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
像被火烧,像被猫抓,像被虫爬一样千疮百孔。直也直不了,弯也弯不了,就这样一直保持着完美的僵硬状态。那种状态像极了肌肉萎缩的瘫痪病人,已经看不清本来的面目,还固执的待在那里,犹如一尊雕像。五指粘在一起,
像被火烧,像被猫抓,像被虫爬一样千疮百孔。直也直不了,弯也弯不了,就这样一直保持着完美的僵硬状态。
那种状态像极了肌肉萎缩的瘫痪病人,已经看不清本来的面目,还固执的待在那里,犹如一尊雕像。五指粘在一起,像发酵许久的馒头,冷了的馒头,失去了松软的白嫩,生硬如冬日里堆雪下被踩踏过的厚实冰块。
突然间本来就不瘦长的它们,变得很胖,像一个孕妇穿不下以往的衣服,被挤得更疼。突然间本来就矮小的它们,变得更短,像一个被砸进地里的钉子,砸弯了,缩成一团,再直不起腰来。好像继续膨胀的海绵球,吸饱了更多的水分,不断的扩大,而里面却是水泡一样腐败的溃烂。
这个冬日,它们无法在黑白琴键上奔跑出流畅的曲子,无法握住充满香气的纸张翻过下一页美丽的图画,无法拿起精美的水笔在白如雪的纸上舞出点点文字,无法像孩子一样呵一口气在玻璃窗上画上可爱的笑脸,无法做出各式姿势,无法绣出花式图案,只能弯在那里,像猪尾巴那样弯着,拉也拉不直。
那一点点红斑,像滴落在平静湖面上的水滴,圈圈圆晕氤氲开来,还没有冲破这层禁不起折腾的皮肤,但我知道,下面是怎样翻腾的世界,闹翻了天。
我可笑地看着这一节节香肠,那猩红是腐烂的味道,从一点出发,包缠住全部,就是一条肥胖受了伤的大虫,冬眠在这里,还残存着它侵蚀后的痕迹。
它们在发着高烧,我感到了里面沸腾的炽热,好像在发生着核反应变化,我听到了嘶嘶燃烧的声音,可实际上,它们并没有温度,没有丝毫热度,还是冰冷的,化雪后的冷。
我不知道还是否具有完好的骨头,因而使劲捏了一把,没有疼痛,只是麻木。
白花花的乳胶状物质涂抹了整个地方,像奶油一般发出厚重的油腻,只是没有奶油的香甜,取而代之的是苦涩的草药味,除了带给我泡得发白的皮肤,没有丝毫效果。加上红色斑点、落幕后的黑色和本来依旧的暗黄,也算是色彩斑斓的绚烂。
躲在被子里,感觉像是武侠剧里中毒一样一阵一阵抽搐的痒,不知该如何放置,不知哪里才是真正能解开毒药发作的穴位。待至早上醒来,没有了这些感觉,好像恢复了正常,除了无法抽去的肥胖,而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巡回往复的骚动。
疤痕、黑色,肿胀,这就是我收到的全部礼物,没个关节都顶着蘑菇头,带有划痕冰冻过的蘑菇头。有些地方开始皱巴巴的蜕皮成蛇,一层又一层,被风吹过后的干硬,如同粉末,一碾便碎,而下面,还有新一轮的袭击。
为何,总是在极冷没有暖气无法保护的冬季,袭击我本来就脆弱的手指,也许生性就招惹它趋之若鹜,我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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