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傻瓜的沉默

某个傻瓜的沉默

保白散文2025-02-06 12:55:20
(一)这样的夜晚,这样的遇见。风不大,天却寒,我在无意识间已装扮成一身你陌生的模样。月不高,却很亮,因此我们足以看清脚下的路,那枯萎的冬草,那十二月次第开放的象牙红。我们独自,低着头,自顾自地走在空旷
(一)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遇见。
风不大,天却寒,我在无意识间已装扮成一身你陌生的模样。
月不高,却很亮,因此我们足以看清脚下的路,那枯萎的冬草,那十二月次第开放的象牙红。
我们独自,低着头,自顾自地走在空旷的操场,怀揣着各自的心思。各走各的路。
入冬的操场上,少了浓情蜜意的情侣是意料之中的。我突如其来的想到逛操场,或是就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太多的温情会让人觉得自己糟糕的像个孤儿,所以,选择独自,在最冷清的地方想象,想象着某天在寒风中站立时会有一堵墙,遮风挡雨……
你呢?你在想什么以至于在那么近的距离间都没认出我来。
我是在一个不经意的抬头间看见你的背影的。是的,我真的看见你了,确定肯定以及一定。但是,我只是安静的站在原来的地方,只那么一会安静得像窗外某刻不知不觉得下起了疯狂的雪一样。依旧走着路,低着头,在你的身后,一言不发。
我们都不会把一切都写在脸上,包括感情,包括期许,包括那抬头一瞬间的温暖与激动。在这样的夜晚,在即使够亮的月下,我们这样的遇见,竟也这样的沉默了。
谁也不知道,事实上,我只是在等,等你的一个回头,然后,大喊一声,喂,傻瓜,你要不要一起走啊?
(二)
我怎样拒绝,你对我冰冷的额头的抚摸?
我怎样逃开,彼此遇见时的或缘或分的情愫?
我怎样回避,我们用生命掀起一场又一场的此起波伏。
除了沉默,请原谅我的束手无措,然后,不敢抬头的独自失落。
某天,你终于还是说了,说了你的不满,像个一要再要永不满足的孩子。你说,你这人太冷漠了,你怎么可以对我视而不见?你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主楼东侧的风那么大,我衣衫单簿的站在风里,拒绝你的温暖,低下头,也像个孩子,像是犯了错,走的更急了。
看着一步两步三四步的走着,感觉到身后你紧跟着的气愤与不安,我始终没有说话。
其实,我很冷,我想窝到你宽大的怀里,那里有我要的温暖,那里有你能感受到我心跳的距离,可是……在找到自以为坚定的那堵墙之前,我不能轻易的让生命再次动荡,像树一样随风而飘。
后来,你终于还是没再跟上我的步子。在转向学校东大门的路口,你走向了西门,而我一直向东,迎着风。
突然觉得委屈起来,能够说出的委屈算不上委屈,于是我悲伤的泪便溢出了那片湖,滴在自己的掌心,听到了喋血的声音,像在低诉一段不为人知的心情,此时的人世间停止了永远向前的钟。
其实,我一点不痛,不痛你的不理解,不痛你的不耐心,不痛你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只是感觉无言以对。因为感情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的清白的,真正的爱里,即使再沉默也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失落在“我爱你”这个绝美承诺里的悲剧还不够多吗?可是你却一说再说。
你说,你只是坦白,坦白对我的爱。可是,承诺说多了,会让人觉得很假,蜜糖甜到了忧伤时要怎么办呢?用泪稀释吗?
生活不是电影,没有导演安排好场景,没有编剧写好台词,我们只能小心再小心的独自摸索着前行,去向自己觉得对的方向靠近。速度是一种潇洒,可人在这样的潇洒里会不可避免的加大犯错的可能,所以我小心冀冀。
也曾挥霍过青春,也曾失落过吻,也曾在红尘里燃烧过自以为纯粹的爱恋。可是,今天,我成熟的用一种可以守住永远守住一辈子的方式留在你的身边,你向西,我向东,即使渐行渐远的回到曾经的陌路,我也无怨无悔……
无怨无悔的想起落在我额头上温暖的抚摸,想起与你的遇见慢慢地失落在沉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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