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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从未犯过这样令人沮丧又无处打杀的错误,我把一本新书掉进了洗脚盆!心里堵堵的埋怨自己,盯视着佯装无辜的水桶和里面若无其事的水,谴责一双不堪重托的手,敲敲脑袋,问它那会儿在想什么。一桶热水晾在茶几旁边,
我从未犯过这样令人沮丧又无处打杀的错误,我把一本新书掉进了洗脚盆!心里堵堵的埋怨自己,盯视着佯装无辜的水桶和里面若无其事的水,谴责一双不堪重托的手,敲敲脑袋,问它那会儿在想什么。一桶热水晾在茶几旁边,等着泡脚。其实我的眼睛和心思一直都在下午淘来的十几本书上,一半放在办公室,一半拿回家先睹为快。但是我没有防备水桶和自己亲密无间的手。谁敢保证一个外来户、原本出身微贱的桶不生二心、一双手绝对忠诚不二?它们今晚联手演了一出好戏,以报我平日频繁差遣之怨。它们下手的对象是贝蒂的《我在奥林匹克山下的村野生活》。只听“噗通”一声,手装作没抓牢,水桶趁机大张其口,书一头栽了下去。虽然眼疾手快捕捞及时,但终究亡羊补牢,为时已晚,它瞬间变成了一头猥琐邋遢的、生过很多羊羔以后将要难产虚弱而死的母羊,湿漉漉无力的瘫在我手上,水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之前棱角分明傲气稳重矜持的儒雅风度荡然无存。我有些微失重和虚脱。
我把它翻开晾在靠近阳台的茶海上。早上起来,它还是一副鼓囊囊的慵败像。封底封面干了,底部湿水严重的地方还是受难般的冰凉潮湿。
在书上,我是有洁癖的,除了有卓识的人可以在书上写上书评和感受以外,其他污渍折损都令我难以接受,甚至曾有一个醉酒的人在我书上啪啪啪的拍,让我心生反感,不复尊重于他。庆幸少有人向我这个吝啬之人相借,倒是几个爱书的朋友,每每借去之后,细致的包上书皮,生涩之字注上拼音。我很喜欢。
假期第一天,我因为书的戗难闷闷不乐。早上起来,清扫完毕,沏了杯菊花茶,开始谨慎小心的对其他十本新书拆封。
法国作家阿尔丰斯.都德的《磨坊书简》没有塑料封皮,也没有花里胡哨的腰封,不必动用刀剪。作家太有名气,序言也别出心裁:由格拉巴兹律师作证,见证都德先生购买了罗纳河山谷中一座废弃不用的磨坊。就这样。不错!这就是不凡。开篇第一句话是:“刚到那里的时候,我不知道是我还是那些兔子更为惊讶。”简直是棒极了!我温柔的拍拍它,“我也许会爱上你。都德先生。”
我不敢表现出激动的神情,装作很淡定的样子。这源于我运气的诡异。比如有欢喜快乐的事发生,必然随之伴随着与它方向相反、作用力相等的麻烦事出现,百试不爽。久而久之,我学会了控制、低调、隐忍,不恣意快乐,不显山漏水,才不会把开心事吓跑。对待这本书的态度就是这样:说不定它只是徒有其表,里面内容乏味之极呢。千万不要过分相信别人。你的手会骗你,你的眼睛也会。
比尔.布莱森我非常放心,我正在看他的《小不列颠札记》。有两点和我的想象大相径庭。一是这书好的出奇。二是比尔长的太没创意。我脑子里的比尔.布莱森版本应该是机敏幽默、目光深邃、身材修长、性感火辣、像007一样令人着迷。至少,也该是一个瘦俏狭长健美的标准帅哥。他居然无视观众的热望,长着一张粉红的大圆饼脸,半个脸上还不合时宜的覆盖了杂乱无章恣意疯狂的烂胡须,酷似《哈利波特》里忠诚的海格,只是他看起来更为和善、不喜自笑的五官搭配,和读者美誉的“翘胡子”毫不沾边。他是我的熟人,也是我的新宠,其眷恋程度业已超过了“枕边人”查尔斯蓝姆先生。《小不列颠札记》为床上读物,每天晚上沐浴净身以后,打开雪亮的床头灯,读它一章两章,兴致高的时候多读几页,但我告诫自己要节制,因为它太容易让人上瘾,太容易让人夜不能寐。文字的幽默风趣从来不让人失望。比如他说老上校太太厚施脂粉,像刚从棺材里爬出来似的,那副妆容,仿佛是在地震中完成;比尔坐火车旅行,他想买一个仿制的塑料呕吐物以便在搭车时占到座位;他极度厌恶苏格兰高地企业局和因弗尼斯及奈恩企业局两座愚蠢的登峰造极的办公楼,祈祷自己有手段可以炸掉它;他很倒霉,旅途中,被瓢泼大雨淋透还不算,又被一群恶作剧的大男孩开着车重复溅他几身雨水,回到旅馆又叫不醒睡得死去一般的服务员;寒意侵人的夜半,找不到住的地方,他把羊毛袜子套在手上,将一条法兰绒拳击短裤裹在头上,重重的躺倒在长椅上,等待死神的甜蜜一吻……他可不是只会哗众取宠哦,其旅途所见融合了自然人文和经济政治,各种见闻、历史更迭、生活趣象饱满生动。读他的书,是一桩稳赚不陪的美事儿。这本书我肯定还会看第二遍第三遍,或者更多。《失落的大陆》是他的另一部杰作,我在网上还搜到了他的《无处归属》、《林中远足》和《烈日暴晒的地方》。他太善于蛊惑,抑或拥有海格的魔杖,抬抬手,空虚无知的你就只有灵魂附体一般晕乎乎一张张掏钱、一本本的往家搬他的书,直到他写不动了不想写了,你还在引颈期盼,直到绝望为止。没有其他选择。
“我来自得梅因。总得有人从那里来呀。”你瞧他。
没有任何说得过去的理由,但我固执的不看俄罗斯作家的书,大概是什么《静静的顿河》、《钢铁是这样炼成的》说的太多,我有意要避开这些巨大的热闹。这次不想拿了本普宁的《林荫幽径》,其实并不打算喜欢它,我掏钱是因为译者谢大光的一句话,他说,阅读是一个人自己的事,自由许多,也自在许多。我这人耳根子软,就被轻而易举的降服了。
“你听到了吗?有只海鸥在波涛汹涌的喧闹的海上发出那样凄戚的悲声。”我不喜欢这个开头,像高尔基的《海燕》里幼稚聒噪的呐喊。我更想平心静气而非愤世嫉俗的看待生活。
《世界经典散文全集》一共有三本,分别是小风入林、花开未央、海潮听音。这种拼凑式的文集我早都不买了,仿佛一碗好粥,加了不伦不类的豆腐脑进去,其目的只有破坏。买他的目的是想找到一些好作家的线索。网络绝非万能。
28号去书店,正赶上他们的优惠日,书打八折,我为自己少掏了一百多块钱沾沾自喜。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拿了读书状况的问卷调查表请我填。虽然我的时间很紧,但我填的很认真。我认为书的价格很便宜,读书人少不是因为大家没时间。
我一直不喜欢新书上的腰封,花花绿绿的拉出一堆名人推销自己,赖上谁谁好意思说不好呢。如果是我,我将会这样为自己广而告之:这本书很烂,买它绝对是一件浪费钱财浪费生命的傻事,看别人的吧,他们更好。
斯拉沃米尔.拉维奇是哪国人?作者简介中竟然疏漏了,他不是作家,也没有其他作品,他是一名逃狱的士兵,他把自己逃亡之路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