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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睁开眼,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日光灯,白色船形帽下一张漂亮的脸,“你醒了!”漂亮脸蛋下薄薄的嘴唇吐出一股清香,很想微笑打个招呼,漂亮脸蛋迅速消失了,出现大檐帽下一张冷酷的脸,“能说话吗?”硬邦邦地从满是
睁开眼,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日光灯,白色船形帽下一张漂亮的脸,“你醒了!”漂亮脸蛋下薄薄的嘴唇吐出一股清香,很想微笑打个招呼,漂亮脸蛋迅速消失了,出现大檐帽下一张冷酷的脸,“能说话吗?”硬邦邦地从满是烟垢的嘴里挤出。
正欲回话,左后背一阵疼痛,想去摸却发现左手输着液,指头弯曲地触摸着包裹的纱布,昨夜的那场惊心动魄又浮现眼前。
昨天谈完生意,已经晚上9点,公共汽车早已收班,我只好匆匆在街上打了个出租赶往40公里外的家。夜空清澈,星星满天,山风疾促,夏利车在蜿蜒的山路上安静的跑着,右边是黑乎乎陡峭的山崖,左边下面百米是奔腾咆哮的大河。
司机是个30多岁的小伙子,蛮精神的,坐车无聊之余我与他聊起家常。一个多小时很快过去,我们的车超过一个夜行的摩托,转过一个小弯,几公里外家所在的小镇隐约看见了灯光。突然,“砰”的一声巨响,耳朵猛然失聪,一股强大的气浪从我身体的左后冲来,我被冲起,头狠狠地在车顶框梁撞了一下,我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觉得有人把我拖出副驾,放在冰冷的马路上,我尽力睁开眼,天上的星星带着红色的模糊,我又昏了过去。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猛地回到现实中,我微微点点头,大檐帽又说:“我们是某某局的公安人员,有些事情想找你了解,你听明白了吗?”我的天,警察找我干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啊!我看着大檐帽,没吱声,大檐帽问了些我的基本情况,接着又说:“你昨夜打的出租车发生了爆炸,你知道吗?”我轻声回到:“知道。”“出租车司机被炸死了,你现在是唯一的当事者,所以有些情况得找你了解。”小伙子死啦!我还活着!警察不会是怀疑我把那小伙子炸死的吧?!我怎么知道会车会爆炸呢?我怎么说得清呢?!大檐帽问:“爆炸前,你发现有什么异常没有?”我舔了舔嘴唇,说:“爆炸前,有2辆摩托车超了我们的车,其中一个摩托车丢了什么东西进来,然后就爆炸了。”“摩托从哪边超的?”“从左边超的,超了我们他们就跑远了。”“好的,谢谢你,安心养伤,以后有什么情况我们还要继续找你了解。”话音刚落,房角处站起另一个大檐帽,他拿着记录本给我看有无错误,还叫我打上指印。
看着2个大檐帽走出房门,我才发觉后背已经被汗完全湿透。我对警察说了谎,我不希望他们怀疑我是杀人凶手,我已经五十多岁了,我经不起折腾。不好,假如警察发现我在说谎,那我岂不更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这爆炸的确不是我干的,我自己也是受害者啊。
就这样忐忑不安,过了半天,我该怎么办呢?
迷糊着又睡了,梦中,我被警察铐着,那大檐帽狞笑着:“你就是杀人凶手!”“我不是!”我惊恐地叫喊到,大檐帽抖抖手中的皮带,“看来不打你就不会老实交代。”“别打我,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冤枉啊!”“车上就你们2个人,不是你做的难道还会是别人,快老实交代,否则皮肉吃苦。”“真的不是我做的,是骑摩托车的人做的,你们应该去找骑摩托的人啦。”我哭着哀求,“放屁,你说谎!我们调查过,根本就没你说的2个骑摩托的,不是你做的,你说谎干什么!”“真不是我做的,我说谎就是不想你们认为我是凶手,警察同志,真的不是我干的。”大檐帽一手指着我,一手高高举起皮带,朝我打了过来,疼死啦,我的左后背疼死了!
我猛地醒来,豆大的汗珠挂满额头,“别动!”温柔的女声,原来是护士在给我换纱布,纱布已经与破裂的皮肤粘和一起,护士虽然很小心,但还是撕得我痛彻心肺。
突然我看见泪眼婆娑的老伴,她不停地抹着眼泪。“别哭了,我还没死。”“老天爷,你怎么碰上这样的事。”老伴还是哭着,护士笑了笑,收拾起托盘走了,老伴说:“你知不知道,你坐的那车司机都炸死了,车也炸翻了,幸亏你没事。”“是啊,唉!”“听警察说,你们那车爆炸时,司机因为下坡踩着刹车,又由于事发突然,司机的方向盘都没移动,居然在山路上停下来了,否则那车要么开进大河里,要么撞山,看来老天爷还是开眼了。”“噢。”我突然觉得后怕,爆炸后的车很可能冲出左边路面,坠入百米之下的大河中,尸骨无存,也很可能撞上坚硬的山壁,车毁人亡,我心中一惊,定定神,又问老伴还听说些什么消息没,老伴接着说“你们那车爆炸后,幸亏有个摩托车路过,发现你们出了事,马上报了110和120,并把你们都从车里拖出来。”“哦,那真得好好感谢他。”“是啊,听警察说,他骑着摩托车就在你们车后几十米,所以你们出事,他马上就发现了,也才能及时让你死里逃生。”“嗯?”我心又一惊,这个报案的居然就在我们车后,如果警察问他有没有2个摩托超我们的车,那不是很容易知道我在说谎吗?天啊,这一切究竟怎么啦。“你的脸色怎么不对,又出汗又苍白。”老伴问我,我说:“不行,我要出院,我得马上走。”“出院?这次治疗全是政府出钱,你不用担心,政府找我们谈过话,一切会用最好的来治疗你,你就好好在这里待着吧。”老伴还在唠叨“本想马上来看你,但警察不准,说要等他们了解情况了才准我们见你。”我粗暴地打断老伴的话:“你马上去取点钱,收拾几件衣服,马上给我送来,另外给我找辆车,我要离开这里。”“怎么啦?”老伴不解,我说:“现在没时间给你解释,马上照我的话去做,千万别让其他人知道。”老伴带着疑惑离开了。
我躺在病床上,焦急地等待着。
换上老伴带来的衣服,我与老伴偷偷离开医院,坐上车,奔往另外个县城。
我知道警察还会来找我,尤其当他们发现我说谎后,他们肯定会把我当成凶手,我只有逃亡直到警察抓到真正的凶手才能回去。
躺在床上,心情稍微平稳,这下我算躲过一劫,不对,我这一跑,警察更会确认是我做的,他们如果到处通缉我怎么办?天地之大,哪里才能容身。左思右想,找不到一条明路,辗转中睡着了。
我梦见司机那血淋淋的手指着我说我就是凶手,我反复争辩不是却怎么也说不清楚;又梦见在荒野中逃亡,黑暗夜色中的绿色眼睛死死盯着我,我不停地跑,突然我的脚被藤蔓缠住,我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那绿色眼睛离我越来越近,我好害怕得要哭;又梦见被警察抓住,他们说我又说谎,又逃跑,就是我炸死司机,于是被判处死刑,在刑场上我想喊冤,嘴却被堵上,只听见“砰”的一