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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楚国与篱国为了争夺安城,年年征战,狼烟四起。正所谓兵者,诡道也。篱国三王爷篱暮笙率军迎战,中楚军离间之计,受重伤落至月崖底。月崖上士兵的的尸骸交错,每一次战争过后都会一连下起几天的大雨,像是老天
(一)
楚国与篱国为了争夺安城,年年征战,狼烟四起。正所谓兵者,诡道也。篱国三王爷篱暮笙率军迎战,中楚军离间之计,受重伤落至月崖底。
月崖上士兵的的尸骸交错,每一次战争过后都会一连下起几天的大雨,像是老天在为他们哭泣。与其相比月崖底就是人间了,流水潺潺,花开遍野,蝶舞翩飞。
阳光夹着树叶缝隙点点透着木窗洒在床前。靠坐床头的男子此时脸色虽有些苍白,但经过这几天的调养已是好了大半。
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算来你的伤快好了,今天是难得的有太阳,你也该出去晒一下。”他转头看着正向这走来,眉若远山,眼眸深邃,发髻随意挽起着紫色烟衫女子。
他以为这次跌落山崖,没有生还的可能了,可是当他迷蒙中醒来的时候,看到她素手捏针正要往他手上扎,他本能的将手移开。
她蹙眉,似有似无清冷的告诫之声:“别动,要是扎错了地方,把你弄残了我可不会再管。”
闻言暮笙一愣,手慢慢地放回原处。他这是命大还未死么……
就在他出神的时候雨洛将银针收回:“你的血脉我已用针给打通了,再过几天就可以下地了。”
他有些疑惑:“敢问姑娘,为何救在下,在下是篱国人”
“为何?”雨洛看着他的脸像是自嘲一声笑道:“难道救人还需要理由?我想救便救,不想救的就是王上我也不理,浪费我的草药。”她顿了顿,“至于你吗……我看着舒心。”见他一脸迷茫的样子她神色一转,“我既然能就你,信不信现在马上也可以杀了你。”
“在下自是信的,不过我想姑娘不会浪费草药的。”这姑娘的性子看不透,他暗自抹了一把汗,“姑娘随性,无论怎样,暮笙多谢姑娘相救之恩。”
雨洛忙步伐一移,手中多出了一盏茶,放入他的手中,“多饮茶对身体好。”
他勉强晃悠悠地撑起身子,当他正要双手作揖以示礼貌,发现手中竟被她塞了一盏茶。他暗自佩服,这姑娘年纪轻轻身手尽如此之快。
她有意无意地上下打量着他:“暮笙?这笙字未免太儒雅了,从我发现你时的穿着看应该是将领。”
“恩,家母精通音律故而取了笙字。”
雨洛走到桌边,将桌上的玉牌拿给他看“对了,这个是你的吧?”
玉牌上刻了一个笙字,他忙接过玉牌道:“是在下的。”这玉牌可调动他手下的死士,要是落入他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姑娘若他日有何困难,暮笙结草衔环相报。”
“结草衔环,是要以至于终身么?”她看着他狡黠一笑。
他诚恳道:“在下的命是姑娘相救的,这要说是终身也不为过。”
“那到不必。”她看着窗外的青树低声道:“只要我不出了此地,谁也不能给我找麻烦。”可最终她还是离开了,惹得一身尘埃,每每回想起此时无语凝噎。
“听到我说的了么?”清冷的声音响起。
暮笙一回神浅笑,“恩,听到了,让我出去晒晒。”
雨洛看着他的笑容一怔:“那就出去吧。”
暮笙踏出房门,回头看着正用草药熏着屋子的雨洛,有丝不解,每回他笑,她总会有片刻失神,而后又恢复冷清……

(二)
那是她多久未梦到过他了。
凤倾一身青衣,墨发未束散于肩,怀里还抱了一只白色毛茸茸的小貂。他步入院内极为高兴地喊着“洛儿,洛儿。”
屋内雨洛手捏银针望着桌面上趴着奄奄一息的小狸猫,她嘴里念念几句,深吸一口气而后吐出,一步步慢慢走向小狸猫,看准穴位正要下手一扎,听到屋外兴奋地喊叫声,手一抖针扎偏了,小狸猫顿时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雨洛忙抽针,她有些愧疚地看着已被她针灸得昏死过去的狸猫,脸色一沉有种想把刚才在外面叫唤的那个男的嘴最给缝上的冲动。
而屋外的凤倾丝毫不觉得什么,听到刚才那阵狸猫的叫声,捋了捋怀中瑟瑟发抖的小貂的毛发道:“还是洛儿有办法,刚才那小狸叫的声音如此响,看来是好多了。”甚是满意的点点头,“小貂儿,以后你在这同小狸就有伴了。”当他说完这句话后,小貂抖得愈发厉害了。“诶,今天很冷么,你身上的皮毛可比我的衣服暖和多了,怎么还那么冷?”他很是不解。
雨洛看了看重新针灸完的小狸猫正熟睡着,吐了一口气转身走向院内。当她走到院内时愣住了,梧桐树下石凳上坐着皱着眉的凤倾,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些什么,双手环胸似乎抱着一团白色的东西,那东西还在不停地挣扎着,宽大的青衫袖子随之不时颤动几下这个画面很是诡异。
听见脚步声凤倾抬起头,看见嘴角有些抽动的雨洛,高兴地站起身子。怀中的小貂趁着他起身的时候拼命的将头往外面伸,想要呼吸更多的空气还轻声地叫着,似乎对眼前的男子的这种死命把它往他怀里揉的做法十分地不满。
雨洛走近了些才看清原来是一只白色的貂,她有些奇怪的望着他:“这天气虽不热,但也不冷,你将它捂在怀里做什么?给自己取暖么?”。又看了看小貂,指着小貂头上有点湿意耷拉着的白毛道:“难道是它落水了,你将它救上来后怕它着凉用自己的体温将它捂热?”
这下换凤倾抽嘴角了,他将小貂从怀里抱出递在她面前:“额,是它不知道为什么到这里后一直就抖越抖越厉害。”
脱离了他的怀抱小貂很是欢快地用脑袋蹭蹭雨洛的手。雨洛接过小貂,看了看道:“它没事,只是被你捂得毛都黏黏的。”
“是么?”凤倾狠狠撇了小貂一眼道:“那也绝不是我的问题谁让它一直抖的”
雨洛见他那孩子气的举动,无奈叹了口气:“你不是我的师傅么,难道事先不会先给它看看?”
闻言凤倾咳了咳,甚是优雅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襟道:“就因为我是师傅,所以这么小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而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洛儿可有见过我过医小动物?”
雨洛思索片刻摇了摇头:“好像是没有见过。”
自从雨洛五岁时拜他为师到现在,八年间见他医过的人用十根手指都能数得清,就别提动物了。零零散散的大小病什么的都丢给她说是什么锻炼,医不好也没关系有他撑着。这也让她胆大了些尝试医各种疑难杂症,到现在已有一些小成了,最近他很是喜欢到处弄一些受伤的小动物让她医,顺便练练她的针灸术。
望着雨洛一脸无措的表情,凤倾暗暗笑了笑,他的徒弟可真有趣的紧,可是就是性子有点冷了些,不太爱笑,这样下去怎么行呢。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