鸡雏太小受到伤害,我将母鸡和它的新生儿们搬离了鸡圈,特地安排了一个地方让母鸡继续它的育儿计划。可惜,不知是搬离鸡窝的原因还是这些种蛋在冰凉的鸡窝地上放的太久,接下来的两天种蛋却没有了动静,母鸡又坚持数天无果后就不得不放弃了,因为它的两个小鸡雏已经迫不及待地要进食以及探知新世界了。
当我们要离开安徽老家时,我和老妈决定将两只鸡雏连同母鸡一起带到上海。将它们放养在租赁的房子后院里。院子不大,有些凌乱的杂草,我和又老妈为它们搭建了一个简陋的窝,在大上海这些相对来说是母鸡及鸡雏不错的栖身场所。
两天后的一个清晨,老妈慌慌张张地告诉我有一只鸡子被野猫叼走了。老妈判断应该刚被抓走,因为周围还能断断续续地听到鸡子无力惊恐的叫声,由此断定野猫并未远离。我腿脚灵便些急切之中就向较深的草丛寻去,同时日常观察发现猫逮住老鼠一般会先玩玩,玩腻了才将奄奄一息的老鼠吃掉,这也就说这个鸡子还有可能活下来。我和老妈将周围的草丛翻了个遍,可总是听到鸡子惊恐的叫声,野猫却不见踪影!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鸡子的声音渐渐消溺,我的心也渐渐像个石头沉了下去……就在我们几乎绝望时,竟发现这个野猫竟摇摇摆摆的从隔墙的另一头返过墙这头,这这这是公然对我的挑衅!只见野猫用嘴卡着鸡子的脖子,似乎想翻过墙寻个窝儿享受自己的大餐。待到它真正地跳下墙,落实地,我抄起一块石子投了过去,可没入草丛的野猫倒是不急不慢似乎挺能处事不惊,无奈我又投出几块较大的砖石,想搞出点更大动静,希望它放下鸡子赶快逃去。可又生怕野猫带着鸡子又翻过墙去,我赶紧多捡了几块石块冲入没胸的野草丛,看看能否将奄奄一息的鸡子留下来,同时也威慑一下这个该死的猫远离另一只小鸡。当我翻过草深处一墙栏栅时,野猫留下鸡子沉不住气逃离了……
大约经过了十分钟左右我找到了被细草缠住的鸡子,身上都是猫的口水,躺在那里断断续续的叫着就像我第一次听到它们对世界的呼唤一样,只不过前者是新生,后者是重生,经过大难的重生。
老妈后来看到跌跌撞撞跑到母鸡身边的鸡子,只说这个小鸡命真大,没见过还能从猫嘴里活下来的。如果它能真正的挺过两天活下来,以后就不会出卖、宰杀,要让它自己老死。没想到它还真正挺了过来,就那样一天天的,一天天的……
这个中秋国庆放假经过尽三个小时的车程我回到了爸妈那里,发现后院里只有一个鸡子,我问老妈还有一个小鸡呢,老妈说死了,每天进食不多就喂了些消炎药,可是吃的还是不多后来就死了。后院在原来的地方多了道栅栏,后来又买了几只稍大点的鸡,老妈将门前的德牧拴到了后院,那只野猫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今天清晨又见母鸡和鸡子依偎的场面,借以此文怀念我那重生的鸡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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