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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想,我应该记录些什么,为那个谋面两次的诗人。从悦屏姐姐博客那里知晓他的离去,心里顿然疼得厉害。担心人和名对不上号,也希望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人,特意电话姐姐求证。求证的结果再次刺痛了我,这不是矫情,我
我想,我应该记录些什么,为那个谋面两次的诗人。
从悦屏姐姐博客那里知晓他的离去,心里顿然疼得厉害。担心人和名对不上号,也希望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人,特意电话姐姐求证。求证的结果再次刺痛了我,这不是矫情,我的疼是真实的。
疼,不仅仅疼人的命运,更疼命运的不公。“那么好的一个人……”这句话,在不到四个小时之间,我和其他两个文友都说起。
他的乐观。他今年元月份的博文,还曾风趣地写到“我被白血病撞了一下腰”。一个思想成熟的诗人,一个事业稳健的男人,怎地不知晓白血病的厉害?心态很重要。不长的文字,足以显现他对抗病魔的态度。如此的乐观体现在一个诗人身上,用诗歌所表达的内心更加凝厚,却不沉重,这是一个诗人的巅峰期。更是一个诗人的伟大与慈悲。
他的诗观。他的诗活泼,很多的诗歌是可以谱曲来唱的,他歌唱大自然,歌唱身边的美好,歌唱积极向上的生活。他爱诗,写诗有多少年?与之相比,无法接近。
他的友善。认识他的时间不长,也就见过两次。因为博客的相互走动,彼此都知晓对方大致是个什么人。那个时候他在桃花源管理处工作,我们一家人去看桃花,找到他,给我们的门票打折。我这个人是不喜欢拉关系的,但我心里仗着他是我的诗友,有着平常朋友不同的仗义和亲切,姊妹一般,去看桃花,自然想到他。
缘分是挡不住的,售票处只是接了他的电话,就给我们一大家人给了优惠的团体票,我们也没说见面聊聊的话。春日的阳光温暖又热情,带着老人孩子的我,又穿着高跟鞋,看了桃花折回去的某一段路上,突然听见有人叫——刘冰鉴!我左右光顾,一个人都不认得,直到他走到我面前和我握手,我才反应过来,心想,莫非是——他!不晓得他有没有发觉我当时的尴尬,我是个多么不尽情里的人,刚才还叫人帮忙优惠团体票,只是个转身,就不认得人家了。道别之后,我在想,那个写诗的桃源人真的厉害,凭博客上的照片就认出了我。越想越不对劲——我们,应该在之前见过面的,对的,之前的石门壶瓶山笔会见过的,他可能记住了我,我这个人向来是个马大哈,不见上个两三次,人和名,是绝对对不上号的。但我还是只想把桃花源见面算作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认识。
去年的诗歌协会成立,也打过照片。但肯定没说上话。但去年的诗歌节,我和他同坐一辆车去酒店会餐,车上有过短时间的交流,主要是听他评论常德女诗人的诗歌,我基本上没插上话,只是听,听他讲话,想那个痴爱诗歌的男人怎样保持着一颗少年的心。又为他“爱才”的痴心而感动,他说起诗人,说起好的诗歌,一个外表文质彬彬的男子竟然也会眉飞色舞,毫不掩饰内心的欢喜。这样的欢喜,纯真又温暖,热烈不暧昧,很好。我喜欢这样的诗人。
算算,我和他也见过几次,但让我记住的也就是这两次。去他的博客机会也不多,主要是因为我这个人在网络流浪的时间太长了,这几年基本安静下来,做了独行侠,过着隐居的日子。隐居,并不代表我不关注朋友的动向,我只是不出声,默默地远观。故而,我基本在第一时间得知他离开人世的消息,所以,我的疼延续到此刻,还将延续到什么时候,我不知道。
生疼的还为什么?
他的离开,算不算是英年早逝?不清楚他的年龄,在印象里,他的女儿还是儿子应该上了大学。当然,这些也是从他的博文里得知的。他的离世,他亲人的疼,又岂是我这般的疼,又岂是旁人所能承担和分担的,为祝他一路走好,唯有不断的鞭策自己,写好文字,借以安慰远离的诗友和良师。
他是个勤奋的诗者。他的博文停留在母亲节那日,近读他的文字,嗅不到半点隐晦的气色,这些,不能不说他是个好人,他不可能没想过自己的病情,不可能没想到过突发事件,但他从不用文字表吐。为何?他只想给世间留下美好,带走阴霾,留下阳光。他撒下歌声,绽放微笑,不带走一片云彩。
悦屏姐姐说,我们都要好好地活着,活着好好地写诗,好好地享受生活,把活着的好写给他看,说给他听。我答应了悦屏姐姐,首先做好真的自我,然后再更加好好地活着。是的,活着的人,活着写诗写字的人,我们都要好好的,都要做个好人。
他不是去了天堂,他是化作了一片云,日以继年,萦绕在武陵山脉,飘逸在桃源上空,看风,听雨,惜花,就是不再写诗,因为,他生前就是一首不朽的诗歌,那飘浮的云彩也是一首无字的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