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一日

山村一日

邃义散文2025-03-03 17:52:51
朋友在济南南部山区(仲宫地界)一个叫“东老泉”的小山村里有一处宅院,邀请我们前去游玩一天。周六晨七点,天下着小雨,我们一行五人上路了。小院不大,依山取势坐南面北,有铁门护院。院的围围胡乱地生长着一些看
朋友在济南南部山区(仲宫地界)一个叫“东老泉”的小山村里有一处宅院,邀请我们前去游玩一天。周六晨七点,天下着小雨,我们一行五人上路了。
小院不大,依山取势坐南面北,有铁门护院。院的围围胡乱地生长着一些看似无人管理的槐树、核桃树、酸枣树和一些茂密的杂草。
院里有北房三间,东向厨房一间、南向卫生间一处,小院的大门、各个房间之间被一条用砖头铺就的宽约半米的小路联通。厨房旁有水井一眼,井旁栽有香椿树两棵,茄子、豆角、南瓜、黄瓜、西红柿、还有不知名的花草若干,南瓜秧与杂草混处爬满了小院。
我们站在院里新鲜地看着这一切,七嘴八舌地依据着自己的喜好为朋友未来的小院建设献计献策……
谈性正浓,大嫂招呼我们进屋喝茶。原来,在我们只顾胡侃的时候,大嫂却悄没声地早从井里打上了水,洗了茶具、打扫了房间,煮了热水,泡了香茶。
房间的陈设是很简单的,一张方桌,几把椅子,一张偌大的画案,一张陈旧的真皮沙发,一个茶几,外加一张老式的、挂了蚊帐的床,这就构成了一个山村的家。不过那张诺大的画案和画案上摆放着的文房四宝、厚厚的书堆则暗示着房间的主人“肚子”里可不简单。朋友给宅院取名为“老泉山庄”。
几杯茶水下肚,劳顿全消,看山的兴致却大增,“走!去山里逛逛。”说着我们站起来准备出门,可大嫂却忙着收拾茶具没有半点要出门的意思。我们劝大嫂不要收拾了,回来再收拾不迟。可大嫂不肯,说自己不去,还一再嘱咐我们一定要回来吃饭。此时我们方才明白大嫂同来的目的:是特意来招待我们的。我们只有在心里道一声:“谢谢了大嫂,让您受累了。”
那山、那天地真的是美啊!
一出小院,我便有些惊呆了:天上下着毛毛细雨,那雨像纱、像雾、更像烟,把整个的天地填充起来。透过雨烟,看那山四面环立,而又近在咫尺,似要重压下来。我一时惊诧,忙睁大了双眼,举目四望,才发现我们居然是在群山的怀抱里,不,更像是在群山形成的山洞的底部。
还记得苏轼的那首诗吗?“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在苏轼的笔下,雨中的山峦是多么的神秘与静美啊。不过,苏轼眼中的山可不比今天我们所看到的山,它除了有“空蒙”的神秘与静美之外,还多了一种粗狂、豪放与野性的壮美。
看那山,陡峭挺拔、山峰高耸、怪石峋嶙,大片裸露的山体,或褐色、或青色,透着一股远古的野性气息。石罅间,松柏错节;山涧里,植物茂繁,简直就是一片远古的仙地。
我们看着这一片天地,谁都没有说话,似乎被一种物外的东西所牵引,定了定方向,烟雨中,朝村里走去。
村落不大,村民们的宅院就依山取势散乱地建在山坡上,看上去生活的都不错,全都是砖瓦到顶的房屋,院门也很高很大,还经过了仔细的装修。也有一些宅院早没了人住,就荒废在那里。问过村民得知,这些人家都去城里打工了。村民们还告诉我们,现在村里的年轻人也不多了,都出外打工了,剩下的都是些老人。
我有些感慨;现在改革开放了,村里有文化的年轻人,不愿再过那种世代相传的从地里刨食的生活,他们走出去,靠劳动来创造自己的新生活,是好事,可长此下去,这片美丽的山林、这块美丽的土地要谁来继承、要谁来管理、要谁来耕种呢?这些问题将来谁来解决、如何来解决呢?我们一边走一边讨论,可谁也想不出一条好的解决的办法。但相信,以后会有好办法的。
穿过村子便上了一条环山路。这山路辟在半山腰上,顺着山路走就可绕山村一周。路的一侧是山崖,山崖被茂密的杂木、高大的柿子树、山楂树、槐树、一些岩石间窜出的绿色植物所掩蔽;而山的另一侧就是陡坡,陡坡下面便是山村和大片的果园了。此时,云收雨停,阳光重又回到了山里,被水洗过的空气格外清新,被水洗过的植物格外鲜亮,那挂在枝叶上的水珠,晶莹剔透,阳光下耀着七彩的光芒。站在环山路上朝村里望去,整个山村尽收眼底。山村安静祥和,果园整齐划一,满目碧色汇成了无边的绿海,将整个山村紧紧地拥裹在怀里。山村安静得如同碧潭中的止水,祥和的如同蓝天上的浮云,简直美极了。
邵兄兴奋地跨前一步,像个孩童似地大声吟诵起了白居易的诗:“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当然,这里的桃花已经开过,满山遍野早已没了桃花的艳影,桃树上挂着的只是些绿帮帮桃子。可那一份喜悦、那一份兴奋、那一份久违了的高兴却同当年的白居易是相同的。刘兄则一边搓着手一边直喊:“可惜了,可惜了,可惜没有带画板、画笔。”还是陈大哥是个有心人,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相机,拍下了一幅幅美丽的瞬间。
一群山雀飞了过来,吵闹着停在了前方不远的山崖旁的一颗茂密的核桃树上,惹得几只长尾巴的鸟在树林间叽喳着窜来窜去。停了一会儿,这群山雀又兄唤着弟、弟跟着兄一窝峰地向村里飞去,刚刚喧嚣的山林又安静了下来。突然,一只褐色的野兔窜出了山洞,只停了一下便迅速地钻入了低矮的草丛里。我们几个好奇地跟了上去,站在不远的路旁机警地看着。突然,又一只,又是一只,紧跟着又是一只,全是褐色的,前后跟随着也钻入了草丛里。我们只看到草丛在移动,看不到兔影。我们就在山崖上跟着移动的草丛移动。来到一块空地(庄稼地),那些野兔一下全都冒了出来。呀!四只,胖胖的、肉嘟嘟的全都一个颜色。那颜色在阳光照耀下还发着鲜亮的光。我们高兴极了。刘兄大声地吆喝起来。兔子们似乎听到了声音,抬起头,朝我们这儿看了看,一下急跑着就钻到了前面的密林里,再也没有出来。
很可惜。我们猜想这定是兔子一家,雨后出来晒太阳的,让刘兄这么一喊吓坏了,现在肯定正趴在不远的地方偷偷地监视着我们呢。
转了一个大圈,来到了一大片桃园前,无人看守。或许是刚刚被雨水滋润过的缘故,那些桃树看上去就像是在竞争似的疯长,站在树下你就会感到桃树们勃勃的生命。挂满枝头的桃子极其诱人,我们决定摘几个尝尝鲜。可陈大哥却说:“果农不易,慎独。”我们认为,慎独不敢忘,但在物质极大丰富的今天也不能再像许衡(《元史?许衡传》记载,衡为元代三大理学家之一,一生清洁自守,堪为楷模)那样“心中有主”,否则,岂不是太迂腐了吗?再说,现在物产如此丰富谁又把个把桃子当成什么救命的宝贝呢?即使桃子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