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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店角住着两只蜘蛛,一大一小。每天不停织网,忙忙碌碌。当然,我也没闲着,不时回复他的短信息。蜘蛛的网由左墙角挂丝到电表上了。他的短信来了:“吃饭了吗?一个人忙得过来吗?目前我们只能这样慢慢发展事业,辛苦
店角住着两只蜘蛛,一大一小。
每天不停织网,忙忙碌碌。当然,我也没闲着,不时回复他的短信息。
蜘蛛的网由左墙角挂丝到电表上了。
他的短信来了:“吃饭了吗?一个人忙得过来吗?目前我们只能这样慢慢发展事业,辛苦你了!谢谢你现在陪我共苦,将来的日子我要与你同甘。”
我笑了笑,继续忙我的:看书、码字、发呆、听左邻右舍的中年妇女七荤八素的嚼舌根,抑或接待光临的顾客。
才几日的功夫,蜘蛛网似乎无处不在了,攀爬到梁顶的塑料桃花上。那桃花是他临走前用晾衣竿一截一段仔细绾上去的。深秋的天气,累得他额上冒出细密的汗星子,鼻尖上也有,仿佛刚出笼的,凝着水蒸汽的窝头。
我挥竿而起,瞬间将蜘蛛的大作变成竿头灰色的绒球。灰得有点残酷,像是水底漂移的水藻—变了色的那种。蜘蛛无辜的蜷缩在墙角,没有挣扎,更没有哭泣。
他的短信又来了:“累不?过几天回来看你,你有日子可数了。再忙也不准不吃饭,不然我饶不了你。”
我丝丝缕缕的回着短信,一条又一条。
接下来的日子变得像蜘蛛网一样,黏黏糊糊,牵牵绊绊的。
一天早晨,我推开店门时,又看见蜘蛛在织网。那疏疏密密的,那浓浓淡淡的,那短短长长的,我的心突然就软了!大概是因为它们和我们很像吧:都是为了生活和生活得更美好,在静静的时光里乐此不疲的织着属于自己的网,执着而痴狂。
我同意和它们共处一室了,将它俩捉到房顶的隔层里安了新家。

2008年10月21日武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