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散文 > 文章内容


导读:奇怪送被子给小孩,知道是个女孩,但没感觉是自己的孩子,心里却总是焦急着。被子好大好大,抱在怀里总想往下掉,一双手不住的从下往上捞,总是捞不完整,被子还是不间断的往下掉。急得我满头大汗。餐馆的女帮厨,好
奇怪

送被子给小孩,知道是个女孩,但没感觉是自己的孩子,心里却总是焦急着。被子好大好大,抱在怀里总想往下掉,一双手不住的从下往上捞,总是捞不完整,被子还是不间断的往下掉。急得我满头大汗。餐馆的女帮厨,好心的说,要我帮你吗。想,连床被子都没办法,还叫什么男人?我连连摇头以示感谢。可我的眼睛,现在想来,肯定是希望有人帮忙。女帮厨指着身后的扶梯说要帮我抱被子上去,可她的手又指向靠外墙边的电梯。我的感激没有了,倒还怪罪人家了,嘴里说帮我的,还告诉我走电梯,假情假意的。
千辛万苦,汗流浃背,被子被我抱到了二楼一张架子床边,我知道上面的一个铺位是女孩的。正准备扬被子上床时,忽而碰及床边的婴儿床,是个摇篮样的,又像是张稍矮点的架子床,我心一惊,惊睡床中有个婴儿,似乎把婴儿弄醒了。小小的婴儿,眼睛大大的,尤其是他的左眼,好大好大。当我凑近看婴儿,看到了恐惧的一幕——右眼微眯,左眼里面成了空洞,黑色的空洞,深不见底,万丈深渊。我倒吸一口气,猛地后退几步,就差惊叫了。
我撞到了陶身上。陶在政界混,是个美男子,文笔很好。见我惊慌,欲问什么。
来到婴儿床边,陶也惊慌,只是在内心,表面了若无事。
万丈深渊,怎么会是婴儿的眼睛呢?小小的婴儿能万丈深渊吗?怪哉!

歌声

窗外,南边。一大片树林,浓浓阴霾。我知道,阴霾里有户人家。天未亮,里面还在沉睡中。记得冬季,有些树叶掉光了,隐隐约约看到人在里面晃动,不是锻炼而是准备劳作。菜地要松土,把锄头放进池里泡泡;鸭子嘎嘎叫,把谷子抛洒在地下;不怕冷的猪跑到外面了,把竹桠打在猪背上,肉猪哼哼的进圈去;里面的人搓着手哈着热气……
今早,天未亮,树林里黢黑的。这户人家,还在沉睡中。
可树林里,三两只公鸡早已叫开了。
声音,撞坏禁锢的樊笼,渗透树林的枝枝叶叶,颤动微凉的颗粒。一声又一声,一只赛一只,像是想最先把光明告诉给人类。听着听着,涌起微杂的感念。为那些沉睡的人,得以幸福歇息而含泪,感恩上苍赐予人类黑夜,赐予人类寂静淡然的孕育;为那些啼叫的鸡,得以尽情歌唱而激奋,感恩时光赐予人类铺垫,赐予人类沉迷中的清醒。
大地在沉睡,树林在沉睡,林中人家也在沉睡。
公鸡不厌其烦的数着时间的分分秒秒。

月亮

微凉,天未亮。月分明。
西天,一片暗黄,像那旺旺大火之后,通红的炭火上蒙上了一层灰烬。光焰不强,强度有加。
圆月,又大又黄,正中西天。
月,失却了苍白,失却了寂寞,成了烫手的山芋。这不是我要的月,苍白之中,昭示世间磨难多多,苦涩浓浓,多么的富有啊!这不是我要的月,寂寞之中,昭示世间孤独煎熬,独行艰辛,又是多么的丰富啊!
不是我爱,我只能叫你一声月或者月亮。以往,你可是我的月儿,我的温婉的月儿!
也有看点的——月刚刚降落到高高的铁架顶端时——一双高大的手托起了一颗昏黄的又大又圆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