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文学暨人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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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橅散文2025-04-14 04:10:42
苍天悠悠,绿地溟溟,在群星璀灿的巴蜀夜空,闪烁着一颗最亮的“星星”,我是在星光照耀下从“草地”飞出的一只流萤。生在嘉陵江边,竹林攫去了我愉快的童年,建国初期考进了部队卫校,经过一年多的训练,就开赴抗美
苍天悠悠,绿地溟溟,在群星璀灿的巴蜀夜空,闪烁着一颗最亮的“星星”,我是在星光照耀下从“草地”飞出的一只流萤。
生在嘉陵江边,竹林攫去了我愉快的童年,建国初期考进了部队卫校,经过一年多的训练,就开赴抗美援朝前线。当时我们思絮万千,各有所想,但总的来说还是喜大于忧,因为我们这些十六七岁的热血青年,毕竟涉世不深,思想比较单纯,什么人生前途,个人理想,好象还没形成概念。当然,到前方是会流血牺牲的,但我们知道自己肩负着保家卫国的重任,这些爱国主义思想基础,源于我党的宣传教育,如赵一曼、刘胡兰、董存瑞的英雄事迹。也受到过屈原、岳飞、文天样等爱国诗歌的熏淘。
我们这批卫生兵,总计800名,都是原西南军区所属各军区选调的人员,到达东北以后,有的去了朝鲜,有的分配到东北军区各大医院,我被分到位于松花江畔的陆军医院。这样,我就成了“抗美援朝没过江,保家卫国没拿枪”的白衣战士。
抗美援朝时期,从前方转送下来的伤病员很多,有时成百上千。我们医院的前身是全军闻名的华东野战军第一医院,下属六个分院,我在一分院,驻在原东北大军伐张作霖部队的“东大营”,这所医院所以闻名全军,一是医术医德作风过硬,二是收容量大,走廊上、大礼堂都躺满了伤病员。
这些伤病员中,有用步枪、机关枪打下美国飞机的战斗英雄;有铁臂少腿或急待截肢的伤残军人,我们这些白衣战士,任务非常艰巨,有时还要受到个别自持流血有功,性情暴躁者的打骂,记得一天深夜,发现一位伤员几次查房都不在床上,我和值班护士找遍了医院,结果在松花江边的乱坟堆里找到了。在夜色艨朦的荒郊坟地,万籁俱寂,阴风森森之中,一堆堆旧坟加新坟,在灰蒙的月光下投上隐约可见的暗影,好象黄泉路上冥冥的幽灵,让人毛骨悚然,把那位刚出卫校不久的小女孩吓得全身发抖,把手电筒掉在地上,我只好接过手电照明,好不容易说服了那位有极端情绪的伤员,回到病房不久,黑幕渐渐隐退,这也是我们这些“保家卫国没拿枪”的白衣战士受到一次战争的洗礼!
战争时期,工作很忙,从早晨忙到深夜,高度睡眠不足,有时一连几天都不能睡觉。由于我工作积极主动、不怕困难,先后多次立功受奖。1956年我被授予“军医少尉”军衔,虽然我的家庭成份不好,但也没影响我的进步,党的政策是“重在表现”。以后,我又进入放射专业学习班,西医学习中医训练班,军医训练队等,完成了军医大专学业,坚定了人生苦旅之医师生涯。
部队授衔以后,工作生活走上了正规,开始有了业余时间,许多人去看电影、打扑克、跳舞。我就用来读书,欣赏文学作品和读一些有关文艺理论的文章。
除了学生时代读过的隋唐演义、三国、水浒等古典小说外,我读的第一本小说是高缨写的《少年航空兵》记得是在重庆开往武汉的船舱内读完的,以后又读了巴金的《家春秋》,《雾雨电》《第四病房》以及郭沫若、艾抚、艾青、等人的作品和一些国外名著。六十年代初期,在北京劳动人民文化宫,我聆听过著名诗人何其芳、徐迟、戈宝全、丁力等人关于诗歌创作知识的讲座,萌芽了我对诗歌的意念,巴蜀诗人梁上泉的诗风对我影响很大!
“独在异乡为异客”,凡是在外人员都很关心故乡的信息。1956年当我看到四川的《星星》和《草地》创刊时,我就订阅了。可惜不久,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这两种刊物竞被扼杀了。好诗是让人过目难忘的,直到现在我还记得一些好的诗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医学文学都是人学。医学是医治人的躯体,文学是导向人的灵魂。医学是剖析人体结构的生理和病理变化,用医药技术去排除人体的疾病;文学是剖析人体的思维结构,用文学艺术的潜在力量,启迪和导向人体的思维活动!
文学是作家用文字构造起来的人物形象和先进事物,她们必须是有血肉、有灵魂、有思想感情、有事实基础的完美的艺术晶,她要代表先进的文化。文学作品应该是基于现实而又高于现实的。这就要求作家必须具有较高的思想素质,要文如其人,作好文,必先做好人。否则一个作家在纷繁的社会现象中,如何去区分真善美与假恶丑呢?1思想观念的更新,应该是与时俱进的,没有新的观念,不可能写出新的作品,作家的位置是站在时代浪潮的峰颠。
“文成于思,毁于惰”业余作家最重要的是“勤奋”和“毅力”。“勤奋”是多读书,勤动笔,有感即发,不要放过机会。“毅力”是文学创作,坚持不懈。因为业余活动没有社会的压力和责任感,完全是自找苦吃的个人行为。
对于业余作家,也许没有能力去驾构宏篇巨著,就象一只低飞的流萤,虽然它的光亮微弱,却是用它自身的能源去划破黑夜的冥空,证明了它的生命确实存在。
一位著名诗人说:写诗的灵感来于第一印象和最后印象。比如,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一切都感到新奇,就有灵感的冲动;当你久居某地要离开时也会有灵感的冲动。我的第一首诗《天安门前照像》是1961年离开北京时在火车上写的。在这之前我的两篇医学科普短文,发表在一家市级报纸上。以后我的诗文不时见于报刊,1964年,我调到边防某部任军医,我有机会深入到各边防站,熟悉边防部队的生活,我写边防战士、写白衣战士、写劳动群众的诗歌,有的被各级报刊选用。至今,我已在全国及地方40余家报刊发表文学作品,包括诗歌、散文、小说、曲艺、科普等文体。已出版《申济泰诗文选》一册,如今,我已年近古稀,职业医师已经退休,业余创作仍要坚持下去,多读书、勤动笔,力争有生之年再出版诗集、文集或曲艺集,用以丰富晚年生活,我的人体已老、童心未泯“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在业余创作三十年时,我写了如下铭言:不景气的人生,知天命的年龄,长期的戎马生涯,铸就了军人的秉性:严谨朴实的作风,是其为人之本;好读书,喜旅行,沙里淘金渌人生;写实景,抒真情,偶有所得成诗文,不为名利存奢望,只求业余惜光阴,愿做落红护花土,文苑终在苦耕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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