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峻的冬景
冬是严酷的,但不乏冷峻之美。如果春是绿波起伏的草原,夏是一望无际的沙漠,秋是波澜不惊的大海,那么冬就是令人生畏的北极。所以,我一向认为,冬,属于男人。更属于那种无所畏惧、顶天立地的男人。只有这种男人,
冬是严酷的,但不乏冷峻之美。如果春是绿波起伏的草原,夏是一望无际的沙漠,秋是波澜不惊的大海,那么冬就是令人生畏的北极。
所以,我一向认为,冬,属于男人。更属于那种无所畏惧、顶天立地的男人。只有这种男人,才有“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的气概。也只有这种男人,才有“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的豪迈。也许是历史背景、气候环境不同吧?这种男人大多出现在北方。欣赏“花前益鸟春风,柳下清琴皓月”的男人大多出现在南方,他们享受不了冬的冷峻,只能发出“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的感叹。我是苏北人,应该属于中部。因为我所受的教育和我的性格使然,所以我既有潇洒豪放、无所畏惧的一面,也有多愁善感、甘于寂寞的一面。我不喜欢冬天,但我喜欢冬的冷峻。
冬景虽然萧瑟,但也不乏冷峻之美。
冬日暖阳,乡下老人坐在向阳背风的屋檐下谈桑说槐,城里的老人坐在封闭的阳台里谈古论今。这是我们这里的冬天一景。东北的老人呢?我没有去过东北,不知他们现在是上炕,还是开着空调或者暖气?他们总不该也坐在屋檐下晒太阳吧?他们那里比我们这里可冷多了。
有时因工作需要必须早起,这时冷月无声,启明星睁着惺忪的眼,大地还沉睡在冰冻中,我就骑车赶往学校。一路上,就见到早起的忙碌的人们,有的是到菜场拿菜去买的,头都缩在大衣领里,或蹬着三轮车,或拉着平车,或骑着电瓶车、摩托车。做早点的也起得很早,生炉子、包包子,炸油条。天寒地冻,没有冻结这些忙碌人。我和他们一样,都在操持着自己的生活,也都融入了冷峻的冬景。
恐怕没有多少人想到去欣赏冬天的紫薇、月季、玫瑰、茶花、桂花等花树,因为它们芳菲已尽,就连当初的遍地落红,现在也化作泥土碾作尘。就像人们只在严冬去欣赏盛开的梅花,不去注意夏日的梅枝一样。实际上,你没有注意到,冬日的紫薇、月季、玫瑰、茶花、桂花等,正在与严冬抗争,有的甚至还保持着自己常绿的本色。你注意看一下,它们的树皮在寒风中透出铁青,就像在寒风中跋涉累极而靠在路边树上休息的人的冻僵的脸。这时,你的心里就会油然升起对这些花树的敬意!它们与严冬抗争,就是为了来年向人们展示它们的满树花红。冬景有了它们才不寂寞。
现在,就在我敲动键盘写这篇文章时,外边就下着小雪。我不时停下我被冻得不太灵动的手指,站在窗前,欣赏天女散下的纷纷扬扬的白花,虽说不是“千树万树梨花开”,但也给大地万物披上薄薄的轻纱。转眼间,太阳又露出了笑脸,天女收起花篮而去,只留下背阳处的数朵陪伴冷峻的冬景。
我想,没有多少人是喜欢冬天的,特别是女人。不过不要紧,冬天已经到来,春天还会远吗?到了春暖花开时,也许我们会怀念冬天的冷峻之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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